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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後來只是因為習慣,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一點意思都沒有。你走吧,即使你不想走我還想攆你來著!”
馮濤當然不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他試圖說服宗玉衡不要說這種傷感情的話,他們之間也未必要以這種形式收場,然而宗玉衡卻沒有了和他糾纏下去的興致,霍然起身,冷淡地說:“限你明天必須從我家裡徹底消失,過期不候,我就會把你的那些東西都當做垃圾一件不留地扔掉!”
說著就自顧自上樓去。
馮濤拉著他還要再勸,馮濤毫不留情地推開他,“你難道還要賴在我家裡不走嗎?!”
馮濤知道這時候無論說什麼也是無法讓他消氣了,只好任由他這樣離開。
嘆了口氣,馮濤回到客房,簡單地收拾了點自己的東西,剩下的明天帶幾個編織袋啥的來收吧收吧就行了——他本來也沒帶什麼來,走的時候倒也輕鬆,其實宗玉衡的主臥裡倒還有幾樣常用的玩意,可是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資格進到那個房間,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被當成垃圾丟掉也無所謂。
他坐在這個其實並沒怎麼使用過的房間裡環顧四壁,心下悵然。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這簡直是難以避免的。
馮濤放棄一樣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那裡,向上,穿過一個水泥的天棚就是宗玉衡的房間,他在幹什麼?大概正躲在被子裡默默地哭,也許正期待著自己上去安慰他——這個倒沒問題,實際上馮濤也很有走進房間撫摸著那可憐可愛的身體的衝動。
問題是,那之後要怎麼辦?跪在他床前信誓旦旦,說不會離開,永遠伺候他下去嗎?——這是馮濤無法給出的承諾。
既然如此,就連同那一開始的衝動也一併省略。
明天,他呆在這個房子裡的外交赦免權就只有二十四小時而已,在那之後,也許他將成為此間最不受歡迎之人。
馮濤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下面還殘留著痛苦的殘渣,而心裡卻隱隱有幾分後悔,剛剛,明明應該再無恥點,等抱過之後再攤牌的……
他把雙手抬到眼前凝望著,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用這雙手擁抱那個美好的身體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宗玉衡聽到樓下似乎有門響,然後就是樓下的車子發動的聲音,馮濤還是走了。
他跳下床拉開窗簾一角,看那車在夜色裡尾燈閃了幾閃,轉過路角不見了。他撲回床上,眼淚流得更兇了,把剛剛佯裝高貴時吞下去的部分都放出來。
心好像也隨著被掏空了——接受一個人的喜歡,然後喜歡上對方實在是一件太難過的事情了,從前他只是想想就覺得被背叛的痛苦簡直令人無法接受,可是現在這痛苦真切地落在身上心上,卻比想象的還要痛苦……然而奇怪的是,此刻最折磨他神經的並不是被丟下的痛苦難過或者憎恨什麼的,而是——寂寞。
無邊無際像黑夜一樣的寂寞蟬一樣吞噬著他的心。
愛過同時(自以為)被愛過的人是很難再忍受這種塵歸塵土歸土的寂寞的。
時間接近午夜,宗玉衡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的臉狠狠拍了點涼水,然後戴上碩大的黑超,他離開家前往許久未光顧的酒吧——只有今晚,他不想一個人呆在那空蕩蕩的房子裡。
午夜的酒吧卻正是夜行動物最精力充沛的時刻,景海鷗的店正是生意興隆觥籌交錯的時候。
景海鷗擦著杯子的時候聽見第一酒保低聲驚呼了一聲,“老闆!”
景海鷗順著他的意思抬頭看,一個在黑暗裡仍舊戴著黑超,很酷很炫很裝13的人出現了。
“宗少?!——好久不見啊!你怎麼……”景海鷗話說了一半,突然露出一個瞭然懂得的表情,“哦,原來你又失戀了。”
宗玉衡說:“什麼失戀失戀的!我不能來喝喝酒消遣下嗎?!”
景海鷗說:“能的。”他很欠揍地嘖嘖搖頭,然後讓第一酒保給上酒。
第一酒保上了酒之後,用很實事求是的口氣說:“宗少你這次的戀情持續的時間已經超過以往所有的記錄了,我還以為你上岸了。”
宗玉衡罵他:“怎麼說話呢?!說的我好像鴨子一樣!——你們不要那麼庸俗,好像我來喝酒就只能因為男人什麼!那種東西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麼!不過是消遣的玩意有什麼了不起!”
景海鷗給他倒酒伺候他,還很狗腿地表示贊同,說:“那是那是,我們宗少是從來不會為了區區感情而傷筋動骨的——內個,為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