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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不堪設想。
林以謙回過神來,察覺自己在譚家譽懷裡,立即退了一步,他說:“抱歉。”
譚家譽鬆開了他的手臂,“好險。”隨即看著林以謙好氣又好笑,“這一天你都心不在焉,在想什麼?”
林以謙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這是林以謙今天第二次說沒想什麼,心裡到底有沒有想,譚家譽不去追問。把他拉到自己的右邊,說:“你靠右走。”
他自己走在外面靠近馬路的一邊,林以謙抿唇一笑,“走吧。”
酒店離這並不遠,走半個鐘頭就能到。林以謙和譚家譽的房間相鄰,林以謙進門前,譚家譽在他的門口說:“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林以謙說:“你也是。”
“晚安。”
沐浴後,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時隔三年,再回來看這熟悉的一切,心裡卻開始變得陌生。
三年間,附近的變化並不大,只可惜,物是人非。兩個人一起看過的風景,一個人再來看的時候,或許就會有不同的體會。一個人的被窩,就算不是在寒冷的冬天,也會感到莫名的冷。
2008年的四月,名古屋和今天一樣。
四月份是畢業的季節,林以謙宿舍和薛少瑾宿舍的人都去了大四師兄師姐離校的送舊會。席間免不了要喝酒,林以謙因為感冒而留在宿舍,薛少瑾也跟著留在了宿舍。
留在宿舍的兩個人一起看了一部鬼片,薛少瑾找藉口說不敢回宿舍而留在了林以謙宿舍,還說因為不敢自己一個人睡所以爬上了林以謙的床。
那是他們第一次同床,那時候的他們只能算得上好哥們,卻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哥們。因為至少,好哥們睡在一起不會緊張也不會莫名其妙地紅了臉,心跳加速。
光線昏暗的宿舍裡,同一張床同一張被子下面,兩人誰也沒動過,身子繃得很緊,連呼吸也不均勻。宿舍裡的床是單人的席夢思,一個水綽綽有餘,兩個人睡就顯得有些擠。薛少瑾首先跨出一步,他偏頭輕聲問:“以謙,你睡著了麼?”
“沒。”
薛少瑾抿著唇,側著身子,他說:“我睡不著。”
“那你想怎樣?”
“聊天行不?”
林以謙也側著身子,與他面對著面,“聊什麼?”
只有一米二的單人床,兩個人面對這面就能感受得到對面的呼吸,黑暗中,兩人都看不到對方微紅的臉。
薛少瑾支支吾吾了好半響,他問:“你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林以謙頓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問。”他想了想,毫無底氣地解釋說:“作為好哥們,你要有看上的,我當然要赴湯蹈火幫你追到手。”
“沒有。”林以謙回答的聲音很低。
薛少瑾分明聽到,卻還裝傻問:“嗯?什麼?”
“沒有喜歡的。”他重複,聲音比剛才稍大了一點。
薛少瑾臉上的笑越來越明顯,他故作平靜地回答一個字,“哦。”
“你呢,最近看上誰了?”
“也沒,一天到晚對完老師就對著宿舍的幾個豬友,哪有機會去看別人。”
“哦。”他同樣只回答這個字。
“以謙。”
“嗯。”兩人的呼吸越來越近,林以謙說:“睡這麼近,不怕被傳染?”
林以謙說了後,他反而睡得更近,身體幾乎貼著林以謙的身子,他說:“怕什麼,反正有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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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謙不說話,也不動,任他的身子貼著自己的。兩個人的空間再次陷入了安靜,安靜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林以謙垂著頭,薛少瑾的鼻尖能觸到他的額頭。
不知從何時起,在心裡萌芽了那份最純真的愛意。當明白過來的時候,就會想要靠得更近。薛少瑾僵硬地在被窩裡抬手搭在林以謙的腰上,下意識地慢慢收攏手臂,將他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貼。
垂著頭的林以謙清晰地感受得到相貼那部分的溫度,薛少瑾急促的呼吸撲在他的額頭上。眉心處,薛少瑾的唇貼了上來,落下一個輕盈不著痕跡的吻。
這不是薛少瑾第一次吻他,前不久在櫻花樹下,林以謙睡著的那一次,薛少瑾在他唇上落下過一吻。那時,並沒有熟睡的林以謙,什麼都知道。
“以謙。”薛少瑾有些沙啞的聲音輕聲喚他的名字。
林以謙微微抬頭,跟他的距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