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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微凜;晏長安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按下一串數字;將電話放在耳邊。
似乎是因為深夜的緣故;哪怕是外面依舊燈火輝煌;客廳裡沒有開燈;莫名的就透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來。
“嘟—嘟—嘟——”
晏長安並沒有等待多久;電話很快就被對面的人接起來。
或者說;對面那人似乎早就知道晏長安會打電話過來;對於這個深夜突然而至的電話顯得並不驚訝;甚至還帶了幾分愉悅的笑意。
“怎麼;剛走就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晏紹接起電話;兀自走到酒櫃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衝著燈光微微搖晃;揚了揚眉;衝著話筒問道。
對於晏紹的裝模作樣;晏長安微微闔眼;再度睜開的時候依舊是一片平靜淡然;可是當你仔細再看過去的時候就會發現男人瞳孔深處醞釀著的洶湧波濤。
“陸然在哪兒?”
聽到晏長安開門見山就問陸然在哪兒;晏紹先是眉頭一跳;然後又瞬間恢復正常。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晏長安的問題;反倒是仰起頭來喝了一口紅酒;在口中細細品味一番之後方才緩緩開口。
挑了挑眉;一臉不知道晏長安在說什麼的樣子;“陸然陸然在哪兒我怎麼會知道?”
晏長安深吸一口氣;聲音已經徹底冷了下來;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警告:“我問你陸然在哪兒!”
晏紹仰頭大笑。
“陸然是個成年人;他有手有腳有腿;要去哪裡你都控制不了;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晏紹想了想;有些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對著電話一本正經的笑了笑;甚至聽口氣還帶了點兒作為兄長的真摯關心;“還是你跟陸然鬧彆扭了?”
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晏紹搖了搖頭;“你說你們兩個人吵架鬧點小別扭;陸然也真是不懂事;這是離家出走了?嘖嘖嘖;都這麼晚了;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晏紹的話還沒說完這邊就被晏長安給打斷。
微微闔眼;再度睜開的時候一雙深褐色的眸子厲芒閃爍;幾乎是凍人心脾的冷。
“你想要什麼。”
晏長安說的是陳述句。
他甚至已經不需要再問晏紹陸然在哪兒。當他推開門房間裡找不到陸然的影子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徹底明白了這一件事。
從頭到尾;一環扣一環;這是晏紹為他設的局。
下午打電話;用晏老爺子遺言這個讓他不能拒絕的理由把他叫回晏家;毫無意義的飯局;毫無意義的對話;還有晏紹最後刻意激怒他的舉動。
一切的一切;目的在於陸然。
沒錯。
晏紹說的很對。
陸然就是晏長安身上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弱點。
若說之前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哪怕是再怎麼打不通陸然的電話;晏長安都只是擔心;依舊不敢相信;自己親生的大哥;居然會對他最愛的人下手。
從不確定;到徹底死心。
哪怕是晏紹裝模作樣的否認;哪怕是從下午到晚上;晏長安都跟晏紹待在一起;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確定;陸然消失;跟晏紹有關。
眼神越發的冷;卻亮的嚇人。
越是不利;越是要冷靜。
最起碼晏長安現在能夠確定的唯一一件事;那就是陸然很安全。
晏紹是個聰明人。
或者說;他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如果他豁出一切鋌而走險;甚至敢綁架陸然;要說無所求;晏長安是一千一萬個不相信的。
綁架啊。
晏長安腦袋嗡嗡嗡的響;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男人的意識卻從未有過的清醒。晏長安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甚至勾起嘴角有些諷刺的笑了笑。
他完全沒有想到晏紹居然會鋌而走險到這種程度。
可是作為晏家繼承人;作為明面上的企業家;慈善家;晏長安非常瞭解他這個虛偽至極的哥哥;那就是他放不下——哪怕是他做出了這種違法犯罪鋌而走險的事情;他也放不下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名利;地位;還有財富。
既然放不下;那就意味著不會撕破臉;既然不會撕破臉;那麼陸然就是安全的。
可是現在陸然在晏紹手裡。
望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哪怕是晏長安一遍又一遍說服自己理智冷靜客觀的去分析;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說服自己陸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所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