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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入了五十多個credit了!」
「哈哈哈,沒關係。果真如此的話,我看天氣轉涼,還未用得完那些credit,搞不好可以留給下年住這個room的人!」龍風牽笑起來,臉頰竟有兩個酒窩,眼內的驕傲淡化不少,平易近人,像個可親的弟弟。他不意看看手機,大驚說 :「慘了,已經兩點了! 我們要到山腳上課,還要趕校巴的,你動作快點!」
「你會等我出門?」戴志驚詫不已。龍風牽又白他一眼,說 :「我剛剛看你的時間表,才發現我們的課大多都在山腳上。之前我不知道才沒有跟你一起去上課。怎麼了? 你想自己出去,我也沒所謂。」
「啊、不,倒也不是……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受寵若驚。」戴志想,龍風牽一定以為他是一個老好人,因為他不知就裡,以為兩次的credit都是戴志入,因而認定戴志是一個不拘小節又慷慨的人。再者,這前後也有50個credit,龍風牽誤以為自己兩次受惠於戴志這個陌生人,加上昨天才對戴志說了點重話,心裡多少有點愧意,對戴志的態度才一百八十度轉好。
戴志無意對他解釋真相。聳肩,一笑,他並無欠陳心。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本來就不能夠以量化方式計算。
當晚,龍風牽果真等戴志回來,與他一起煮公仔麫吃。戴志料不到龍風牽一走到電子爐旁,拿鍋燒水、下麫與材料,動作流暢,似乎慣於入廚。他看著龍風牽以筷子把麫餅撩散,不住讚歎 :「風煙,真看不出來你煮起麫來,也有板有眼的。剛剛看你下了不少材料,都是什麼? 肉嗎? 我可是無肉不歡的食肉獸,不過也要吃幾條菜……」
「都是家常菜。姜蔥炒牛肉,蝦醬炒豬頸肉,還下了幾條菜心。我昨天回家,隨便帶回來。」龍風牽關掉電磁爐,把一大鍋麫放到後面的玻璃方桌,兩人就在pantry吃晚餐。是這樣的,每一層樓也有一個pantry,裡面有兩個電磁爐頭,一列他們學生不會碰的廚櫃,公家冰箱、斟水機和飯桌,沒有電視機,且在這年代,基本上每個大學生都有手提電腦,也用不著電視機了。
H宿一向極安靜。不知怎的,明明每間房也住了兩個人,但走廊總無半點人聲,加上房間四壁、走廊的牆壁及公用的更衣室均以白色和淺卡其色為主調,使H宿極像醫院。也好,不然他們就不可能在食飯時間佔用這pantry了。
「譁! 超好吃! 麫很彈牙,牛肉嫩口,豬肉爽滑,菜也烚得剛剛好,浸了這微辣的麻油湯底,只能用一個字形容 : 正!」戴志一嘴食物,說得含糊不清,末了還朝龍風牽比了比一個大拇指。
「你也太誇張了。不過是些家常小菜和公仔麫。」龍風牽不以為然,臉上帶點微笑,比起平時那刻意做出來的朗笑,少了一種敷衍的意味,多了分真誠。他每當生氣時便會說全英文,應酬他人時則會刻意展露英文,每句話也夾了幾個英文單字,但心情平和時,則偏向寡言,也不會說英文。
「你媽做菜真有一手。」戴志進食的速度慢下來,夾起一片牛肉放入嘴內,毫不遲疑地以坦克一樣的牙齒將之輾成碎片。即使牛肉煮熟,但吃起來還是有種血的味道,挑逗味蕾與人的本能,令人想起遠古時代,原始人茹毛飲血的快意。血液的甜腥滑入喉嚨,這是食肉的快感。
龍風牽那碗麫已經見底,獨剩幾口麫條和菜心,肉都吃到肚裡去。他說 :「一般啦。普通housewife煮來煮去,不都是那些。Every day is the same。 You don’t find anything different。」
戴志一笑,說 :「話可不是這樣說。我老媽子呢,煮的東西雖然也是大同小異,遠遠比不上出面的酒樓啊、日本餐廳啊,但吃起來就是不同。清淡,不酒膩,最重要的是有種家的味道。你在家裡吃一碟大頭菜蒸肉餅,跟茶餐廳裡的就是不同,前者尚有肉的質感,後者的肉下得太多生粉,把肉的質感奪去,只成為一團滑溜溜的屍塊。難道你不喜歡你媽做的菜嗎?」
「Not really。 如果讓我選,我prefer『日本野』,sacimi、sushi、拉麵烏冬tempura,外面的食物choices多,不論是賣相或taste,都比家裡的吸引多了。」龍風牽臉上猶帶微笑,他把雙筷平放上碗,交叉著胳臂,倚後,斜視戴志。
「真的,我也喜歡吃日本野。不只日本食物,就連動漫、女優、音樂、明星,我都喜歡,只要是有『日本』這兩個字的,我就喜歡。我常常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