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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好之後,簡單的吃過早餐,陳珏在金壹的陪護下,拎著幾包陳媽媽特意組合包裝好的山珍野貨和裝著換洗衣物、洗漱用品、零碎實用物品的行李包來到軍區醫院。
和闊別幾日的同科室醫生、主任簡短寒暄的同時陳珏挨個送予小包裝的山珍,在得到對方謝意的同時也拉近了彼此之間的關係。見識過職場辦公室人際關係厲害的陳珏雖不是老鳥,卻也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有些事,在你不能反抗與之對立的時候,入鄉隨俗是最好的辦法舉措。
金壹看著自進入醫院科室後變得如魚得水的陳珏哂然一笑,悄悄遁走。若無意外,陳珏這回又要十天半月不能回家了,他這個一不是醫院醫護工作人員,二無相關證明可以讓他長期居留醫院的人員只能把人安全送至醫院後離開。何況,在軍區醫院裡總要比在其他地方安全得多,這也是三少安排陳珏進軍去醫院實習的原因之一。
查房、書寫病歷、配臺手術……忙碌的實習生活讓陳珏疲憊不已,根本無暇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好不容易才偷個空給家裡打電話詢問那株靈芝的事兒。在看到那株靈芝的時候他就有預感,這是父母特意塞給他的,留作必要時能拿的出手的“禮”,可真的從父母嘴裡聽到並印證了自己的猜想,陳珏的鼻腔漸升酸意,眼眶澀然。
電話的那頭,陳媽媽還在語重心長的說著一些老輩人幾十年積累的人際相處經驗,以及陳爸爸偶爾的幾句諄諄告誡,陳珏邊聽邊“嗯、啊”的回應著,心頭五味雜陳。
望兒成龍,望女成鳳,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一生順遂,美滿如意,為此他們心甘奉獻自己的一切。可憐天下父母心!
陳珏結束通話電話後,閉著眼,用力抹了一把臉,將快要溢位來的水意逼回體內,他才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科室。當年,他考上北大的時候,父母是無比的驕傲自豪向每一位親眷訴說自家兒子的優秀,那每一個脫口而出的音符都帶著述說者深藏心中的榮耀。當得知他能在北京的軍區醫院實習的後,父母高興的同時也有著他們的憂慮,可為了他能在大的城市發展生活,父母選擇支援他,肯定他,鼓勵他。這些,他心有觸覺,卻沒有往深處細想。
若不是那株靈芝,若不是這一通電話,陳珏,你是不是還沉浸在自己的自怨自艾中無法掙脫?放大自身的痛苦,任苦悶桎梏,不得歡顏?
陳珏,那個驕傲自信的你哪裡去了?那個積極向上、滿懷憧憬希冀的你哪裡去了?那個踏上醫途後,秉持醫者仁愛品德,努力成就自身價值的你又到哪裡去了?
現在的你,還是當初的那個你嗎?
縈繞在鼻腔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身上穿的是可以當做常服的白袍,走的最多的是醫院階梯走廊,腦海中時不時浮現的不是時尚潮流,而是一個個拗口癟嘴的名詞術語。在二十幾年的人生中,他用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去觸控醫學的大門,一隻腳踏進門內,一隻腳懸在門外,磕磕絆絆的走過這一段又一段或艱苦難耐或慶幸自喜的路程。這一切已不是早先懵懂無知因為生存而做的選擇,是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更是習慣後衍生的自然而然。
古詩有云:“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偉人曾言:“會當水擊三千里;自信人生二百年”。聆聽並執行聖賢之言,何苦無法遙上青雲不得志?想通了其中關竅的陳珏宛如吃了人參果般自上而下由心到外一片豁然開朗。
辛苦忙碌了半個月,醫務科主管實習生的吳科長給陳珏打了一通電話通知他即將轉科的事。一般常規的輪轉科室都是從大內科、大外科開始,再根據實習生的日常表現,以及帶教老師給予的評判選擇接下來輪轉的科室。但陳珏和一般的實習生不同之處在於,他沒有所謂的帶教老師。他現在所在的科室,每一個醫生都可以算作是他的“帶教老師”,每一個又都不是。鑑於他和上官院長之子帶點同門之誼,吳科長只好親自通知到位。
按按脹痛不已的眼眶,陳珏暗暗思量接下來該去哪個科室。在沒有考入北大前的那幾年,陳珏一直在外科工作,即使後來到上官錦的療養院兼職,從事的也是外科醫生的活計。零零散散的算下來,他在外科待了將近三年時間,是時候去其他科室學習了。
外科……內科……
不知怎麼的,陳珏突然想起在火車上施以急救的老人。以一個手持助理醫師證的準外科醫師的角度看,當時火車上欠缺的東西太多了,沒有除顫儀,沒有心電監護,沒有相應的急救藥品,
就連列車長包括在內的乘務人員沒有一個有哪怕一點點的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