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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態。
換個角度,如果今天有人向破產的他提供那150萬的幫助,他會拒絕麼?——不會。他一定不會拒絕。
他會接受下來,然後心裡記著那個人的好,這個好像刺一樣刺在心頭,他會耐心等待,等到翻身那一天,加倍地把這個好還回去,那樣這根刺才會連根從心底拔去——這樣,他從經濟上和道德上就不再對恩人有所虧欠。
他就又是一個能屈能伸且知恩圖報的大好青年了。
這也是他向宗玉衡提出幫助的初衷之一,不管怎樣,他人生的第一桶金是從宗家撈出來的,他的金錢帝國裡有這個“原罪”,他是想用那150萬拔那根刺。
可惜的是,刺沒拔出來,又被捅了個血窟窿。
宗玉衡這彪子竟然不接受那150萬的恩惠!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毀了我一個做好人的機會。
損人不利己啊!
在種種複雜不甘腹黑什麼的心思之下,他以提供工作機會為由將宗玉衡誘捕到身邊安了個特助的職務,若問馮濤此舉的終極目的是什麼,他也還是不能給出明確回答的。
算是追求麼?——並不算。
如果追求的話憑他對宗玉衡軟肋七寸什麼的瞭解,施以必要之手段早,早探囊取物一般,手到擒來,拆吃入腹。(應該……)
可是馮濤並沒有再如從前般百般忍讓慣著,而是有意識地一點點讓他知道所謂工作是怎麼回事,所謂職場都有哪些規則要遵守。
算是報復麼?——談不上吧。
如果是報復的話,宗玉衡那點抵抗力早就被捏碎得連渣都不剩了——事到如今並沒有那種可以保護他的存在了。
馮濤甚至覺得自己如此耐心公正地免費給他做職業培訓什麼的,忍耐著他上崗之初的種種笨拙,連那麼難喝的咖啡都不太計較,簡直有點以德報怨了。
算是報答宗家的恩情麼?——也不是吧。
如果單純地想拔出心頭刺,洗白原罪錢,那麼他也大可以採取雷鋒那樣的手段,做好事不留名只記在日記裡的方式,暗中安排,給解決下生活基本問題什麼,好過現在把人放在身邊,看不過眼的地方就不客氣地訓斥結下樑子什麼的。
馮濤對於現在這個局面的初衷已經無法推敲考證,對於這個局面的結局會如何也沒有周全之打算,就這樣把宗玉衡這樣一個和自己愛恨糾纏,利益關係盤根錯節十年的人留在身邊,只能看不能吃,剪不斷理還亂,平添煩惱……生活卻也因此而少了些許寂寥的空白。
那些個一起加班的夜晚,指使宗玉衡乾點這個那個的零星小活,連燈光都不顯得那麼人造地虛浮,少奶少糖的清咖喝慣了也別有點味道。
生活對於馮濤來說就好像一場持續不停的七十五度攀登,眼睛只能仰望頭頂那沒入雲霄的天體,一步一步艱難上行。然而在這個充滿汗水的漫長過程中,偶爾順手從崖便摘取一朵怒放的野玫瑰,不顧危險地插在胸前口袋裡,戴著一路繼續攀爬,也許便足以裝點他不易的人生。
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當馮濤爬到一定層次時,他突然覺得,世上總有一些東西,它沒有什麼使用價值,但其存在就是價值。
所以宗玉衡便是宗玉衡,即便從實用主義的角度講無所謂價值與否,然而宗玉衡始終是宗玉衡——暫時這樣就夠了。
——以上便是馮濤進行了一番哈姆雷特式的思考之後得出的結論,他很少做這樣目的不明缺乏實用意義的事情,可見他終究還是個人,再理智也偶爾會做出一兩件不是很理智的事情。倒也是無可厚非的。
90
90、第 90 章 。。。
某天下午,馮濤的另一位直系親屬來到公司,並且面對面地撞上了宗玉衡,此人並不是別個——正是馮濤的胞弟馮偉。
馮偉從他媳婦生孩子就以收入太低不能養活老婆孩子有位從原公司辭職。
馮父馮母也贊同,並讓馮濤給安排個賺的多一點的活。
馮濤其實當時是有點犯難的,馮偉的專業並不是很對口,到自己公司的話也沒有合適的職位,就這麼一個還在發展中的公司,明目張膽搞家族式經營,用的還是沒什麼太大能力的弟弟很顯然不是個事。他暫時也沒有能力像養大爺似的把人給養起來。
好在機緣巧合,馮濤有個生意場上的朋友辦下了移民,要把手頭上的產業什麼的折現變賣到新大陸去投資什麼的,馮濤就看中了他名下的一個小物流公司,要是買下來,再把馮偉安進去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