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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筆記要抄啊,而且馬上考試了,剛好一起唸書。”
“嗯,好啊。”
想著這種小事就無所謂了,鬱言點點頭,再次回身刷起碗來。
因什麼刺眼的光線從睡夢中清醒,抬眼,已是次日天明。
習慣性轉身看去,當覺察到身旁熟睡的並非那熟悉的容顏,一瞬間鬱言陷入了初醒時的思緒混亂。
難得有人一起唸書,昨晚不知不覺就認真到凌晨,筋疲力竭的兩人才像死屍般倒在床上。
好不容易回想起這些細節,鬱言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
‘真是……還以為又怎麼了。’
再像上回被明軒誤會的話——
‘算了算了,別想了。’
抓起件外套披在身上,鬱言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
確認沒有吵醒蘇藍,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後,這才放鬆了緊縮的雙肩,回身走向廚房。
視角瞥到沙發一隅的剎那,鬱言頓時凝在了原地。
與明軒四目相接的一刻,他甚至以為心跳都已停止。
“早。”
明軒主動輕聲招呼道,只是那張端正的臉上顯不出任何表情。
客廳的時鐘已指到了十點過半,說不上早晚的一個微妙時間。
僵硬地回了句“早”,鬱言緩緩挪動腳步向廚房走去。
“……研討會的事,解決了麼?”
從儲物櫃中抽出麥片的紙盒,鬱言一邊以儘量自然的語氣問道。
“託福,沒什麼大不了。”
明軒的聲音依舊沒什麼變化,並非極其的冷淡,但也談不上溫和。
令人無法喘息的凝結感。
端起衝好的麥片,鬱言在明軒身旁落座。
“你是不是……”
剛把馬克杯放在茶几上,打算做些說明,明軒卻起身,繞過鬱言。
誒?
他這是……
正在鬱言為之又是不解又是驚詫之時,明軒丟來了一隻繪著鮮豔的小猴子的杯墊。
“小心點,別給桌子燙出印子了。”
“哦……”
乖乖地將杯墊放在馬克杯下,鬱言縮緊了肩膀,侷促地向沙發邊上靠了靠。
直待明軒再次坐回原位,鬱言才怯懦地抬起眼,盯著他重新問道:“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什麼。”
自剛才起,明軒一直在讀著什麼書,隨口答他的時候,眼神依舊停滯在書頁上。
“……蘇藍,你看到了吧?”
“嗯。”
聽他這麼不在意的應和,鬱言倒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見他半天沒了反應,明軒倒耐不住性子地催促道:“所以怎麼了?”
“啊……沒什麼。”
既然他不介意的話,自己多話還顯得心虛,鬱言乾脆端起被子,輕輕地啜著麥片。
溫暖的麥香味縈繞在身邊,彷彿春天都提早到來一般令人安心。
片刻的沉默過後,明軒的視線忽的飄向了一臉幸福地喝著麥片的鬱言。
“你不打算解釋什麼麼?”
“……我還以為,你理解呢。”
溫煦感瞬時飄散地無影無蹤,眼見氣氛再次生硬起來,鬱言禁不住微蹙起眉頭。
應著他的話,明軒點了點頭。
“是,我知道。”
那還要解釋什麼?
鬱言低低地望向似是有些煩躁的明軒。
“忙了一整夜,難得趕早回家,結果看到自己的戀人跟別人躺在一張床上,就是再怎麼清白,也請考慮下當事人的心情好不好。”
說是埋怨,話中更多的,則是無可奈何的寂寞。
“……對不起。”
鬱言禁不住無力地垂下頭。
“我要的又不是道歉。”
明軒一聲嘆息。
正想著該怎麼彌補自己的生澀,隨著吱呀一聲門扉的轉動聲,蘇藍慵懶的話音從房間門前傳來。
“早喲……誒,都在啊?”
“早。”
明軒則僅以點頭示意。
“餓死了……啊,這個給我喝。”
上前幾步,蘇藍毫無顧慮地將鬱言手中的馬克杯一把奪取,隨即抬頭將僅剩的淡黃色液體一飲而盡。
“呼,還是好餓……啊,這個點了啊!”
瞟了眼掛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