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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跟沈少爺分了?”齊家航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自從跟沈樂斷了以後,高陽就又開始每天晚上在酒吧打工。以前刷沈樂的卡買的衣服基本上都在他的別墅裡,現在又沒有了沈樂資助,高陽就得自己想辦法攥點錢,找工作也是需要花錢花成本的。
“分啦。”高陽點頭。
“淨身出戶?”齊家航氣得嘴巴都歪了。
“我淨身出戶你生那麼大氣幹嘛?”高陽樂了。
“你…我還以為你真豁出去了呢,沒想到還是這樣傻。我告訴你,對待沈少爺那樣的人就得死皮賴臉的,你這樣什麼都不要別人可不會念你的好,他有多少情人數都數不過來,你充什麼耶穌基督啊。我要是你,被個男人壓了,要分手可以啊,扒層皮再說!”
有時候,高陽覺得齊家航挺勢力的,可有時候高陽又覺得他挺仗義的。
“各取所需,他給的東西我未必稀罕。”高陽把手裡的酒瓶子跟齊家航的撞了一下,仰頭喝下去。“但是,我要的東西他也未必能給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脆弱
也許是喝醉了,也許是吹風吹糊塗了。兩個人抱著酒瓶子在酒吧的頂樓喝得醉醺醺的躺了一晚上。齊家航鼻涕眼淚流的跟哭似的,高陽卻一點事兒沒有。
齊家航其實也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快樂,他跟經理好像有點什麼,卻又總是那麼不鹹不淡的吊著,看得高陽都累得慌。想要勸一勸,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高非前天給他打了個電話,匆匆忙忙的說了些自己的境況,高陽聽著他的聲音半天都沒有說話。
不對勁,很不對勁。高非太高興了,說話的聲音抑揚頓挫讓人感覺陌生。這是他刻意裝出來的聲音,高陽似乎都能聽見他聲音顫抖得厲害。這就是血緣關係,就算高非隱藏得再好,他依然能聽出不對勁。
“哥,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能出什麼事啊。”高非笑了笑,聲音明顯低下來。
“你只有我這一個弟弟,你不能瞞我。”高陽心裡著急,聲音卻冷靜得很。
“…就是遇到些不順心的事,其實也不算大事,我都能解決的,只是會有些慢。我最近都很忙,可能會沒有時間給你打電話,你跟爸媽說一聲,就說我忙著準備考試所以才不能常常跟他們聯絡。”高非說得很急,不時的咳嗽著。
高陽有些難過,他似乎都能看見高非疲倦蒼白的臉。他順著高非的話,讓他不要擔心,父母那邊他會幫他瞞過去的。
依然不放心他,當天下午高陽就買了一張去法國的機票,到了機場他給他哥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於是高陽就按照高非以前給他的地址開始找。
全身累得像是散了架一樣,時差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高陽漫無目的的在陌生的城市裡遊蕩著。他的英文不是很好,法語就更是不懂了,法國人有許多也不會英文,所以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高非住的地方。
越走越偏僻,高陽終於在天黑下來之前找到了那棟房子。房子很矮,周圍全是垃圾桶顯得特別凌亂,看來這一區的治安也不一定很好。
他哥住在二樓,要上樓必須從一樓通道上去。他又撥了幾次電話依然沒有回應,索性敲門自己上去看看。
開門的是個長頭髮的男孩子,畫著煙燻妝,很妖嬈的靠在門邊,盯著他的樣子有些茫然。
男孩兒說著法語,高陽朝他搖頭,用英語問他高非在不在。
“非?你是非的誰?”幸好,男孩兒會說英語,而且還相當不錯。
“我是他弟弟。”高陽朝他友好的笑著。
男孩兒把他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側過身子給他讓開一條道。高陽走進屋裡看見的是一牆一牆的塗鴉,色彩斑斕得讓他還沒有倒過來的時差更加嚴重。看來這個男孩兒還玩兒音樂,角落裡是一套完整的樂器,依舊是色彩斑斕的,這些行為藝術以前高陽接觸得不多,所以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他在樓上。”男孩兒手指了指樓梯示意,身體依舊倚在門邊看著他。
“謝謝。”高陽感激的一笑。
“嘿。”男孩兒突然叫住他,“非要是有麻煩,記得叫我。”
高陽點頭,快步上了二樓。
高非的房門虛掩著,房間裡很暗,聞著一股酒精消毒水的氣味。床上躺著一個人,被子把身體全部矇住看不清是誰。高陽揭開被子,輕輕的喊了一聲:“哥”。
高非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