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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嵐往教室的方向走了兩步,轉身又回來,他把楚見拉到靠窗的地方,忽然問道:“楚見,我想知道,你……是認真的麼?”
楚見看著他嚴肅的樣子,笑著說:“是啊,當然是認真的,你還信不過我?”
“不是,楚見,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楚見疑惑了。
劉嵐猶豫許久,最後心一橫,他抬頭看著楚見,很慢很清晰地說:“楚見,我們兩個也算是朋友,你一直都是我的目標和榜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是要干預你的事……”
“劉嵐,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我這樣跟別人做交易是不對的嗎?”
“不是,跟這個沒關係……那天咱們去唱歌,我手套丟包廂裡了。其實,我有回去一趟的……那個包廂門上鑲著一條玻璃,我看見你和沈長樂……”劉嵐沒再說下去。
楚見眉頭皺起來,一瞬間眼睛裡閃過無數情緒,他深深地看著劉嵐,很久,才慢慢開口,然後等著他的下文,“所以呢?你的想法?”
劉嵐從楚見震驚但不否認的表情確認自己不是臆想,“這是真的?楚見,你確定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我知道,就如你想的那樣,”楚見一字一句地說:“是的,我喜歡他。”
“你認真的嗎?”劉嵐也被楚見的坦白震得腦子有點亂。
“沒有比這更認真的了,”楚見答道,“劉嵐,如果你不能接受地話,我也沒辦法,不過你也說,我們算是朋友,所以,請別做會傷害到他的事兒。”
看著楚見坦然的神色,劉嵐覺得自己此刻算是悟了,為什麼會有那次競賽,為什麼會有這個公司,不過是楚見給他們未來埋的一個伏筆。他知道楚見家世好,對於別人來說三十萬可能是個大數目,但是對他家而言,這絕對算不上什麼,楚見雖然說得很巧妙,但是,其中一點明顯的用心就是他不願意讓家裡知道這件事。這不是什麼壞事,為什麼隱瞞呢?原因就在此了,他不是要隱瞞,他根本就是為了日後的獨立做準備,那是完全的不帶一點的依附的獨立,要割斷過去所有的血脈重新生長出自己的筋骨。
他可能會面臨一場家庭決裂,或者一場長久的拉鋸戰,被迫獨自生存,當然那些可能也不會發生,不過一對父母能安然接受自己的兒子愛上另外的一個男孩子的可能性是多少呢?
他必然會面對這個主流社會的歧視和責難,到時候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怎麼去應對,又怎樣去保護身邊的人不受傷害呢?
如劉嵐所說,楚見一直他的目標。他總是淡泊清明,光芒耀目,他總是身在傳說,無人能比,他總是出人意表,因為他是楚見,沒有什麼不可能。這樣想著,劉嵐忽然覺得其實楚見喜歡上沈長樂也沒什麼,反正他向來都是與眾不同的存在,再說,他喜歡誰又礙著自己什麼了?
劉嵐拍拍楚見的肩膀,微微笑著,“別這麼緊張,放心吧,我不是多嘴的人,只是,你們還是要注意點。”
楚見看著劉嵐的表情,知道那不是敷衍,半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他長出一口氣,“所以,你對我們的看法是?”
“楚見,你何時也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了?”
“我想你是我朋友,我需要知道你的看法來界定以後的交情。”
“我對這事兒的看法就仨字,非主流,”劉嵐打比方說,“就跟有的男生喜歡戴耳釘一樣。楚見戴了耳釘也還是楚見,我不會因此就覺得楚見不是我朋友了。”
楚見忽然很感動,他說:“謝謝你,劉嵐,你做到的已經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我並不奢求所有人地支援和祝福,我僅希望你們可以不施傷害。
六十八
當然這事兒楚見也沒有想過要瞞著沈長樂,瞞也瞞不住。
果然,還沒放學,沈長樂已經知道了何致遠保送的訊息,並且是以科技創新大賽獲獎作品第一作者的身份被錄取的。
“怎麼回事?楚見這是怎麼回事?”樂樂同學站在楚見面前,臉色陰沉。以他對楚見的瞭解,楚見再隨和再淡泊也絕不是會吃著這種啞巴虧的人,所以,肯定是有什麼內情的。
楚見拉著沈長樂在座位上坐下,示意他放低聲音。沈長樂聽話地坐好,然後楚見將自己與何家的“交易”非常“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儘量把這件事說成是以知識換財富,以財富換前程的雙贏事件。樂樂同學聽了經楚見粉飾過的故事,總覺得有點怪異,又說不出哪裡怪異。最後時只是愣愣地問:“這也能行啊?這多不公平啊?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