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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揚自舒並不是揚老爹的親生兒子,而是他那個美貌的媽媽和外面的野男人的種。”
這個流言的來勢兇猛比得上是新的傳染病,這個軟弱的小少爺瞬間在別人眼裡變成了野種,看熱鬧的,假關心的,層出不窮。
揚自舒這段時間已經筋疲力盡,再加上老爹那似乎並沒有太大反應,他便沒把這些閒言碎語放在心上。
而且另一方面,趙巧和他的日子也和諧美貌了一段時間,至少是表面上。
他們一起盛裝出席各種聚會,她挽他的手,或是他摟她的腰。回家後趙巧偶爾也做一些菜,或是給他削個蘋果。二人雖仍未同床,卻也能夠相視一笑了。
一段時間後流言便漸漸平息了下去,因為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只要揚老爹沒發話,他揚自舒就還是這個公司的小少爺,說不準以後也會主宰公司裡的生殺大權的。
揚自舒開始變得越發有了大人的樣子,對人不比過去溫暖,倒也增了幾分威嚴。
時間仍在持續著他漫長卻有力的長跑,揚自舒這才發現,不管是開心還是痛苦,年歲總是會增加。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不管怎麼過,生活就是生活,開心痛苦都是生活。
一晃三年過去了,揚自舒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可以不再想起以前那個小鬼和那個可笑的自己了。起碼他是這麼覺得的。
雖然這三年裡,他出於某種原因仍是未與自己的妻子同床過。
也有人謠傳說趙巧在外面養了個小白臉,可不知怎麼,揚自舒並不太在意。
他們夫妻二人近些年的工作越來越多,見面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揚自舒甚至想,即使她真的在外面有了人,也真的不能怪她。
揚老爹的身體依然好,只不過近些年新興的幾家小公司給了他不少壓力,但他依然是那個最辣的老薑,所以大權在他手上,大家都不用擔心。
如往常一樣,接送揚自舒上下班的仍是老段。
他們每天都在路途中聊些有意思的事情,卻彷佛有默契一般,隻字不提曾經揚自舒帶回家的那個小鬼頭。
直到有一天,老段開著車,突然這樣說道:“我今天去給兒子買東西的時候,好像在商店裡看到當年那小鬼的那個小人妖朋友了。”
“閔文?!”揚自舒的心跳咚咚咚咚激烈了起來,他伸頭過去問道:“那笑笑呢?你看到笑笑了嗎?”
老段似乎被他的反應嚇到了,咳了一聲說道:“那小鬼倒是沒看到……”
揚自舒垂下了眉眼,不說話了。
“怎麼,你還記掛著那小鬼呢?”
“沒,”揚自舒說,聲音很低,“畢竟也幾年過去了,我就想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老段見他十分難過的樣子,又說:“也可能是我認錯了,現在滿大街都是不男不女的小夥子,弄不准我就是把別人看成他了。”
揚自舒笑了笑,卻仍是滿臉的不開心,望著窗外出神。
老段有些忍不住:“當初要是聽我的,早點給那孩子找個好點的人家送走,現在也不會這麼難過。”
揚自舒冷笑:“好人家?你給他還真是找了個好人家啊。”他又想起閔文當時在電話裡對他說的話,不禁胸口一痛。他去找過那對老夫婦,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若不是殺人放火犯法,揚自舒當時真想燒了那間房。
“我找的?”老段有些不知所以然,“不是你家老爹讓你老婆幫忙聯絡的人?我只是負責介紹給你而已。”
揚自舒當即像是被夯了一悶棍,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這樣恨著別人。
不,不是別人,是自己最親的兩個“家人”。
許久,他看著車窗外迅速後退的街景,自言自語一般:“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有兩件事會讓人感到痛苦,不相信自己,還有不相信家人。
揚自舒只感覺自己處在長久的痛苦之中,竟已然有些習慣了,他還是會對趙巧笑著說辛苦了,也會不時買些東西去孝敬老爹。儘管他只要一看到他們的臉,就會想到他們內心的醜陋不堪,他依然會逼著自己微笑。他們是他的家人,揚自舒知道,有些話是一輩子不能說的。
他時常在夢裡想起最後一次見到那個孩子時孩子的眼神。他隔著人群遠遠地看著揚自舒,眼神卻是那樣讓人記憶猶新。
該是說厭惡呢,還是傷心呢,揚自舒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得知。只能在夜裡醒來,嘆著氣,再也無法睡去。
然而如果說這個世上有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