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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久久不停的大雪;第二,期末考試。放假之前,傍晚的例行訓練暫時停止,但是,你們自己私底下的訓練也停了,用不了一週那可就要廢了!從小學到大學,棒球打了十幾年,該怎麼做,不用我囉嗦吧!”
“明白,教練!”嘹亮整齊。
“另外,原隊長下學期要去外地做畢業設計,上週向我請辭,在選出新隊長之前,溫芮暫時代理吧!”
溫芮驚訝地‘啊’了聲,迅速恢復平靜,努力克服懶散、隨意的性子,喊:
“是,教練!”
邱教練瑟縮著肩膀、吩咐:“散吧!”
花木溪和李思達刻意慢慢晃盪在孫正皓正前方,三步頂一步走,晃啊晃、蕩啊蕩……
結果,孫正皓很明顯地繞了個大彎子,閃過他們倆個,先出了棒球場,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二人面面相覷,越來越覺著憂慮和不安了!
“有事!絕對有事!”李思達小聲嘀咕。
花木溪下意識尋找安暋�眩�牒麼醮�∫桓鑫矢雒靼祝�贗氛磐��醇�何蘿嗆桶矔‘暄慢悠悠地閒聊著,而且不停地有人湊過去、是閒聊的隊伍逐漸壯大!
洩氣,和李思達勾肩搭背混食堂吃飯去:
“算了,先搞定期末大考!有什麼隱情,他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乖乖告訴我們,不想說的時候,纏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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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上午,是《素描色彩》專業必修課考試,分理論和實務兩部分,考試時長4小時。
理論知識答題很快,基本上近一個小時能搞定;
實務部分是一副完整的命題油畫,題目特應景——雪!
噻,居然是真的要畫雪!
深夜野湖等雪的激情燒紅花木溪的膚色,深呼吸、深呼吸……
3個半小時之後,完成理論和油畫的學生越來越多。
布板下角寫全學院、專業、學考、姓名和座號之後,將油畫留在座位,上交試卷,便可離開教室;
主講教師和助教會在下午評定實務畫作成績;
傍晚,學生本人來把油畫帶走,進行後續的上光、裝框,最終上交學院、統一存檔。
課程主講莫教授巡視到本考場,沿著走道、隨意檢視:
他任教幾十年,只要下雪的時候遭遇考試,那實務必須是‘雪’;
無奈,這許多年裡,學生們精美、優秀的雪景畫作不少,卻沒有特別驚豔的——大家的‘雪景’都太現實了,‘實在’得像家常便飯一樣沒了味道。偶爾有些崇尚‘抽象和意境’的學生,作圖和構思卻陷入晦澀、牽強無味;
畢竟,只是些大一的學生,太嫩、太少歷練了……
他有意無意地看著一幅幅雪白、明豔的畫,心態已經麻木在敷衍評分的層面上,而倦怠了審美的感官!
突然,一片黑暗逼入他視線,他一驚,定住腳步,仔細觀望:
不,不是黑暗,因為有光映亮了夜色;
這是一個湖面的夜景,周圍圈著樹木、樹幹掛有許多亮瑩瑩的白燈,雖然燈光很微妙,但聯成了串,在空曠的夜間,醒目、清冷而純淨;
樹木有枯敗、調零的落魄,枝梢末端顯出朦朦朧朧的白,是很稀薄的積雪;
特別神秘而吸人心魂的是湖面上那層冰凌,它將圍繞著湖的燈光反射向夜空,穿透稀薄的雪絲、一層比一層陰黯深邃地打向天穹……
莫教授呆在這幅畫旁邊,直到考試結束的鈴聲乍然響起,被吸走的心緒才回歸本體!
視線掃向畫布板下角學生姓名:花木溪。
頓時,某個場景從記憶深處翻出腦海:
一個男生頂著極養眼的面孔、用虛偽的謙遜偽裝著深入骨髓的驕傲,很不怕死地說“我想給牡丹圖重新配色”!
他唇角失控地抽搐了兩下,帶出濃濃的黑線,苦笑:這小子,對色彩的感悟、把握和控制……確實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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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裡的助教分為兩種:
一種是真正具有助教職稱的教師,一種是學生們自發地對‘為主講教師打雜當助手’的同窗之具有美化粉飾的稱呼。
溫芮自然屬於後者。
下午,他把登記《素描色彩》課程實務考試成績的名單墊在硬質資料夾上,跟隨莫教授和教授的真正助教宋老師一個教室、一個教室地現場登入。
當審到‘花木溪’的時候,他很清楚這小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