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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直沒有在她身邊。
我替他見證這所有的一切。
我的弟弟,無可。
我把那小小的生命抱在手裡,溫柔的笑著,我的命運終於可以延伸在你的身上了。
報復是快意的。
我看著那孩子長大,看著他哭叫著抱住麻木的卓芷筠,問她為什麼不抱他,是不愛他嗎?
他每一次的責問就像佈滿荊棘的皮鞭抽打在卓芷筠的心上。
我冷眼看著她被自己的良知逼瘋。
內疚的父親終於回來了,看他那逐漸冰冷的妻子和漸漸長大的孩子,他始終沒有看我一眼。
我是罪惡的源泉,我是惡魔的後裔,我是他惡夢的開端。
我的父親恨著我。
不虧是我的父親,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詭計,他不許我再接近無可。他雖然不愛卓芷筠,但他不恨她,所以對這個父不詳的孩子,他包容的愛著。
我討厭無可,因為他的天真,他的無知,和他充滿疑問的眼神。
同樣早熟的孩子,但他得到了我缺少的東西。
父親在無可六歲的時候把他送去英國一家貴族學苑。他要把我隔絕在無可的生命外,我是毒瘤,危害這一家的毒瘤。
卓芷筠有時是清醒的,但大多時候她都生活在封閉的世界裡。她少數清醒的時候是在無可回來的時候,她會拉著無可喃喃自語,帶無可去看她以前寫下的文章。全是一些混亂的字型,但無可卻很認真的讀,告訴她,媽媽,你寫得真好。
這個家裡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破壞的了,我把目光轉向東氏企業。我知道父親絕對不會把企業交給我,所以我祇能用搶。
我把我的羽翼伸進東氏企業,從最小最不顯眼的地方侵蝕,像螞蟻爬大象,等他發覺的時候,我已經佔了東氏企業25%的股票,成為董事會里除了他以外掌握股票最多的股東。
吞併東氏祇是時間上的事,我根本不介意父親的垂死掙扎。
那年聖誕,我一時興起,決定回家看看我那十年沒有見過的弟弟。聽說他祇有聖誕時才回家一個星期,我特意為他買了個布袋熊,希望能幫他回憶一下小時候我們共渡的時光。
呵呵,我是一個惡劣的人。
如果別人不痛苦,我就覺得難受。
我就是這樣一個惡魔般的男人。
所以我被懲罰了。
我帶上禮物掛著笑意和管家問好。所有人都一副戒備的樣子,讓我心情愉快。
逐漸顯出老態的父親嘆了口氣,還是讓我進來了。
〃無可,這是你大哥,啟人。〃
我記得他是這麼對著椅子上的少年說的,無可轉頭看我。
〃大哥,你好。〃
我的心臟被重錘擊中,喉嚨乾澀得像被風吹過的石洞,我看著他,久久不能移開目光,直到他轉回去,紅暈悄悄爬上他耳後,父親擋在我前面。
〃啟人,你回來幹什麼?〃
我揚揚手裡的禮物,我笑著說:〃爸,今天是聖誕節,難道做兒子的不能回家孝順一天嗎?〃
父親的眼光像看待一頭徘徊的惡狼般,他勉強招來管家,吩咐讓我住在二樓的客房,那是最偏遠的客房,無可的房間在五樓。
聖誕晚餐在父親嚴厲的防備下結束,他甚至連甜點都省了,讓管家押送我進客房休息,巴不得天快點亮,讓我早點滾蛋。
他的惡劣態度影響不了我的心情。
無可,漂亮的孩子,纖細瘦弱,白得像一尊玉雕,他身上和我同樣纏繞著一絲冰冷,同樣拒人於千里的氣質。他長的一點都不像東氏的孩子,茶色頭髮柔軟的覆蓋前額,彷彿被修飾過的精緻長眉,清澈的琥珀色大眼,玲瓏的俏鼻,完美的菱唇,纖細優雅的脖子。
我知道,那是因為卓芷筠在身體極度虛弱時生下來的,沒有得到充足養分,幾乎胎死腹中的孩子。
我幻想著他纖細的神經,和他柔軟的性格,繼承了卓芷筠的美麗,卓芷筠的軟弱。
我充滿惡意的笑了。
汙染那個孩子一定很有趣吧?
我的心裡第一次感覺到慾望。不是為了報復,不是為了毀滅,祇是單純的想得到他。
我手淫了,因為想著他。
無可,無可,連名字都能讓我興奮。
佔據了我所有的思維,我的無可。
白色的欲液沾染了我的手。
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