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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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都看不夠。
就是有一點不太開心,小夥子太忙了,結了婚也不怎麼著家,不過姑娘很能理解,他雖然是自己的丈夫,可也是採油廠的席副廠。
好在有兒子陪著他,這個兒子真是生了兩人的優點,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跟姑娘一樣喜歡彈鋼琴,姑娘就整天陪著這個兒子,兒子越長越大,小夥子也官也越做越高,後來就總有人上家裡來送禮,姑娘根本不敢收,就都推出去,直到有一天有個供應商送了一架斯坦威,姑娘就有點挪不動步了。
她知道這個琴很貴,所以真想要啊,自己當初學琴就是條件都不行,連個像樣的琴都沒有,所以一輩子只能在小學教人唱歌,可兒子比她有出息啊,這麼小就獲了一個著名鋼琴比賽的參加名額,早就該有架好鋼琴了。
送鋼琴的男的姓郗,一看姑娘猶豫就領著人硬往裡搬,等人反過勁兒來,鋼琴也放下了。
隔了一個星期小夥子回家了,進門就看見鋼琴了,抽了一晚上煙,對著哭的眼淚汪汪的姑娘只有一句話,‘跟著我讓你受苦了,對不起啊。’
姑娘當時就是哭,還納悶自己過的不苦啊,吃穿都很好,苦在哪兒啊?
後來人就被逮進去了,說是貪汙受賄,讓他們廠一個姓林的小工人實名舉報了。
當時國家反貪正厲害,所有人都說這架鋼琴這麼貴,小夥子肯定判無期,氣的姑娘當時就把鋼琴砸了,然後就四處找律師,律師一開始還挺有信心,後來也不行了,告訴她她丈夫除了貪汙還有別的事,越說越高深,什麼上面要辦市委書記,小夥子站錯隊了,肯定被上面一鍋端了,這個那個的姑娘也聽不太懂,總之案子拖了一年,鬧的滿城風雨,最後姑娘把兒子送到外地親戚家避風頭,自己回來聽的二審宣判結果。
宣判當天姑娘又見著小夥子了,站在被告席上,三十多歲的人還是那麼精神,眼睛暗沉沉,整個過程看也沒看姑娘一眼,就盯著一個挺醜挺矮的男的,看的那男的坐立不安臉紅脖子粗的。
聽說死刑立即執行的時候,溫婉了三十多年的姑娘當庭就開始作,又叫又喊的,拔下頭髮上髮卡就在自己胳膊上劃,嗤嗤好幾道血口子,就要跟小夥子一起死。
但到了也沒死成,暈過去了,給人抬到醫院輸了兩天的液。
好過來的時候,姑娘打算帶著自己媽一起走了。
在孃家把行禮都收拾好了,準備出門的時候,看門口路過一輛平板奧迪,據說是新廠長的車,跟被槍斃那個席廠長是哥們,被小席壓了十幾年總算出頭了。
大白天的,姑娘站在孃家門口哭的跟個傻逼一樣,她媽問她咋了,她就說好像看見小席騎腳踏車過去了,把她媽愁的,成寡婦了不說,精神還不太好。
那一年嚴希才十一,給他媽折騰了四五年,痛苦不堪,整天就是墨跡這點事,要是他媽在不吃藥嚴希都要吃藥了。
因為這個女人,嚴希都覺得自己被薰陶的心懷惡意了。
長大了以後,也不是沒有淡忘的時候。
但每每舉步維艱時,想起造成這一切的根源還逍遙法外,功名雙收,以清官善者示外,背地裡算計打擊,就覺得這個社會也他媽夠惡意的。
有禪道,生死此岸,煩惱中流,嚴希不尋求涅盤,只願搖曳濁流之中,磨鱗成刀,睚眥必報。
這兩天嚴希見了好幾個移民公司辦理員,選了一個移民週期最短的國家。
不用市長讓自己滾自己也會滾,這是嚴希下第一步棋的時候就想好了的。
對於市長,嚴希從來也沒想一下子就辦倒他。
這麼久一點點積攢他的證據,嚴希一直都在等,永遠在他背後盯著他,等著他。
等他一朝失勢,嚴希就一定是落井下石中那最沉重的一塊。
到時候成功與否,只要拿到國外居留權,一張機票飛走,任憑市長有再大的能耐也奈何不了自己。
至於田二,他一直都是個局外人,早先嚴希知道他跟郗戰強的關係想透過他打進去,但到底也沒有,現在弄成這樣,嚴希也有點頭疼。
但也不是沒有防著他的辦法。
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自己跟濱海局那麼熟,一個電話可以叫來十幾個警察,自己雖命賤如螻蟻,但也不是他能踩死的。
安排好了這一切,嚴希最近都少接案子,沒事就跟石久在一起。
自己移民的事石久完全都被矇在鼓裡,所以嚴希想對他好點,
再好一點,
他想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