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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覺得老三他們現在對房子沒有剛性需求。那房子他們就住著,也沒人攆。”
馮父馮母就拿李丹的話說了一通,什麼戶口啊孩子教育啊。
馮濤說:“孩子現在還在肚子裡,用不著這麼早就想上學的問題,孩子也能等一等。”
馮父嘆氣,說:“那啥,現在的房價誰也說不好咋樣,這一等幾年,到時候說不定是咋樣了。老三媳婦那邊要是實在著急的話,我和你媽尋思著把家裡的房就給賣了,可是說是賣家裡老房子好像也不夠首付,再說還有貸款,他倆人也還不起。”
馮濤說:“買不起幹嘛要張羅呢?——說實話,”他頓了頓,“我手頭也沒閒錢了,都投到公司了。”
他這樣說,馮父馮母也就一時不再說啥了,沉默了一會,馮父點上一根菸,一邊抽一邊說:“老大,你們兄弟就兩個,老三眼下看來肯定是沒你有出息了。你就是手指頭縫裡面漏出來的也夠他吃喝的了。他雖然成家了,可是還需要你這個當哥的多提拔提拔。”
馮濤給他爸添茶,“我知道。我能照顧就照顧了。可是現在事業上還是爬坡的時候,我也是有心無力。所以讓你們再等幾年,等幾年公司有規模了上軌道了,我不會忘了自己姓啥的。”
馮父敲敲菸灰,順便好像也敲打了兒子一樣點頭說:“那倒是,人到啥時候都不能忘了自己姓啥。俗話說的好,上房上瓦被上架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透過這件事,他更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大兒子並沒有很強有力的約束力了,手裡就只有父權這個身份,除了這樣敲邊鼓樣的說教也沒有法子強迫馮濤做點啥,比如拿筆錢來買房子。因此老人的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種不安和焦慮。
現在不是無條件孝順的年代了,人老了是能在富足中安度晚年,還是越發艱難夾起尾巴小心翼翼爭取不成為兒女的負擔,幾乎完全取決於兒女自己的覺悟,而不取決於老人自己的意思。
你看衰老就是這樣不好,和兒女之間的主從關係慢慢逆轉,逐漸地就喪失了對生活的掌控權,喪失了話語權,不知道啥時候起就變成了依附孩子過日子,離開他們就過不好甚至過不下去了。
毛主席對這個問題的看的就比較透徹,他說下一代人“世界是你們,也是我們的,但歸根到底還是你們的”——因為時間永遠是偏向年輕人,前浪最後都是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的。
馮濤最後安慰父母說:“我會找個時間跟老三兩口子說說這個事的,你們也別跟著操心上火了。”
馮濤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他是帶著點火氣的,把馮偉找出來劈頭就是一通訓,“你咋想的?逼咱爸媽給你買房子?!你才畢業多久?賺了多少錢回來?一分錢沒有你買個P!還是你根本就是打我的主意?我告訴你我現在錢全在公司裡,根本幫不了你。”
馮偉被訓得抬不起頭,只訕訕地說:“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李丹的主意,我也說買啥房子,哥讓咱住就住著唄,她不幹,還鬧,爸媽一起住著擋不住也就就知道了……真不是我的意思。”
馮濤說:“不管是你不是你的意思,媳婦是你娶回來的,你總得想辦法管管吧!她鬧你就讓她鬧?沒個規矩。”
馮偉很熊地說:“我能咋樣?她現在肚子裡有個姓馮的,我又不能打不能罵,只能讓著點。”
馮濤對這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也沒辦法,總不能讓弟弟打媳婦,男人再怎麼樣有理的事情只要一動手打人就變得理虧了。
馮濤最後留下話讓弟弟彆著急眼前這點小利,等他有錢了啥是都好辦。
馮濤兩下安慰了親人們躁動的心情,可是有一個人他沒有安撫得了,也沒有就此正面交鋒過,就是他那個身懷六甲的弟媳婦。
李丹對他開的空頭支票十分不滿意,就拿嘴忽悠一分錢也不拿的事誰都會幹,就繼續動員馮父馮母及馮濤。
馮母勸她說:“你剛進我們家的門,還不瞭解你大哥,老大這個人只要是說出口的話砸地上就是一個坑,說話算話的。”
然而李丹確實信不過馮濤,且不說跟自己隔著血脈呢,不是至親,而且她心裡對一個亂搞男男關係的人的品質多少還是有點質疑的。
可是她話說的好聽,摸著自己越見魁偉的肚子說:“媽,不是我信不過大哥,是時間不等人啊,去年五六十萬還能買個房子,今年就只能買一半了。再說我也不知道生的是個啥,要是個女孩還強點,生活壓力還不用那麼大,要是男孩就慘了,以後小夾板就得一套,給小崽子做牛做馬攢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