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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濤從大一開始就和那兩隻是一個寢室的,本來是四人寢,可是第四個哥們是本市人,家離學校不遠,見天地也不挨寢室的邊,留下馮濤冷眼旁觀宗玉衡和畢雲濤勾搭的整個過程,不止一次撞上過他們倆躲在寢室裡“鎖門”的尷尬場面,還有練就了半夜被尿憋醒也要繼續憋下去的本領——因為旁邊床上會傳來可疑的聲音什麼的,有兩次光天化日的要不是他機靈還真就給“撞破”了,更別提寢室樓前花前月下影影綽綽下的曖昧,以及浴室裡、操場上、食堂中偶爾的小動作……總之是防不勝防。
幸虧馮濤那時候就已經是個眼觀鼻鼻觀心的沉穩性子,還有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強大心理素質,具有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的良好個人品質,否則的話,他若不從那寢室搬出來也就該崩潰了。
因為他那淡定的自我空氣化的努力,使得那被慾火還是啥的衝昏頭腦的兩隻漸漸也就當他是空氣了,啥也不太揹著他,畢雲濤還婉轉地對他的寬容友好表示了感激,馮濤沒想那麼多,他那時忙著打工賺錢,賺學費生活費,最好還能賺一點寄回家裡供弟妹上學的錢,沒時間跟他們糾結愛情觀□觀啥的。
但是馮濤還是暗自對此深感不解,他覺得宗玉衡面板再好,腰再細,眼睛再水靈,嘴唇再紅潤,再怎麼怎麼好看,有一個事實很明顯,那就是——他也是個男的,是個帶把的,因此可以算做爺們——當然除此之外他就跟“爺們”這倆字基本沒啥關係了。而畢雲濤毫無疑問也是男的,而且是個優秀的男人,為什麼就一頭扎進這件事裡面誤在其中呢?
不過這個困惑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那兩隻的關係不斷惡化而被另外一個困惑替代了——都吵成這樣了,他們怎麼還不分手?
大二末大三初的時候,畢雲濤開始頻頻夜不歸宿,宗玉衡也是,連路人的馮濤也感覺到了兩隻內戰的火藥味道。過了幾個月他們發展到動手,不是互毆,而是砸東西。有一次馮濤打工歸來回到寢室門一開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撞到一邊,畢雲濤話也不說地衝了出去,消失在轉彎樓梯處。馮濤繼續進門,嚯!好傢伙,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像讓賊光顧了一般,自己的飯缸啥的都被掃到地上砸癟了,宗玉衡站在亂七八糟的中間,狠狠地瞪著他。
馮濤就啥也沒問,默默地開始收拾東西。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驕傲的宗玉衡疑似哭過之後的表情,眼睛紅紅的,說實話,也不是不可憐。
之後幾天畢雲濤都不見人影,反正當時已經大四了,有各種可以不出現的理由。而宗玉衡則意志消沉地窩在寢室裡,頭不梳臉不洗飯不吃話不說,委頓得一塌糊塗。最後營養不良,餓昏過去,結果還是馮濤給發現送到了校醫院。
就是在醫院,馮濤見到了宗玉衡的父親宗濟源,他身後跟著三個保鏢,皺著眉著急趕來的表情和任何一個擔心兒子的父親一樣。
宗玉衡躺在床上輸液,睜開眼見到他也沒什麼表示,反而別過頭去,一言不發。
宗濟源說:“你怎麼搞成這樣?”
宗玉衡索性閉上眼,裝沒聽見。
馮濤在一旁很是不能理解,他不能理解一個做兒子的居然這樣對待老子,而做老子的被兒子這樣對待居然還不揍他。
可是宗濟源就是這樣的父親,不僅不揍孩子,反而疼惜地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宗玉衡就尖叫了一聲,喊著:“別碰我!”然後用被子蓋住頭,完全是個被慣壞了小孩子的表現。
宗濟源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發現了在一邊出於同寢的道義來暫時陪護的馮濤,在瞭解他的身份之後宗濟源當時並沒有表示什麼,不過轉身就派人偷偷把他叫去,先是感謝了他對宗玉衡的照顧,然後直接了當地問他,要不要考慮一份打工。
很久之後馮濤才知道,那時候應該就是宗濟源再娶的那段時間,宗玉衡受到被父親和情人的雙重“拋棄”的刺激,情緒十分低落。
而對他心存愧疚的父親也特別不放心他,苦於工作繁忙,溝通無能,以及新組建的家庭和年輕的續絃還需要他的照顧等等因素,他發現並啟用了馮濤。
在那之前其實宗濟源對馮濤做過一定程度的調查,發現這孩子各方面條件都十分合適,從農村高考出來的,為人踏實本分,這樣的人一般情況下都工作認真,知恩圖報,何況還是一個寢室的,做自己安插在小玉那孩子身邊的眼線再合適不過。
而馮濤之前就聽說宗玉衡的父親是很厲害的大人物,他敏感地覺得,也許這就是自己一生一次的機會,而他則抓住了這個機會,說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去看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