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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見,你先別急,可能樂樂他有什麼急事……”孟洋安慰著說。
“你們早就知道,昨天怎麼沒人跟我說?”楚見在沉默之後問道。
“我們也是怕你知道了會著急,影響你高考。”劉嵐說。
“高考,高考,”楚見忽然笑了一下,卻無比淒涼,“樂樂都找不著了,我還高考幹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楚見。
此時,來接楚見回家的楚林成到了。楚見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樂樂沒參加高考,你知道吧?”
楚林成沒回答,說到:“跟我回家,我有事跟你說。”
“昨天我知道了樂樂沒參加考試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告訴你。”楚林成坐在楚見對面,點燃了一根菸,“我讓人幫忙找沈長樂,但是沒有一點訊息。後來巡警隊王隊長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們昨天早上接到過一個施工隊的報案,在施工地點發現大片血跡,沒有看見受傷的人,現場還發現了一個書包,書包裡有幾本書,上面寫的,全是你的名字。”
除了楚見自己,還有誰的書包裡能裝著那麼多楚見的書呢?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楚見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愈發凜冽,“爸,是不是你找人把樂樂藏起來了?”
這個想法並不突然,因為楚林成前些天還用這事情來威脅過楚見,可是,當真的聽到冷冰冰的話從兒子嘴裡說出來,楚林成還是覺得心裡一陣翻騰。為了不讓父子間這道的裂隙變得無法縫合,他壓下所有的怒火,狠狠吸了一口煙,說道:“這事情我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在此之前和之後,我都沒有做任何不利於樂樂的事。楚見,雖然我曾經說過某些話,那也是被你逼急了的氣話,不代表我真的會那麼做。”
安克芬也說:“小見,你相信爸爸媽媽,我們不可能對樂樂做什麼的,他是好孩子,媽媽還沒見過誰能面對一百萬的支票無動於衷的……”
“支票?”楚見重複了一句,
“那個,我……”安克芬發現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慌慌張張地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楚見抬手揉揉自己頭,心像被大山壓著,喘不過氣來。等他再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母時,就像看著從沒見過的陌生人,“我不知道你們都做了什麼,我只知道樂樂不見了,你們的說法,我一個字也不能信,除非樂樂回來,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說完楚見便起身往外走,安克芬忙拉住他,“小見,你幹什麼去?”
“去找樂樂!”楚見回答。
楚林成氣得不行,“楚見,我已經讓警察和一些朋友幫忙找了,連他的那些遠遠近近的親戚都問過,現在還在等訊息。你現在這個樣子走路都是問題怎麼找人?別胡鬧了。”
“把我的書包和手機給我!”楚見說。安克芬看了眼楚林成,似是詢問。
眼下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而且在一個滿是血跡的工地找到了他的東西,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別說沈長樂去了哪裡,是死是活都說不定。現在找人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沈長樂平安無事的回來,其他的都可以從長計議,怕就怕真的出事了。
楚林成對安克芬點點頭。
楚見從自己被沒收的一堆東西里找出手機,開機之後,發現未讀簡訊有貳百多條,全部來自一個號碼。
他細細讀著每一條資訊,感覺那些句子裡的想念和無助,堅持與絕望,那些半夜無人時,某人對著手機一遍一遍寫著:“楚見,你還好嗎?”的酸澀心情。
最後一條是高考前一天,沈長樂問他腳腕和手腕的傷怎麼樣。
他馬上打過去,電話裡提示關機。
猶豫了一下,他回覆了一條,“樂樂,回來,我很想你!”
最後楚見從書包裡摸出一把鑰匙。
沈長樂覺得自己不停地下沉,在一個溫柔安靜的黑色深淵裡,他的身體從沒有這麼舒服過,就像融化了般舒展而自由,他想就這麼永遠沉下去。一個聲音恍惚飄進他的意識,清潤得像山泉,是誰呢?沈長樂想不起來。就聽那個聲音叫著他的名字:“樂樂,回來,我很想你!”這聲音好熟悉,他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樣子,卻只看到模糊的身影,那人向他招手,衝他大喊,“回來,樂樂,我很想你!”
你是誰,為什麼要叫我的名字?沈長樂問道。
頃刻間,無數畫面湧出來。時光倒退著行走,鮮花退成幼芽縮排土壤,落葉飛回枝椏從黃變綠,雪花自地面飄向天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