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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告訴我他在哪裡。”
言舒宜放下茶杯,冷哼一聲:“好個愚鈍。我弟弟愛了你六年,離開了你一年,你居然說…你直至現在才明白。”她提好手袋,站起來整理下衣服然後低頭朝莊凱說,“那我就告訴你,他從沒回過家,我們都沒再見過他。”
“什麼?”莊凱再也保不住他平靜的臉色,他以為言舒宇即使辭職不在公司,也是會回家,如今言舒宜這樣說是什麼意思,當下心急如焚趕緊追問,滿臉緊張,“他怎麼會不回家?”
言舒宜彷彿很欣賞莊凱臉上的表情,心下一陣快意,一字一字慢慢地說:“為什麼?因為你這個男朋友,他五年前和家裡出了櫃,在家裡跪了整整一夜,然後至今還沒能回家。”說完不管莊凱如何反應,拎著手袋轉身就走,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像殘酷的釘子釘住莊凱的心臟。
莊凱沒有再挽留,他整個人似乎被時間按下了暫停鍵。言舒宜剛剛說的話,他像是聽懂了,又像什麼也沒聽懂,那一個一個字連成一串刺進他心裡。
他沒回過家。
他出櫃了。
他跪了整整一夜。
莊凱駕車回去,雙手發軟差點握不穩方向盤。
他回到以前和言舒宇在一起的房子。花了大半夜把臥室清潔一遍,把塵清乾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原來的擺設樣子,連床頭櫃擺著的書都停放在原位。
忙完這些後,倒頭大睡了一覺。
醒來後,他又成了原來在商業上春風得意的莊凱,對自己想要做的事全力以赴,決不放棄,無論用什麼方法。既然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又想重新和言舒宇在一起,依照以往的慣例,他要的東西勢在必得。
所以過了幾天,當言舒宜回到家時發現莊凱居然跪在客廳,著實嚇了一跳。她知道莊凱肯定還有後招,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執著,肯定還會有別的辦法,只是她沒想到,莊凱居然會向自己的父母下跪。因為即使不瞭解,這些天她也側面瞭解到莊凱是個驕傲的男人。
母親板著臉不說話,父親的臉色有些躊躇為難。
看來肯定是已經知道了情況,莊凱勸說不成功,就乾脆雙膝點地。
她父母是厚道人,經此一跪以後倒不會對他太為難,言舒宜在心裡冷笑,他倒是好計策。面上卻不動聲色,什麼話都不說,由著他默默地跪著。
最後還是言父勸起了他,言父平素溫厚,舉止風度也儒雅,自然是看不得外人跪在自己家裡。莊凱初時還不肯起,直至言父口氣鬆動了點,讓他模糊感受到可以得以諒解的希望才站了起來。
往後的日子,莊凱仍舊常常往言家走動,次數多了,言父言母也不像以前那麼抗拒,實在是因為莊凱的姿態放得太低,這兩個厚道人也不知該如何拒絕。
言舒宜倒是仍舊不為所動,冷眼看著莊凱默默蠶食她家人的抵抗。她瞭解自己的弟弟,既然已經說了放棄的話,莊凱要想他回頭就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最終的決定權不是在她家人手中,而是在她弟弟言舒宇手中,就算他最後真的打動了她家人也是徒勞無功。所以就當看戲似的,看著莊凱賣力演出,偶爾賞給戲子幾顆白眼。
就這樣又過了半年。
某天本來就高血壓的言母血壓突然飆升,差點暈了過去。送往醫院一查,居然還有心腦血管方面的問題,需要及時開刀搶救,但是醫院剛好有幾例這樣的病人正在做手術,手術檯不夠。
正當言父和言舒宜急得束手無策的時候,莊凱極迅速得知了訊息趕了過來,幾個電話過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轉往附近最近的醫院,並且找到了幾個外院的高階醫師過來搶救。
虧得搶救及時,人沒有什麼大礙,之後莊凱又一手安排了間高階病房,在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照顧妥當。
這下言舒宜也不好意思再擺臉色,只好低聲道了句謝謝。她知道這次真的多得了莊凱,虧得他訊息收得及時,並且幫忙到位,的確是有心了。
莊凱沒有接受道謝:“我當伯母是我的母親,這些客氣話就不要再說。”
言舒宜不再說話,她看得出莊凱是真心的。
言母住院期間,莊凱就如同二十四孝的兒子一樣,天天過來噓寒問暖,又請了個護工照顧她生活起居,簡直無微不至。
日子久了,兩老的心態便放開了,莊凱的確是個好孩子,他的誠意他們都看得到,現在還有多少年輕人能做得到這樣。他們不清楚莊凱和兒子曾經發生了什麼事,但兒子當初是為了這個年輕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