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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聲音有些尖銳,像是刀尖劃在玻璃上一樣刺耳。
我笑著,天真道:“揚揚我聽話嗎?你高興嗎?”
從那天之後,夏北就沒來過,倒是杜擎來的比較勤快,隔三差五地給我帶吃的玩的,葉揚不准我跟他出去,於是他只有腆著臉皮跟我回來。
我琢磨不透杜擎的心思,準確的來說,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心思我都琢磨不透,我就這麼任由杜擎對我顯而易見地獻著殷勤,反正我就這麼一副軀殼,別的什麼都沒了,就算想貪我什麼,也無處可貪。
葉揚冷靜地像個無悲無喜的麵人,他冷眼看著杜擎對我偶爾的親吻擁抱,他甚至可以一邊看電視一邊客氣地讓杜擎抱著我去屋裡邊,別擋著他。
說來也是,葉揚這人就是這樣,他淡然他冷靜不是因為他心思縝密頭腦聰明,而是因為他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除了夏北,別的於他而言都是過往都是塵埃,看過就算。
只有對著夏北,他才會顯露出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喜怒哀樂,貪嗔痴欲。
過了段時間,杜擎也不怎麼來了,我心裡一天天的變得平靜,又一天天地越來越浮躁,總感覺有什麼要溜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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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我每天在家的生活單調到一成不變,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覺,葉揚也不再和我做、愛了,他有了新的樂子,他樂於徘徊在風月場所,去找那種幾張紅紙就可以買上床,然後一夜春宵的漂亮獵物,他們或高或矮,或年幼或成熟,他們可以是男是女,可以是處子也可以是婊、子,只是他們唯一相通的一點就是,必須有一雙溫柔的通徹的眼眸,必須長得像夏北。
我曾趴在視窗看到過樓下葉揚正和一個男生吻別,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貪婪地相互汲取對方的唇舌,當他們分開之際,我輕輕咬住了指頭。
那個人……是夏北……
但等到那男生一笑起來,我就知道我判斷錯誤了,因為夏北絕對不會有這麼輕浮這麼浪蕩的笑容,他向來是文靜而又平和,就像是冬月裡的臘梅花,傲骨清寒,美輪美奐。
我瞭然地笑笑,起身去廁所衝了把臉,冰涼的水刺激著我的神經,我恨我清醒。
難怪葉揚如今連上床都不再要我了,他有了更多的人選,他有一大幫更棒的人選,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比我聽話,比我懂事,比我更像夏北。
他該多麼高興啊!
我是那麼的明白,有些謊話說得多了,就會當真,就會誤以為是事實。
只怕如今透過他的眼眸,映照出來的一切,都是那人的模樣,人人都是他的夏北,人人都是他的心頭之愛。
我氣鬱攻心,一口血吐了出來,如紅花般點綴著雪白的水池。
鏡子裡的我雙眼凹陷,顴骨凸起,面色蒼白詭異,早已沒有當初的熱情和燦爛,葉揚眼界這麼高,只怕我如今給他下春、藥他也一挺起來就陽痿。
我跌坐在浴室的地板上,掰著手指頭一邊算一邊痴痴地笑。
三天?四天?還是一個禮拜?
讓我估計估計,葉揚還能忍受我多久…
我這麼一個不合格的替代品,他居然還能和我共枕而眠,這麼說來,這人的脾氣倒還是蠻好的嘛。
哈哈哈,想到這裡,我慘然一笑。
葉揚,時至如今,我別無所求,只求你再縱容我一回,就當是可憐我也罷,讓我枕著你的臂彎,親吻你的眼眸,讓我在你身邊多睡那麼一會,一會就夠。
縱然知曉一切,日子也就這麼過,似箭如梭地在我與他身邊駛過。
葉揚已經三天沒回來了,這個屋子冷清的就像是一座墳墓,縱使奢華,卻已淒涼。
最後相處的那個晚上,葉揚一邊把玩我的頭髮,一邊感嘆:“這麼快,這麼快你陪了我六年。”
我從他懷裡抬起頭,用力地盯住他,連眨也不敢眨,就怕一不小心錯過了他。
葉揚輕輕摸著我的臉,吐氣如蘭:“莎莎你對我最好我知道,只有你是全心全意地想著我念著我…”他微微一笑,美得人心尖兒發顫,“只是不是我薄情,是你實在傷我心,你天天照鏡子就不覺得難過嗎?”
我咬著下唇,不答話。等不到回應,葉揚眉毛的尾巴那兒向上吊了一吊,那是他發狠的預兆。
他無言地站起來,鉗住我的胳膊,把我一路拖到浴室,用堅硬如鐵的臂膀圈緊我的脖子,往鏡子前送。
“看看啊,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像不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