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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可笑？
緩緩轉過身來；深吸一口氣；洛清媛掀開被子坐起身來；靠在床板上望向陸然。
雙目對視；一時之間竟是完全找不到任何話講。
而陸然的視線；卻是微微一凝；落在了洛清媛的脖頸之間。
那一處的掐痕；實在是太過明顯；甚至算得上是有些觸目驚心。
注意到陸然的視線；洛清媛別過臉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拉了拉病號服的衣領；試圖想要將這道痕跡給遮蓋住。
陸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晏紹掐的？”
洛清媛不說話。
這一回；陸然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直接笑出了聲；笑聲譏諷而冰冷。
洛清媛的確是低下頭找來陸然；可是素來心高氣傲的女人；一輩子都被人捧著端著；此時此刻怎麼可能忍受
“你笑什麼？”看著陸然的表情；洛清媛越發的怒氣勃勃；被晏紹掐住脖子差一點橫死的痛苦跟悲傷；還有警察帶來的那個訊息；幾乎已經是一瞬間擊垮了這個女人；此時此刻陸然不加任何掩飾的嘲諷；更是讓洛清媛心中憤怒；卻又完全找不到任何手段來緩解。
“我在笑…咎由自取啊。”
陸然聳了聳肩膀；說話不留一絲情面；毫不客氣。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變幻了好幾個顏色之後；洛清媛反倒是平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望向陸然開口問道：“晏長安現在在哪兒？”
晏長安。
反覆在口中重複了兩遍洛清媛的問題；陸然幾乎是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想要笑出聲來衝動。
站起身來走到洛清媛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靠在床上一臉理所應當的女人；額頭上青筋突突突的跳；眉頭緊擰；眸底卻是一片徹骨的悲哀與可笑。
“你問我晏長安在哪裡。”
握緊了拳頭；陸然一手掌心的汗；鬆了握緊；握緊了再鬆開；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要衝到頭頂；最後終於平靜下來；望著洛清媛輕輕地笑。
“你為什麼會問我晏長安在哪裡。”
“當初…是你讓晏長安當著全世界的面跟我從此以後再不相干的啊。”
陸然緩緩搖頭；從心底裡升起的那一股悲哀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房；望著洛清媛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
“是我為了我媽；放棄了晏長安。”
“可是你；你同樣的；也沒有任何資格問他現在在哪裡。”
陸然微微一笑；眼眶佈滿了血絲；停頓了半秒鐘之後開口。
“你知不知道當初記者釋出會的時候；我心裡在想什麼。”
洛清媛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陸然；明明一雙眼睛裡面的情緒已經洶湧到抑制不住；偏偏臉上的表情還平靜到不能再平靜；說話語速緩慢；一字一頓；帶著近乎於自我解剖一般的深切痛楚。
“我在想啊…”
“你為了一條毒蛇；恨不得自己親兒子去死。”
“我為了救我媽；放棄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陸然輕輕的笑。
“你跟我；我們都是配不上晏長安的人。”
“但是你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區別在哪裡嗎”
陸然深吸一口氣；微微仰頭；太陽穴那裡青筋暴起。
“我愛他；哪怕是我放棄了他；他也知道我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或者換句話說；如果在他身上發生同樣的事；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甚至願意為了晏長安去死。”
“而你；作為這個世界上跟他最親的那個人；”陸然看著洛清媛；眼眸平靜。
“你從來最愛的；只有你自己。”
“你把一個出車禍去世的男人的死；怪罪在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頭上；硬生生的讓晏長安過了將近三十年沒有有母親等於沒母親的人生。”
“晏紹綁架犯法；虧空公款；難道他不應該去坐牢？”
“為了給晏紹報仇；你拿我媽的命做威脅；好；我們沒有辦法；所以晏長安到現在一無所有；名聲盡毀。”
陸然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胸口蔓延出來的巨大壓抑仰起頭來；眼眶已經是徹底通紅。
“現在；晏紹要掐死你。”
“你是不是終於認清楚你維護了這麼久的是一條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毒蛇？”
“所以你現在找我來；讓我告訴你晏長安在哪裡；是後悔了；對吧？”
搖頭輕笑；像是遇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