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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你先走吧,我在車上時就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他們的警務通有GPS導航,應該馬上就到了。”
“那你怎麼辦?”
“在這裡,等著他們找到我,會把我帶回去的。”我附在他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耳語。“請你告訴宇煌的父母,我已經承認了別墅裡的藥是我的。估計這是唯一使事情不太惡化的方法。”她也用同樣的方法和我耳語。
“難為你了。”他拍了拍我的肩。“你敢不敢跟我回去?”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因為很顯然,這已經和初衷離得太遠。他們是一夥的。從哪邊開始查都是一樣。
我協助警方的調查必定會威脅到他們。宇煌也必定會受到牽連。
而如果我真的幫了他們,相當於是任那些人渣逍遙法外,而我自己鋃鐺入獄。
事情的發展太倉促了,倉促的我都來不及認真的想一想。自己的心思到底是什麼。
宇煌,他值得我那樣做嗎?
那些陰暗的過去已經被挖了出來,我不能假裝不在乎,其實我很恨。
“我不勉強你,我先走了。估計他們不會太容易找來。你多等一下吧。”他把自己的外套脫給了我,我想要拒絕。“穿上吧,郊外太冷了。我車裡有空調,冷不著。”
我沒在拒絕,看著他上車,車燈的光亮慢慢的消失在視線裡。
“喂?張sir。”我拿起了一直處於接聽中狀態的電話。
等再次有光亮出現時,是張sir他們來了。
“對不起。”張sir見到我第一句話便是道歉。“本來早該到得,但是大家商量怕警方出現會激怒綁匪,反而你會更危險。”
“我沒事的。”被帶上了車,我才發現,張sir居然是滿頭大汗,在這零下10度的冬天的夜晚。
“我很擔心你。”他盯著我。滿是真誠。
“老張,我說這小子不是你的私生子吧。怎麼這麼上心?”其他的警員開著玩笑。張sir一張臉竟紅了起來。“亂說什麼?讓我老婆知道還不殺了我。”
原來我是這麼自私
其實黑社會並不是無所不能的,至少和我們想的是很有出入的。隨便開槍隨便殺人,犯了法花點錢就能把人撈出來,然後繼續風光。那有可能,除非是有人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出了內奸再加上警方下了決心要往死裡整你時,想逃過,是很不容易的。
我在這段時間就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宇煌的父母縱然有那麼多錢那麼大的本事。卻沒辦法把宇煌弄出來。
宇煌的叔叔後來又找了我一次,只是搖下車窗玻璃給了我一張紙條,就又匆匆忙忙的走了,連話都沒說。很倉促,顯然也有點亂了陣腳。
紙條是宇煌寫給我的。
“雪裡,謝謝你。如果可以的話,等我。我愛你。”
晚上張sir買了啤酒過來,在我暫時租住的公寓。這幾天他一直住在我這裡,說是保護我的安全,我笑他,他也不惱。趴在門框上看著我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發呆。
“這麼愛我啊。”我端著盤子往客廳走,順便推了一下石化了的他。
他一下子臉紅了。發現了自己的失態。
其實這種著迷的神情,我倒是早就見慣了。那時我的那些恩客,那個對我不是這副神情?
“誰愛你了,瞎說。”他狡辯。
“誰偷看我流口水,誰就最愛我啊。”原諒我的惡趣味吧,實在是這麼大歲數一人民警察,羞得臉紅紅的,太好玩了。
“找打呢吧你,敗家孩子。”他說著作勢要打我,惱羞成怒了(liao~~~)
“你很愛他嗎?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大的犧牲。”他突然說。我心裡咣嘰一下,知道瞞不住了。
“都知道了麼?”
“恩。都查清楚了,不過讓幾個主謀逃了,其他的大小案犯都已經緝拿歸案了。”他平靜的跟我說“你已經沒事了。”
是啊,我已經沒事了,心裡出奇的安靜,終於塵埃落定了。
結局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壞的。
“我想出去走走。一個人靜一靜。”我對他說。
“我陪你。”他把大衣給我披上,自己也穿上大衣。
街上的風不大,但是很涼。路邊的路燈靜默矗立著,灑了滿地昏黃陳舊的光。
又流淚了,這幾天總是這樣,安靜下來的時候會想到我的家人,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