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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很深沉的問題:“你愛過一個人麼?”
“……愛過。”
“愛……是什麼樣的?”
田希淡淡笑了:“這是在練電影對白?”
“我就問問。”
“你是愛上了什麼人?韓玄?”
“咳咳。”葉子桑被可樂嗆到,“沒沒沒有!哪有的事!你別胡說啊!”
“我隨便一說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田希呵呵一笑,“承認喜歡男人很丟臉嗎?你就真那麼討厭當同性戀?”
“不、不是的……只是……我覺得自己應該是直的。”
“直的不會跟一個男人上床的,你至少是雙的。”
“……是嗎?”葉子桑又開始咬吸管,“我跟你說件事……”
他把自己跟韓玄的賭約跟田希說了,田希聽後沉吟道:“看來這次我非贏你不可,這樣你就可以解脫了,從此跟韓玄再無瓜葛,這就是你希望的結局?”
一語驚醒夢中人。
他可以接受跟韓玄離婚,從此只當好兄弟,好朋友,可如果離婚的代價是兩人從此再無任何瓜葛,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他娶他的老婆,他找他的新歡……心裡像被刀片一刀一刀地切割,難受到心痛。
這絕對不是他希望的結局。
見葉子桑失神地搖頭,田希艱難地扯起一個笑容:“其實,你早就愛上韓玄了,並且已經失去不了他,你們的生活和世界早就融入到一起……為什麼在情人節這天,我在給人當感情顧問?子桑,下次換個日子,體諒下單身貴族的心情。”
葉子桑回到家,韓玄已經帶著韓知秋從遊樂園回來,葉子桑痴痴地看著他,韓玄被盯得莫名其妙。
“師兄,如果我們離婚了,我們還能當朋友麼?”
“不能,沒意思了,看著你娶妻生子我會很痛苦。”
“那你呢?也會找新歡?”
“廢話,你指望你給你守寡一輩子?”
“那樣我也會很痛苦。”
“……”
葉子桑捂住臉:“剛才那句話是你幻聽了。”
“我明白的。”
“你明白個頭!”
韓知秋不解地看著葉子桑:“葉叔叔,你臉好紅喲。”
他的小臉也是紅撲撲,不過是被凍紅的,而葉子桑,是臊紅的。
葉子桑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尤其看到韓玄笑吟吟的得瑟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笑屁啊,我承認,你有點小錢,我挺喜歡你,但也就這樣了,你少得意!”
“謝謝,我是很得意。”
“……”
今年的年度最佳男主角最熱門的兩個人選無疑是田希和葉子桑,一個是人氣大作的男主角,一個是大導演作品的男主角,兩部作品一個更加商業化,一個更偏文藝,按理後者更容易得獎,但葉子桑遇到的是他的剋星田希,兩人在劇裡的演技不分伯仲,最後獎盃花落誰家,葉子桑到頒獎晚上都不知道。
讓他意外的是,今晚最佳男主角的頒獎嘉賓是羅非,這位幾乎從不參與此類活動的天王巨星居然出現在頒獎晚會上,這意味著什麼?
葉子桑失魂落魄地望著羅非:“前輩……我……你……”
羅非笑彎彎道:“恭喜你啊。”
葉子桑哭了。
“喂啊,不要感動得哭了啊,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葉子桑把賭約的事情一說,羅非誠心誠意地恭喜:“韓玄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啊,你更該高興了!”
“……算了,我看開了,橫豎都是找個人過一輩子,是男是女,是韓玄是詩雅,又有什麼區別?”
“區別可大了,韓玄很愛你,詩雅不愛你。葉子,能找到一個全身心愛你的人比找到一個自己全身心愛的人更不容易,相信我!你的選擇不會有錯!”
羅非溫柔地遞上紙巾:“眼淚就流著到臺上哭吧。”
“前輩,這是我的第一個影帝獎,一想到我的演技終於被肯定,就覺得跟韓玄一輩子在一起也不是那麼苦逼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羅非低頭,撫摸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葉子桑呆呆的,抬起戴了兩顆玉戒的右手無名指……他緩緩摘下一顆,扭頭找韓玄的身影。
“師兄,過來。”招手。
“幹嘛?”
“把你手上的那個摘了,扔掉。”
韓玄摘了扔到口袋裡,他還沒奢侈到會把鑽戒當垃圾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