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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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時，費爾南多知道結果是他排斥而欣喜的那種——埃斯特班理清了自己的感情，並且沒有放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發現這一切時他應該是驚喜的應該是毫不猶豫的就把一切說明對埃斯特班說“我愛你”，然後不浪費一分一秒就那樣在一起；可他沒有那樣做。
每當他想要直接接受，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阻止他這樣做。於是他說出口的，便都是婉轉的拒絕。
理智和那種古怪的感覺都告訴他“費爾南多你要馬上拒絕埃斯特班，要乾淨利落在事態發展得更加不可控制之前掐滅一切”，情感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這麼去做——他也愛他啊，怎麼捨得違心的開口，怎麼忍得住就這麼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
然而這樣的結果卻是他不得不看著埃斯特班在自己時而曖昧時而冷酷的反應裡煎熬，卻控制不住的不斷說出模糊且暗示不明的話語。
他知道那樣不對，那樣子吊著埃斯特班的行為是最差勁的，可是那偏偏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費爾南多一直在忍耐，在他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那兩種截然不同的做法以及感覺撕扯成兩半時，他得到了解脫。
——一切事情的真相，在近二十年後到來。
朱旭昏迷後，那些曾經支離破碎的夢境在一晚變得清晰生動，被他遺忘了多年的有關那個真正屬於他的世界的記憶，在那一個晚上回歸。
二十八年的記憶，讓費爾南多明白了很多事。
比如說，為什麼他是如此瘋狂的愛著皇馬；比如說，為什麼他會對融入這個世界這麼抗拒；比如說，為什麼他會對某些明明應該和自己沒有深交的人，抱有那麼大那麼大的好感。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從前他會下意識的拒絕埃斯特班的感情，或者說，為什麼他的情感和那種奇妙卻又準確的直覺會產生那麼大的分歧。
原來原因，都在這裡。
他無法捨棄那個世界的一切。
他不可能徹底離開有著雷東多父親何塞爸爸的世界，拋棄那個世界裡，身為皇馬隊長的自己。
他出身於那個世界，成長與那個世界，二十八年的光陰，又怎麼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費爾南多。何塞。費爾南德斯。雷東多，再捨不得這個自己呆了將近二十年的世界，再捨不得埃斯特班，他也不會選擇留下。
終究，這裡不是他的家。
這不是他應該久留的地方——就連朱旭那個強大的系統，都確定了他是不穩定因素呢。
他慶幸從前自己從沒有給過埃斯特班確定的答案。
費爾南多對埃斯特班說，自己有了真愛。
他看著他最親愛的埃斯特班的眼睛裡的希望漸漸消失，那見到自己主動去找他後暗含的激動和小小的期待被絕望所取代，卻不得不笑得甜蜜而幸福，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他知道在這一刻，自己親手推開了一直主動靠近自己的埃斯特班。雖然…他的內心嘶吼著“留下他”。
而後埃斯特班離開了西甲，也不再主動和費爾南多聯絡，但是費爾南多卻從未放棄——他鍥而不捨的聯絡埃斯特班，哪怕對方始終冰冷相待，也不曾放棄。
他是愛他的。可是他沒辦法說出口——如果永遠不讓埃斯特班知曉這份愛，那麼等到自己離開時，埃斯特班失去的不過是個一度和他曖昧不清始終拖著他不給予明確答案，在自己找到真愛後就瀟灑轉身離開，還妄圖和他繼續做朋友希望得到祝福的人渣罷了。
比起等自己走後留下埃斯特班一個人，或是告訴對方那殘酷的真相，費爾南多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的好。
如果這會成為負擔，如果這會為埃斯特班的未來帶來更沉重的不幸，那麼費爾南多寧願在現在就傷害他。
哪怕這麼做的時候自己的心已經痛到無知無覺，哪怕無數次午夜夢迴都想直接撥通對方的電話告訴對方“我愛你”。
朱旭醒來後，埃斯特班一改之前的冷漠，主動聯絡了費爾南多。
可是此刻費爾南多已經和系統商定了自己的離開時間——他以為自己還有充裕的時間，然而朱旭的系統卻告訴他，最佳的離開時間就在這個賽季末。於是費爾南多再一次撒謊。
為了能順利離開這個世界而不讓他人發現異樣，他不得不疏遠埃斯特班。
費爾南多覺得自己真是禍害。
像他這樣表裡不一，給埃斯特班帶來那麼大傷害，還欺騙埃斯特班的人，果然就不應該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