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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逸民心想,終於輪到我伸一伸腰了。帶著這種心情,他意氣風發,決定先出門接受一場全新的洗禮,順便試水,看看方錦年的誠意。
方錦年和他一起來到本市的某個有名的會所。這地方的泳池清澈廣闊,旁邊有一叢叢高大的棕櫚樹,能洗桑拿,吃海鮮料理,是個很棒的消遣場所。唯一的缺點是環境浪漫,容易誕生姦情。
鄭逸民跳下水遊了一會,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穿著三點式泳裝美女的腿,她立刻嬌叫了起來。鄭逸民停止撲水,跟她說了聲抱歉。
美女擺著腰肢,蕩著綠色荷葉邊大波,踩水過來與他搭訕。
鄭逸民抹了一下臉上的水珠,跟她說了幾句話,餘光穿過她的肩膀,偷窺方錦年的表情。
室內恆溫,沒有強烈的陽光,但是方錦年戴著墨鏡,穿著寬鬆的白色浴衣,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正在拿著財經雜誌看。
方錦年漠然閉著嘴唇,一時也看不出是否在不高興。
若是放在過去,方錦年就算不發火,也必然要扔出暗器,將鄭逸民打得像一艘非法入境的破船一樣沉進水底,徹底浮不上來。今天他這種無動於衷的表現,真的是很寬容,很溫柔,像天朝盛唐時期一樣兼收幷蓄,有容乃大;又像苦守靈臺的清臣勁節一樣,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方錦年一夜之間就修煉出這兩種美德,鄭逸民暗自讚歎不已。
鄭逸民放開膽,在泳池裡撲騰開。隨著時間點,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他如魚得水,與認識的新朋友聊了一會天,切磋了一下泳技,用仰泳的舒展姿勢又傾倒了一批新的崇拜者,自我感覺良好。等他回過神來,再去看才發現,方錦年不在椅子上了。
鄭逸民爬上岸,在人堆裡找了一圈,沒找到。
鄭逸民想了想,覺得方錦年這麼愛乾淨,大概是去洗澡了,就直奔浴室方向,果然在裡面看到了方錦年。
方錦年放著一池水不願意去泡,自己在旁邊淋浴,用力擦身上的面板。
鄭逸民走過去,幫他關上水,說:“你還沒遊呢,就洗澡?”
方錦年扭過頭,橫眉冷對道:“你蝶泳的時候撲起的水花太大,濺到我身上了。”
鄭逸民無奈地說:“有那麼髒嗎?你都搓紅了,會破皮的。”
鄭逸民拿了塊乾毛巾,幫方錦年擦了擦頭髮上的水珠,乘周圍人不注意,低頭在他肩胛處紅起來的地方,輕輕吻了一口。
方錦年身子顫了一下,偏過頭,低聲說:“髒的不是你,是水不乾淨……”
鄭逸民心中一動,想去拉他:“你也一起下來遊。”
方錦年掙開手,圍上浴巾道:“我要去做精油SPA,你自己去。”
鄭逸民不願意,還要去捉他的手,方錦年甩起毛巾,揮了一下,瞬間擊中了鄭逸民的下頜,將他抽翻過去。
方錦年溫柔地說:“你自己玩吧,等下去餐廳找我。”
鄭逸民半天才回魂,凌亂地想:這玩意是毛巾?不不,這家黑店肯定擺錯了東西,這應該是雙節棍,還是兩頭包鐵皮,能打死人的那種。
見方錦年走遠了,鄭逸民重新回到泳池,心不在焉地遊了兩圈,新認識的美女叫他一起去餐廳。
鄭逸民沒心情和她敷衍,說:“我和別人約好了。”就爬上去了。
鄭逸民去淋浴。他對泡湯也沒興趣,衝完之後,吹乾頭髮,穿上衣服去餐廳。
一進餐廳,鄭逸民就看到方錦年坐在窗邊,面前擺著一杯摩卡咖啡,糖包放在旁邊也沒撕開。方錦年正望著外面。
外面什麼都沒有,只有幾棟小小的房子。鄭逸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他坐下來,幫方錦年撕開糖包,把糖放進咖啡裡。
鄭逸民攪動勺子,發出了叮咚的聲音,把糖化開,問方錦年要吃什麼。
方錦年回過頭,看著他說:“你喜歡什麼就點什麼吧。”
鄭逸民頭腦一熱,一下子空白一片,忘記了自己喜歡什麼,苦苦想了半天,要了柑橘焗扇貝、三文魚牛油果沙拉、小麥草汁給方錦年,又點了迷迭香烤土豆、碳燒牛眼肉、紅葡萄酒給自己。
游泳之後,鄭逸民又帶方錦年一起去看了場演唱會。演唱會現場山呼海嘯,幾乎把體育館的頂棚掀掉了。鄭逸民特意選了個前排靠邊的位子,不至於太恐怖。
扎手舞腳的粉絲與漫天的熒光棒氣勢驚人,混亂得像暴動,滿場嗷嗷叫,方錦年一進去就嘴唇發白。他鎮定地坐在位子上,堅持了半場,才略微露出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