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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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杯咖啡!”衛來喊著,莫名撒嬌。
陳媽沒允衛來的咖啡:“都快吃飯了,喝什麼咖啡!今兒熬了黨參雞湯。喝湯比咖啡解渴。”
衛來抱怨起黨參的味兒,卻老實喝湯。我假裝自己很有食慾,把胃塞到撐。餐後水果是水蜜桃,陳媽把是蜜桃削得很漂亮,一瓣一瓣的,像月亮。我對著“月亮”發呆,想起閆岑忻。他的眼睛就像月亮一樣,笑起來是彎的——“你不吃嗎?”衛來推了我一把,把最後的一瓣“月亮”填進嘴裡。“你不吃我就吃光了!”
“已經吃光了。”我把盤子收進廚房,陳媽又囉嗦了一遍我的瘦。
晚上,衛來沒有工作,也不讓我走。“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讓你記下我說的話麼?”他比我好奇。
“我該好奇嗎?”我拿不準。外婆是不允許我好奇的,所以我沒好奇過。跟閆岑忻,也不是因為好奇在一起的——
“你很沒趣啊。”衛來說著,微笑。酒窩痞氣。
我很沒趣,閆岑忻這樣說,認識的人都這樣說。說我貌似存在感微薄,卻又讓人忽略不了。該怎麼理解這句話呢?想忽略的,始終能忽略。我的存在感只能置於我本身——
“其實這些話根本毫無意義。我說這些話只是為了分心。我不喜歡一心一意的做事,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蠢。”衛來咬著手指,看自己的畫。的確夠蠢的。“所以就發明了邊做事邊講話這招。他們覺得我很酷,喜歡我的作品。”
衛來除去自作聰明這一點真的很酷,他的畫在美術圈兒被炒得很熱,做的傢俱都成了藝術品。他是藝術家,靠藝術掙錢,掙很多錢,我是他的消遣。我被消遣著掙錢,因為我沒藝術天分。
“你呢?你喜歡我的畫嗎?還有我做的傢俱!”衛來問我,沒怎麼得意。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不會得意。
“我看不懂。”線條,色彩,都擺在畫布上,明明白白的,可只要湊到一起我就沒法兒看懂。
“誒,你這人也真夠誠實的,你要隨便糊弄我兩句我也不會反駁。”衛來拿起了我放在沙發扶手上的煙和火機,哄自己的嘴。
“我連看都看不懂,怎麼糊弄?如果你只是想聽讚揚的話,我還是可以說的。”
“說說看。”
我隨手抽出了書架上一本畫冊,照著前言唸了一遍,盡是溢美之辭。衛來被我逗得滿沙發的打滾兒。“我現在覺得你有趣了!”
“真的有趣?”我不由得揪起眉毛。活了三十來年,第一次有人說我有趣。
“真有趣!”
“那給我加工資吧,就衝著我有趣。”
衛來笑夠了才義正言辭:“不可能!”
幸好我沒抱希望。“既然不可能,我就走了——”
“誒!你不是吧!不加工資連工作都不要了!”衛來有些抓狂。
孩子氣的狂放法兒讓我吃不消。“我沒說不要工作,現在已經零點了,我下班了。”
“哦。”他傻了一晌,放開我。
“週一見。”
衛來把我送到車庫,突然從背後抱起我顛了兩下。“你真的又瘦了,要好好吃飯,不要挑食。男人這麼瘦看著挺沒用的。”
“是挺沒用的。”如果我有用,一定會把閆岑忻綁在身邊,讓他眼裡看不到別人。可我已經長成了沒用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休息日也沒閒著,助手們和編輯搞不定柏康昱,就把我綁到了A座。柏康昱抱一桶家庭裝的冰淇淋做電視跟前,見我便挑眉道:“怎麼?不是不想跟我說話嗎——”
“我現在也沒什麼話跟你說的。”我坐到柏康昱身邊,跟她一起看旅遊衛視。柏康昱喜歡看別人旅行,電視裡的旅行給人感覺好像什麼事都挺順的,即使中途出了岔子,到最後也會順。因為是電視,所以她不會擔心旅行中的人會怎麼樣。她只擔心自己有一天發瘋了,去找邊颯,結果活活餓死在紐約。她不跟陌生人說話,英語也不行,不止英語,她壓根兒就沒語言天賦,卻找了家日本出版社發表自己的作品。她說她要在日本出道,賺日本人的錢。她從來不給自己其它的可能性,結果“白館優”就真的火了。在日本賣得最好的少女漫畫作者裡就有她一份兒,出版社也給她偽造了一個長期居住在九州的土著死宅形象。“白館優”是日本人,柏康昱是中國人,那涉及“白館優”和柏康昱的煩惱應該屬於哪一國?我不如柏康昱那麼透析分裂的生活。“到底怎麼了?”我沒擰過她,拿過了她手裡的冰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