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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看著就覺得渾身難受,不過是一個普通幹部家庭出身,這譜讓他擺的!
在之後的幾天軍訓、上課,接觸下來,更加覺得這個叫宗玉衡又弱小又無知,還致命地不合群,不愛理人,王磊曾經表示過看在一個寢室的份上可以罩著他,可是宗玉衡還擺出一副孤獨少年的架子來。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好像還一點都沒有發育,對於男生間那種默契的黃色笑話什麼的無感,不愛聽也聽不懂。
男生們當面背地裡沒少拿這個取笑他,宗玉衡惱了就會耍脾氣地說:“我知道你們是在說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才不要聽!”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中昂起小腦袋走開了。
沒走幾步,後面已經笑倒了一片。他們都叫他“小純潔”。
晚上王磊在熄燈後翻來覆去地有點睡不著,手悄悄伸向被子裡,摸摸索索的——這個年紀發育正常的男孩都對這個有點著迷,也常常毫不在乎地互相開玩笑什麼的。
他正努力控制自己的快樂不要太快的時候,忽然聽到寢室裡有點不太一樣的聲音,窸窸窣窣嗚嗚咽咽的,他停下手,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聲音的來源正是宗玉衡的床——那孩子好像正蒙著被子在哭。
王磊聽了一會也聽不出什麼,於是就繼續自己的自助快樂之旅,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稍微有點癢癢的。
從窗簾漏進來的月光搖搖晃晃的氤氳一片。
那件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後的一天夜裡,宗玉衡抱著睡衣去洗澡,寢室裡剩下的三個人包括王磊在內就互相擠眉弄眼各種嘲弄他的“小”。
一個就說:“你說小純潔是真純潔還是假的?我不信他就沒自己做過。”
另一個就說:“做過也不告訴你啊——不過我覺得他沒做過,看他白成那樣,啥都不懂。”一語雙關,捏著下巴YY。
王磊心裡一動,搭著他倆的肩膀笑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幫他掃盲怎麼樣?”
一個的眼睛就直放光,另一個的眼睛就眯起來,“怎麼幫啊?”
王磊說:“他不是小純潔麼?讓他不純潔就好了。”
一人就手放在胯前做了個擼管子的動作。
三人一拍即合,相視猥瑣而笑。
王磊就開始分配工作——某某從後面抱住宗玉衡的肩膀控制他上半身;某某去按他的腳。
那兩隻就問你幹啥分工啊?
王磊說:“我負責中間那一部分。”
半小時後當宗玉衡洗白白出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已經被盯上成為獵物……
時間回到當下,王磊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右手,就好像還能感受到十多年前的熱度一樣。
畢雲濤忍不住動嘴催促,“然後呢?你們合夥把他擼到出汁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王磊有些意興闌珊,“沒什麼,之後我們就分開了。”
其實他為了這件事也吃了點苦頭,因為宗玉衡把事情鬧得很大,所以他被家裡嚴厲訓斥了一頓,說他欺負平民是不對的。
事情以宗玉衡的轉學告終。
畢雲濤拍拍他的肩膀,笑說:“這麼說來你還是他的初體驗。不過把他欺負得這麼慘現在有麻煩了吧。”
王磊嘆息,“其實我當時不故意欺負他——現在想想,這大概就是最初的初戀,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愛他就欺負他。之後我無論和誰交往都忘不了那種純純的感覺,在不同的男人女人身上尋找純潔的品質,可是大多令人失望,”這時他又想起了傅南生——他所有經驗裡最失敗的一例,不禁皺眉。
畢雲濤說:“所以你再次遇到他的時候就被擊中了?”
王磊說:“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十幾年前十幾歲的那個小孩了,我們各自都有成長,最開始我只是感興趣而已,可是越相處就越發現他的可愛。”
畢雲濤又叫了杯酒,然後笑說:“丟不開手了?可是我看來你的麻煩才剛剛開始。你知道我和他在大學有過一段,我樂意把那段經歷拿出來給做個參考,你就可以知道他這個人是多麼難以溝通了。”
為了感謝他的慷慨,王磊又叫了酒,倆人說個不停。
畢雲濤漸漸有了點醉意,把當年的事情拿出來複述一遍之後就趁著酒勁忍不住抱怨說:“總之他這個人,一旦對你的熱情過了就會毫不留情地像對待用過的避孕套一樣對待你——嫌惡地丟進垃圾桶。我就是被他這樣對待過的人之一!無論你做什麼他都不會再看在眼裡,無論你說什麼他都不會聽。我真懷疑他是否真的懂得如何去愛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