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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學校後山是一片小竹林,這片竹林佔地雖不大,但青翠的竹子高大茂盛,完全能夠把夏天火辣辣的陽光擋阻,竹林裡的空氣清新不含雜質的,像呼吸早春三月初露的陽光,清泉般清冽。
為了避免課外時間被萬廉逮住,江小橙狠心將午休那段睡眠時間從自己的校園日程裡劃掉。每次到了上午放學的鐘聲一敲響,江小橙就在口袋裡揣幾張抄好的英語單詞,匆匆去食堂打包好飯菜,跑到學校後山的竹林裡大聲朗讀。這裡離教學樓和宿舍區都有一段距離,一直以來都是相當清靜的場所。在這個校園裡能夠找到一處讓自己全身心都如此放鬆安逸的秘密基地,江小橙相當的滿足。
心滿意足地背完所有單詞,江小橙背靠著青翠的竹子有些昏昏欲睡。然後一個極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江小橙,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這一陣子誰給你膽子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後的,誰給你膽子跑來這裡打擾我的,現在我的耐性用光了,你說該怎麼賠償我?”
風很舒適,輕輕吹過時,涼爽的林間,樹葉被吹得沙沙聲響。
這一切是那麼的和煦,也是那麼的寧靜,讓人心醉神迷,不忍離去。
他的手心摁在自己的肩上,他的眼視不曾轉動,江小橙的視線卻不敢對上去。
他看到的不是平時的那個王琰,而王琰看的卻還是他,且越看眼神越發怪異。
就算是膽小鬼,當王琰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的時候,江小橙開始恐慌地掙扎求救,再後來······身子被翻轉過去按在竹竿上的時候我連僅有的自尊和勇氣都消失了,失控地哭叫著苦苦哀求他,狼狽不堪。
“求,求,求你,不要,不要,這樣!王琰,求求你了······”
“我,我錯了,王琰,不要,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身後的他置若罔聞。
身體好象被鈍刀重重捅穿了一樣,疼痛著痙攣著抽搐起來。這些日子以來的那些暗自歡喜暗自甜蜜的快樂時光,好像漸漸長出一張冷冷的諷刺的嘲笑嘴臉。嘲笑自己的天真與痴傻,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可能有一個真心善意對待自己的人存在!
醒來的時候竹林裡只有我一個人狼狽凌亂地躺著。一切還是那麼那麼的安靜,一點點的聲音也聽不到,哪怕是一點點也聽不到。
過了好久才有一個乾乾啞啞的弱不可聞的抽泣聲慢慢慢慢響起來。像是無父無母的小動物受了在冰天雪地裡哀哀低號錐心泣血的弱小的聲音。
沒有其他人。原來自己哭起來的聲音,那麼難聽。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比平時那些磕磕碰碰更痛一些,但是自己對於疼痛也已經習慣了,以前也有更痛的時候。流血了不要緊,自己經常都有流血的,小學從山坡上被推下來的時候,流那麼多血也慢慢就好了,可是,為什麼心裡難過到不行,比平時被萬廉欺負的時候,還痛得更厲害。
感覺,心裡有個溫暖的地方在被錘子一點點地敲破,空洞洞的,血淋淋的,傷口再也沒辦法好上了。
江小橙再也沒去過那片竹林。
他在學校只要一看見王琰,就有一種要虛脫髮抖的感覺。
到了深夜,江小橙甚至會夢到自己還是赤裸裸地靠在竹子上,冰得全身打顫兒,對面的王琰一向清冷的眼神變得深沉難解,盯得他抖得更厲害,不輸成熟男性的火燙的兇器像是火鉗子一樣撂在他臀裡,強生生地佔有了他。
江小橙開始渾渾噩噩地生活著,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趴在桌上閉著眼睛縮起來一動不動。身體上除了痛,就是覺得累。
周圍依舊有人每天每天在羨慕嫉妒地討論著王琰,聽說最近很快地交上了個女朋友,名叫夏歡歡,好像是自己班上的一個,有不少男孩子私底下其實也是喜歡的。
兩人整天成雙入對的,背地裡招來不少議論。
期末的時候,學校在大會堂舉行暑假安全教育。
萬廉一隻手霸佔著江小橙的身體,懶懶開口:“小爺前一陣子跑去美國沒空理你,今天剛回來,是不是特想念我啊?”
江小橙渾渾噩噩地坐著,根本沒注意身邊到底坐了誰。只是恍恍惚惚地想著是不是下學期來學校的時候,是不是發現這一切都只是做夢?
萬廉看著慘白著小臉虛弱得好像快要暈倒的江小橙,覺得老大不對勁,快一學期沒有看見這隻小兔子,也讓自己身邊的人幫忙照顧不讓他人對小兔子出手,怎麼小兔子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