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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愣,苦笑:“嗯,我知道。”怎麼方教授跟我父母說的話差不多意思呢?
畢業後,我在外省的一間不錯的事務所找了會計的活做,但幹了兩年實在是受不了裡面的明爭暗鬥爾虞我詐,乾脆厚著臉皮靠劉維的關係轉到了他工作的那個城市市立圖書館做事。圖書館會計的工資自然是比不上我原先呆的那個事務所的工資,但福利不少,工作時間穩定,呆了幾年工資也漸漸升了上去,偶爾還能接到回報不少的私活,日子算是過得滋潤。
大學同學會基本是每年辦,但有不少同學私下問我是不是跟那個有錢少吳昊有一腿,我沒那個義務去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也就沒那個意願參加,就連校慶都沒去。我不否認也不承認,讓他們隨便的傳吧。
自從知道我喜歡男人後父母就很熱衷給我介紹物件,當然,是女物件。然而相親積累出來的經驗讓我應付得遊刃有餘,再加上我刻意的營造,於是那些相親物件對我一致的評價就是:是個很好的約會物件,但不適宜作為結婚物件。母親知道之後氣得不行,但也沒辦法,誰叫她兒子翅膀硬了管不了。
就這樣,到了第七年,張怡珊突然來電話向我宣佈她要結婚,還說她要帶她的未婚夫來參加第七年的同學會。我正想恭喜她,沒想到她用她的結婚來要挾我出席同學會,不出席就不給我髮結婚請帖。我真是被她這個舉動弄得哭笑不得,不過,看在張怡珊的面上,出席一次也沒啥損失。只是怕這七年沒去會被同學圍攻呢。
同學會的地點就剛好選在我工作的城市,是一間五星級大酒店。我去的時候迎賓大廳已有不少人,一眼望去全是熟面孔,沒想到過了七年,有的同學變化很大,有的同學幾乎沒變化。他們見到我到來就拉著我不讓我有逃跑的機會,當然也免不了一頓的審問,比如找了什麼工作,有女朋友嗎,結婚了沒之類的,奇怪的是他們並沒問起我性取向的事情,於是我也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但有些同學會向我露出戲謔的眼神,我看得出那是什麼意思。不管如何,我十分感謝他們沒讓我感覺難堪,至少在表面上。
好不容易脫身出來,就看到張怡珊挽著她未婚夫的手走過來,我趕緊過去道賀,張怡珊和她的未婚夫都笑得很幸福。
“以冬,我跟你說哦,這次同學聚會是我舉辦的。這個地方選得不錯吧?我很喜歡這裡的裝潢,所以就選這兒了。”
“你眼光很不錯。”
“那當然!對了,我和文俊今年六月結婚,到時候你有空嗎?不行不行,不管你有沒有空你一定要參加!”
“是為了討要大紅包吧?放心,我最多放一百塊進去。”
“你敢!!沒一千不準出席啊!”
我搖搖頭,拍了拍那個叫文俊的男人:“文俊兄,你的未來老婆怎麼投身了強盜事業啊?你成婚之後可得小心啊!”
文俊這人也挺逗趣,他立馬回答:“以冬兇你放心,我和怡珊向來是同流合汙,到時候我會盯著你的大紅包的。”
“哇,你們真是……還沒正式結婚呢,就婦唱夫隨!!”
後來我接到同事的一通電話,於是我就跑到大廳後邊的後花園接電話。打完電話之後,看著大廳裡的燈火通明,突然感覺很不想進去。既然不想進去,那就在這個漂亮的後花園裡散散步吧。
這個酒店的後花園面積挺大,逛了一圈之後我竟然發現一個灌木迷宮,我感覺很新奇,於是走進去試試。可這個灌木迷宮的複雜度超乎我的想象,走著走著我竟然走不出去了。怕同學會那邊的人擔心,我事先打了個電話過去,然後專心致志的尋找迷宮的出路,我感覺這樣挺好玩的。就在我發現迷宮的出口就在不遠處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身後多出了個腳步聲,後花園很安靜,因此這腳步聲顯得很突兀。我嚇得趕緊轉過頭,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那個人卻好像已經預料到似的,他很平靜的走到我面前,停下腳步。
隔了七年,眼前人變得比以前更加迷人,自信與沈穩,那是成熟男人的體現。我沒想到他穿著西裝的模樣是這般的好看。
我甚至有種,重新認識他的感覺。
“陳以冬。”
他伸出右手,嘴角露出一絲完美的弧度。
“好久不見了。”
“是啊。”
我伸出手,握住。
“吳昊,好久不見了。”
即便是過了七年,他的手掌心還是這麼溫暖。
我們像老朋友一樣相互拍了拍肩膀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聊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