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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予很快就擅自走入了他的生活之中,曹明懿對此不接受也不拒絕,然而隨著時日過去,因為對方一再的懇求,無止盡的示愛,還有周遭旁人的壓力,曹明懿終究是答應了與他交往。
「你怎麼了?」周寧予看了他一眼。
「沒事。」
曹明懿望著車窗外,想起在公司裡見到江衡的情景。
這並非他刻意造就,與江衡在同一間公司任職確實是巧合。他回國之前,也曾經想像過再見到對方的情景,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平靜,彷彿對他並沒有任何怨懟。他說自己的電話與過去一樣,其實是在隱晦地試探,事實證明,江衡並沒有將他的名字從聯絡人列表與聊天軟體中刪掉,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幾乎說不出話。
不知何時,汽車已經停下,周寧予靠了過來,曹明懿回過神來,並沒有拒絕對方的擁抱,周寧予的力氣很大,抱得很緊。曹明懿一如以往地平靜道:「你要這樣抱到什麼時候?」
周寧予低聲懇求道:「再一下就好。」
曹明懿別無辦法,索性放任對方。
早在周寧予向他告白提出交往時,曹明懿便告訴過對方,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而且短期內不會移情別戀,然而周寧予卻鍥而不捨地追著他,在得知他與江衡早已分手且難以複合的事實時,又一次提出了交往,曹明懿一直沒有答應,後來還是因為對方實在太過執著,而不得不答應。
曹明懿的精神狀況在出國接受治療後便好轉不少,後來索性參加了考試,在當地的大學讀了碩士;周寧予便是班上的同學之一,兩人也是因此重逢,開始交往之後,一切都沒有改變,直到曹明懿準備回國時,才終於有了爭執。曹明懿本來就沒打算在國外長住,而周寧予在目前的工作場合卻是如魚得水,在曹明懿準備提出分手時,周寧予卻辭去工作,與他一起回國。
他忽然道:「你還記得先前在飯店遇到的那個人嗎?」
周寧予茫然道:「你是說你的朋友?」
「那是我前男友。」曹明懿說得直接,毫無矯飾。
周寧予的神情立刻變得緊繃,「你想跟他複合?」
曹明懿沒有說話。
倒不是他不想與對方複合,而是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事實上,從他被迫出國的那一天直到現在,他沒有一天不曾想過江衡,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感情對於江衡而言只是壓力與負擔,所以即使再次見到,他也只能以小心謹慎又略微疏離的態度面對江衡,以免讓對方感到不快。
「你想跟他複合,是不是。」周寧予又再問了一次,神情變得難看。
曹明懿沒有回答,而是道:「這樣有意思嗎?」周寧予明知道他喜歡的另有其人,卻還是不願放棄,甚至跟著他回國。曹明懿不喜歡對方,不至於因為這種完全出自感情的衝動舉止而感激涕零,但卻也不是一無所感。
周寧予什麼都沒說,目光變得深暗。當嘴唇被咬破而嚐到一絲淡淡腥味時,曹明懿終於伸手推開了對方。周寧予的神色壓抑而不悅,兩人沉默了片刻,曹明懿才道:「他是不可能跟我複合的。」
對方冷笑了一聲,「所以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你為什麼要生氣。」曹明懿的表情異常漠然,神色中隱約浮現一絲淡淡倦意,「從你開始追求我,跟我交往,到後來的每一天,我從未隱瞞過這件事,而你也說不介意我還想著別人。」
周寧予沉默下來。
兩人誰也沒說話,回到家中之後,曹明懿一如以往地與對方道別,而周寧予卻一語不發地跟在他身後進門,從後方緊緊抱著他。曹明懿沒有心軟,只是出於某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種求而不得又別無辦法的姿態似乎跟過去的自己重疊了,他終究沒有出言讓對方離去,而是默許了對方留下。
周寧予就像平常一樣,殷勤地準備晚餐,兩人坐在餐桌旁,安靜地吃完晚餐,過後曹明懿洗碗時,周寧予忽然問道:「你真的無法忘記他嗎?」
「做不到。」曹明懿想也不想地答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說是在預料之中,曹明懿向來的冷漠在此刻火上澆油,一切結束之後,周寧予才用那種慣常的愧疚目光望著他,似乎想要過來扶他,曹明懿看了對方一眼,拒絕了對方的幫助,蹣跚地起身,往廚房外頭走。
這不是周寧予第一次失去控制,大概也不是最後一次。
曹明懿對周寧予並無愛意,默許對方留在身邊的理由,無非是因為在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周寧予有時會像這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