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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停下動作,他邊掰扯孟洋的手,邊說:“孟洋,你先放開楚見。”轉頭又對楚見說:“楚見,你TM到底怎麼肖千水了?”
楚見看著樂樂著急的樣子,忽然心裡一酸,說道:“我能怎麼她呢,不過是告訴她我喜歡別人了,讓她死心罷了。”
樂樂手上一滯,他看著楚見潤黑的眼睛,試探著問:“你……全告訴她了?”
楚見點頭。
孟洋不知道原委,卻當楚見是在騙肖千水:“楚見,你真是什麼謊都能扯,你喜歡別人了?誰啊?肖千水這麼好你都看不上,你還喜歡誰啊?”
楚見已經隱忍到極點了,聽著孟洋的話,眼角跳了兩跳,他用力擰開孟洋的胳膊,“你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孟洋也瘋了似的掙脫楚見,混亂中,一個失手,一拳打在了還在失神的沈長樂的嘴角。不是故意的,可是力道卻非常大,樂樂被打得斜退出好幾步,好死不死,路旁邊豎著臺IC電話,擋雨的罩子是塑膠的,卻也十分堅硬,樂樂的頭正撞在稜角分明的邊緣,他捂著頭跌坐在地上,嘴裡是一股濃重的鐵鏽味,額頭熱辣辣的疼,接著手裡便摸到了滑溜粘膩的液體,那道血流很快淌進眼睛,流過臉側,從下巴到脖子,滲進衣服裡。
劉嵐出門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情景,楚見和孟洋揪著各自的衣襟撕扯,而離他們五六米遠的公用電話下,沈長樂背靠著電話支架坐地上,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擦著嘴角,半邊臉都是血。他馬上跑到沈長樂身邊,問道:“樂樂,你傷著哪了?”
樂樂一隻眼睛裡都是血水根本睜不開,用另一隻眼睛看到是劉嵐,說道:“你快去拉開他倆,別讓他們打了。”
劉嵐扶著樂樂,朝那倆人喊道:“你倆別掐了,趕快送沈長樂上醫院。”
這一聲比什麼都管用,倆人果然停下來了。孟洋瞅著沈長樂一臉的血心裡一顫,憶起剛才自己失手的那一下,臉色刷得慘白。
楚見的臉更白,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他幾步奔過去,把沈長樂抱進懷裡,顫著聲音問:“樂樂,樂樂這是怎麼啦?”眼神慌亂地在他頭上尋找傷口,觸目都是一道道蜿蜒而下的紅豔豔的血,脖子肩膀都是溼的。
孟洋也湊近了半跪在地上,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心裡內疚得要死,嘴裡小聲地說“樂樂,樂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長樂覺得頭疼的厲害,血迷了眼睛也睜不開,嘴裡卻說:“沒事兒,沒事兒。”
劉嵐站在路中間攔車,一輛taxi停下,劉嵐趕緊招呼楚見扶著沈長樂上車。孟洋想去幫一把,卻被楚見側身擋開。即便在剛剛打成一團的時候,孟洋也沒有看到楚見如此的神色,臉上彷彿結了層冰,眼底卻燃著紅森森的火,被他看一眼彷彿身上就會被燒穿兩個洞,他只好看著楚見、劉嵐倆人把樂樂扶上車,自己也跟上去坐在前排,告訴司機趕緊去市醫院。
楚見小心地把樂樂的手移開,藉著晦暗的光線,看到他額頭一道大概兩厘米長的傷口,皮肉翻卷著,血不停地淌出來。他隨身沒帶紙巾,直接拿自己的衣袖把樂樂眼角、臉上和頸子裡的血擦掉些,再淌下來再擦,動作輕得就像在擦拭一隻古董花瓶,生怕稍稍用力就弄疼了他。
傷勢看著駭人,樂樂卻是清醒的,他忍著疼,抽搐著嘴角,對楚見說:“沒事兒,你別擔心,就是磕了一下。”
孟洋回頭看著沈長樂,幾乎都快哭出來了,“樂樂,對不起,對不起……你可千萬別有事兒。”
楚見抬頭瞪著孟洋,眼神像刀片一樣凌厲,割得他臉上生疼。
沈長樂握緊楚見的手,勸道:“也不全怪他,是我倒黴,自己撞的稜子上了。”說話間因為牽動了嘴角,樂樂本能地“嘶嘶”吸了兩口氣。
“別說話了!”楚見收回駭人的目光,拿拇指擦去他嘴角細細的血絲,聲音如和風般輕柔,“乖!”
孟洋怔住,神色變了幾變,卻終究沒有說話,猶疑著看向劉嵐,劉嵐只是搖了搖頭。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外科醫生給沈長樂處理完傷口,縫了四針,怕有別的問題,又讓去做個頭部檢查。
腦科醫生在樂樂頭上慢慢地摸索著,然後讓他前後左右的走走轉轉,問他有什麼感受,暈不暈啊,想不想吐啊,樂樂都一一回答,醫生覺得問題不大,應該是不至於腦震盪,但是這樣純人工的檢查終究只能靠經驗,慎重起見,還是給開了個頭部核磁檢查的單子,讓他白天時候再徹底的查查。
楚見、孟洋、劉嵐等在醫務室門外,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