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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攬月比起你在迪斯尼見過的類似遊戲恐怕太小兒科了吧,那你還裝得這麼興致勃勃的?”沈長樂這麼說是因為孟洋曾經給他灌輸過楚見去香港就跟去隔壁班串門一樣的思想。
“我沒裝啊!”楚見覺得自己有點冤,“遊戲我是覺得不怎樣,可是我的興致是真的。”
沈長樂饒有興致地看著楚見,楚見認真地說:“你說的對,我從小在優越的條件里長大,見識過很多或新奇或奢侈的東西,所以很少再有什麼能讓我覺得震驚或者新鮮。但是我始終覺得這些都無礙於我交朋友,這其中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我知道你拿我當朋友是因為我是楚見而不是因為我穿了件耐克,同樣道理啊,無論是什麼遊戲,玩的人是你,我都有興趣。”
沈長樂覺得有點亂,拍拍頭,“算了,不跟你掰扯了。反正就是,你跟我不用這樣小心翼翼地,有什麼說什麼,說什麼是什麼,咱是哥們兒啊,我不當自己是外人,你也別跟我這樣磨磨唧唧的,聽見沒?”說完起身拎包向林子深處走。
楚見嘿嘿一笑也跟上。
倆人把公園逛完就六點多了,楚見到家門口的時候沈長樂不經意地問,“咱這石膏什麼時候卸了去啊!”
楚見想想,說10號吧。
沈長樂也沒說什麼,就騎車回家了。
開學後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各科的老師們同時發力,無論是課程的進度還是作業的數量都迅速的提升。
肖千木頂著巨大的黑眼圈跟楚見抱怨,“至於麼,不就是個月考麼,老師們是想逼死我們麼?特別是語文老師。”
楚見慢慢合上書,“聽說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11月有個全國中學生語文知識競賽,咱們應該是從這次月考的成績來定參加的人選。”
“是麼?難怪,最近老是讓我們背文學常識什麼的。”肖千木大悟。
楚見回頭對沈長樂說:“嘿,你語文一向不錯的,這機會不錯,競賽拿名次聽說可能有保送的資格呢。”
沈長樂抬頭,“哦,少爺你在跟我說話嗎?”
楚見狠狠地拍了他腦袋一下,“你別給我裝,月考考不到前三名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沈長樂的語文確實不錯,可以說是他最好的學科,最好單科排名是第五名。這個第一、二名經常是楚見和肖千水倆人輪換。
所以沈長樂直接跟楚見說,“您現在就扒了我吧。”
楚見氣結。
晚上寫完作業,沈長樂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開啟來,裡面是隻鋼筆。筆身是精緻的青花瓷,細緻的瑩白底色上暈染著藍色的圖案,筆帽鑲著金邊。這是沈長樂一個親戚從景德鎮給他帶回來的,他自己沒捨得用。拿在手心裡摸了半天,最後小心地裝進書包裡。下午的時候,楚見請假,早早的去醫院卸石膏了。
第二天看見楚見的時候楚見正用那隻右手跟他打招呼。沈長樂過去拉起那隻手,袖子挽高了,因為長期的不見陽光,楚見的右手有點慘白,沈長樂問:“都好了嗎?”
楚見說:“好了啊!”
沈長樂長出一口氣:“那就好。兄弟這一個月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
楚見忽然覺得心裡一動,是啊,我胳膊好了,沈長樂就不會再來接我上下學,不會再照顧我吃飯喝水,不會護著我前後左右……這樣想著,楚見居然覺得有點失落。
一上午的時間,楚見接待受了所有熱心同學和老師的問候。看見楚見恢復,最開心的莫過於語文老師了,那老臉笑得花一樣。午休的時候,沈長樂湊到楚見跟前,拿出那隻精緻的盒子,默默放在楚見面前,楚見看了他一眼,拿過來開啟,他眼睛嘩的一亮,“這是?送給我的。”
沈長樂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撓著頭,“恩,給你的。”
楚見拿起盒子裡的那隻鋼筆,左看看右看看,愛不釋手,沈長樂見楚見喜歡也非常高興,肖千木回頭見了,馬上提議說“嘿,不錯的筆啊,楚見寫幾個字看看。”
沈長樂說是啊,試試好用嗎?
楚見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可是被大夥忽略了,沈長樂殷勤的給灌上鋼筆水,把筆放在楚見右手裡,眼睛裡閃爍著無限的期待。
楚見猶豫了很久,終於下筆,在紙上寫了“來日方長”四個字。寫完之後,他不敢抬頭,不敢看沈長樂的臉,而沈長樂和肖千木也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而尷尬。
肖千木最後忍不住說:“楚見,你胳膊是不是還沒好利索啊?”
因為那幾個字寫得完全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