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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呢,楚見不知道哪裡來的邪火,拿書拍拍肖千木的肩膀,“玩玩,就知道玩,看人家,多積極上進啊!再看看你,還不把上次的物理卷子拿出來。”肖千木被罵得一頭霧水,心想:“這是怎麼啦?我平時玩得更厲害也不見你這樣啊?”當下也沒說什麼,垂頭喪氣地開始在書桌的廢紙了搜尋楚見說的那套物理卷子。五分鐘過去了,肖千木怯怯的拿出一張得了89分的卷子(150分制),對一邊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楚見說:“今天咱先看化學吧,我那物理好像撂家裡了。”
楚見看肖千木的表情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了,拿過那捲子先瀏覽了一遍,然後開始逐道題的給他講解。
後面的沈長樂正在給喬琳琳講古文。沈長樂是個很貧的人,什麼時候都是。講題講到一半他也會貧兩句,逗得喬琳琳咯咯直笑。笑聲很輕,但是楚見覺得那笑聲像是放大好幾倍傳進自己的耳朵裡的,尖銳地刺激著他的神經。楚見偶爾抽空往後瞄一眼,發現喬琳琳笑語盈盈地跟沈長樂說話,沈長樂也呲著小白牙跟人家對答。
本來沒什麼的場景在楚見看來很是彆扭。他只好集中精神在眼前的卷子上,可是肖千木偏偏不知好歹,一個勁的向後看,還不時的撇撇嘴。幾次下來,肖千木的左顧右盼把楚見惹急了,剛想發火,就看見沈長樂拿著水杯從後面繞過來,楚見剛想問他幹嘛,沈長樂已經自顧自地伸手把楚見的水杯拿起來,哼著歌出去了。
等他回來,手裡端著滿滿兩杯水,一杯放自己桌子上,另一杯放在楚見的桌子上。楚見有點楞了,但肖千木對此卻已經熟視無睹,因為基本上這兩個月來,每天都是這樣的。
楚見忽然發現自己胳膊好了挺長時間了,可是自己從受傷以來就沒打過水,每天都是沈長樂把水打好放他桌子上的,而他只是知道口渴的時候就有水喝。
這樣的認知讓楚見覺得羞愧,可是在心裡極深的地方卻逸出一絲甜蜜和喜悅,這讓楚見講題的時候聲音都柔了幾分。
片刻身後傳來的對話又讓楚見氣結,只聽喬琳琳同學撒嬌般的對沈長樂說,“下次打水能不能也幫我打了?”沈長樂想也沒想就回答:“行啊。”
後面這句“行啊”太痛快了,楚見長眉一擰。
肖千木心裡奇怪:“楚見今天這是怎麼啦,這臉色一會兒一變一會兒一變,這是想幹嘛啊?”他小心地問:“怎麼啦你?”
楚見揉揉眉心,說:“沒事沒事,剛給你講的題,你自己先做一遍,看看能會麼?”肖千木回過頭去開始在草稿紙上劃拉,眼角的餘光瞟過去,看到楚見面無表情地趴桌子上轉筆。
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和不甘充斥在楚見心裡,他跟自己說,人家沈長樂給喬琳琳打杯水你有什麼可生氣的啊,憑什麼沈長樂就只能給你打水啊?難道因為你幫過他他就只能對你好,不能對別人好嗎?沈長樂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他除了你還有別的朋友,你不能把他跟別人隔絕開來,當成自己的東西放在自己的口袋裡,這樣根本沒有道理。
是啊,楚見對自己說,我這樣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但是這樣的思考沒有減少絲毫心中的不甘,楚見一早就發現自己一直在謀求一個與眾不同的位置,在沈長樂的心裡。今天他忽然察覺其實自己是一種心理失衡,因為沈長樂在他心裡是特別的,不一樣的,不同於他所有其他的朋友,他總是給他最多的關注,最多的鼓勵,甚至最多的寵愛,這些東西積累起來,讓他迫切地希望自己也能同樣得到的對方的重視和殊遇,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以為他得到了,沈長樂那樣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心,讓他感覺到了自己期待的那種平衡。
可是突然間,他發現,自己好像會錯意了,沈長樂是對自己好,可是他可以對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這樣好。他對自己好不是因為自己特別,而是因為這是他的本能。這個發現讓他難以接受。
不甘心,甚至有些委屈,楚見仍然面無表情地轉著手中的筆,一圈兩圈,鋼筆在指尖靈巧的滑動,任誰都看不出來,此刻楚見的心裡,正一片混亂狼藉。
下課鈴響起來,肖千木長出一口氣,度過了艱難的一堂課,楚見的表現過於失常,平時哪裡見過這樣陰晴不定的楚見啊,他從來都是淡然的,對什麼都可有可無,就像沒有什麼能進到他心裡、眼裡,他總是一派自信,親和又有淡淡的距離感。
沈長樂跟喬琳琳再見,嘩嘩幾下收拾好自己的書包。過來一拍楚見的肩膀,“嘿,楚見,咱們走吧。”楚見揉揉眼睛,這一節課楚見過得也很辛苦,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