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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去超市裡買了好幾袋的食物。回家的時候,走了好幾趟才從樓下搬到家門口。
他往對面的門看了看。裡面好像一直都安安靜靜的。
那天以後,郭嶽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時候曲章出門或者回家,總會想著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會碰到照面。卻是他自己都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們一次都沒有見到過。一次都沒有。
有多久了?
有一個月零兩天了。
曲章還是改不掉數日子的毛病。有些習慣養成了,他自己也沒有辦法改變。
卻是他知道郭嶽還是住在他對面的。因為到了晚上的時候,他會看到對門屋裡的燈是亮著的……
曲章做了年夜飯,都放在茶几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很喜歡的窩在家裡的沙發上。蓋著毯子,看著電視裡鬧騰的電視節目。
下午的時候他給老家的爸媽打過電話。老人家都挺好。幾個月前爸媽在家鄉的小學裡收養照顧了兩個孤兒兄妹,聽曲媽媽說,像是突然間多了兩個孫子孫女,老兩口的新鮮興奮勁兒都沒有過,他們正和兩個孩子包餃子。聽起來很精神,很開心。
曲章今年沒有回家過年。曲飛死後,他和父母就越來越疏離,原因很複雜,更多的是內疚和不安吧。其實現在也挺好的,爸媽老了,還能教教書帶帶孩子,老兩口開心。他也就放心了。
曲章看著鬧哄哄的春晚,抓過用一個抱枕,想枕著睡。最後睡了會兒還是下了床抱了床被子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這才在沙發上躺下。
這些天他把家裡的暖氣開到最大,每次半夜裡都會醒來好幾次,嗓子乾渴的要喝很多水……
曲章剛躺下給電視調了自動關機的時間,正對著的窗戶外面,開始綻開了一朵朵漂亮的煙花。
曲章看到煙花,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他也只住在四樓,卻是那個煙花放的位置特別的好,正好從他窗門口望出去,正好看的最完整。
曲章想起小時候過年,他和郭嶽帶著弟弟妹妹們去樓頂放煙花,曲飛總是裝英雄的要去點導火線,然後郭洋就躲在郭嶽的背後,小小的人抱著哥哥的腿,只敢探出個腦袋偷偷的看……
每年的禮花其實都變不出別的樣式來,紅紅的,藍藍的,綠綠的,黃黃的……卻是今年的禮花,好像沒完沒了的一直綻放著,照著黑乎乎的屋子,一亮一亮的,照的曲章的睡意也被這禮花驅散了……
他走到窗前,往窗外面看過去。可惜離的太遠了,他也不知道放禮花的是什麼人。卻是這一直沒有間斷過的美麗花火,讓他的心中沒來由的覺得很快樂。
人都是喜歡美好的東西的。所以人們喜歡花,喜歡火,喜歡愛情,喜歡漂亮年輕的姑娘,喜歡帥氣英俊的小夥子,也喜歡活生生的鮮活的生命……
不過這些東西好像都離曲章有些遠了。現在也只剩下自己。連郭嶽,都被他趕走了。
這樣最好,一身輕……
城北的屋裡,葉晨在餐桌上剝毛豆。
剝完毛豆,好像還要剝花生……
胡年豐在廚房裡做飯,水蒸氣蒸的廚房的玻璃門上都是水霧。屋子裡飄著好聞的飯菜香。
一大早胡年豐好像就開始忙活了,等葉晨醒的時候,胡年豐穿著針織衫和灰色長褲,在疊烘好的衣服,床邊放著乾淨的被套和床單,似乎就等葉晨醒了都要換新的。
一天了,也就是胡年豐讓葉晨做什麼,他就幫著乾點什麼,家裡挺安靜的。葉晨發現餐桌上昨晚的那幾疊資料都被胡年豐收了起來。上面堆滿了食物。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弄來的那麼多吃的。
反正,現在葉晨在百無聊賴的剝著毛豆,毛豆都用鹽水浸泡過,剝起來也不會覺得有絨毛弄的他手癢。
倒是胡年豐的電話響了,葉晨拿了電話,開了廚房的門。
胡年豐看了看電話上的顯示,示意葉晨幫他接一下。他在化糖漿,需要一直慢慢的攪拌。
葉晨接通了電話,放在胡年豐的耳邊。
裡面傳來的是年女士的聲音:“小豐,晚上真的不過來吃飯?難得今年過年在國內,你爸說你過幾個月要回德國了,明年這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裡。媽想你。”
“……我明天過來。你和爸早點睡。”胡年豐攪拌的鍋鏟明顯停了停。卻是還是言簡意賅的和媽媽說話。
葉晨在一邊聽的真切。
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些投資方面的檔案,都是德文的,他也能看的清楚大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