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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趁家裡人都睡熟了,黑諾在廚房偷吃了剩飯。他倒好了一杯水回去,因為地上涼,他感覺後半夜寒氣就往身子裡竄,他怕自己會尿血,先把氟呱酸吃了。跪不住了,他就把凳子拿過來,自己可以趴在上面偷睡會。不過他睡得警醒,黎明的時候就把凳子放回原位不敢再睡了。這樣持續幾日,他不用再罰跪了,可是避免引起父親怒火,吃飯的時候家裡人不要他出現,等父親吃完了,他才吃。
父親也在和母親商量怎麼辦,打也打過了,可氣不可能消了,一切也都不可能逆轉,現在要解決的是黑諾下一步的問題。其實就兩點:復課重新考和考招工。周小玉做為媽媽,自認沒有虧待過前房兒子們,而且還喜歡老四和老五的,現在老四畢業、老五也在大學裡呢。周小玉把這些話一講,再問丈夫自己這些年後媽做得可公正,自然是得到丈夫的完全認可和感謝。
於是周小玉說了,雙胞胎今年就上高中了,他們可是一上大學就兩個人,兩份花消,現在不緊著存錢做好準備,難道自己這一對兒子反要進不了大學受教育?每個孩子都應該公平,黑諾家裡也給了他機會進大學,是他自己不珍惜才失了機會,何況復課一筆費用,將來上了大學兩年後就是家裡要同時供三個學生呢。
黑爸爸也想到了同時供養三個大學生的困難,拿不定主義。周小玉說了:〃要不是黑諾自己做主讀文科了,能考不上大學嗎?〃這是要黑爸爸怒極的事,所以想這也算黑諾自做自受,罪有應得吧。家裡決定要他去考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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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上午來到黑諾家,門上依舊上鎖,他走到後面敲窗戶也無人。想了一下,是不是黑諾家已經要他去復課上學了,施言去了學校,文科班裡沒有他。沒有頭緒地走出高三樓,看見對面高一、高二的樓突然想起來他那對雙胞胎的弟弟今年應該上高中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去教師辦公室問,果然問到了黑諾弟弟所在班級。
他等著下課。課間找到人就問黑諾現在在哪裡?他弟弟告訴了施言一廠名,大概位置,施言就急急而去。到了大概的區域裡,很容易就問到了具體方位,施言的車子騎不進去了,因為不寬的路上滿地亂七八糟的雜物,即使是人也要走低矮房簷下的一尺寬的土路。
走過去進了一個院子,也是凌亂的不象樣子,好象進了垃圾場的感覺,一邊牆下還長著到大腿的蘆葦。正對著一排平方,院子中央幾個大水池子,從房間裡面接出來許多膠皮水管到水池子裡,一些中年婦女蹲在池子邊一邊大聲說笑一邊洗著什麼。施言的走進,引起了她們集體的注目,他的穿戴和氣質與這裡格格不入。
端起他招牌笑容詢問這裡是否是自己要找的地方,施言不敢相信黑諾會在這裡,所以他要確認自己沒有找錯地方。得到肯定答覆以後,他才說出找黑諾,她們熱情的告訴他黑諾正在房後。沒有她們提示,施言根本不知道這房後還有一片空間。
繞到房後,不需要找,他就在眼前。因為整個後面就一個人,即使他穿著肥大的衣服、即使他蹲著、即使他背對自己,施言也知道是黑諾。只因為那對尖尖的肩胛骨幾乎刺破衣衫。耀眼的強光閃起。
〃黑諾。〃
光驟然滅了,黑諾回頭,不敢相信一般:〃施言?〃
〃黑諾。〃施言覺得嗓子被哽住了。
黑諾才確認了是施言,站了起來:〃你怎麼在這?〃
施言走了過來,眼前的黑諾又是瘦得尖下頜,穿在不合身的帶著不少髒汙工服裡,由於電焊他的工服比較厚的材質,所以黑諾臉上的汗流下來,目光落在他拿面罩的手上,黑諾發現以後把手縮回到挽著的袖子裡,想把袖子擼下來。
咋見施言,黑諾已經麻木的心有了一絲刺痛。數日的工作,黑諾拒絕去思考、去感覺。他只知道努力生活就不要有知覺,否則他會連呼吸都痛。他沒有想過做行屍走肉,只是為了能夠走下去封閉了感知的心。但是他善良的本性還是要他忽略傷痛和自卑,羞澀一抹上揚:〃你怎麼來這?〃
這一笑要施言的心疼死,他搶抱黑諾入懷:〃黑諾、黑諾。。。。。。〃
黑諾本能就抗拒他的接觸的,可是施言把他抱得緊緊地,聲音充滿了無限的痛苦。這痛苦感染了黑諾心底的傷,他一直一個人孤獨地舔撫著巨大的傷痛,這一刻他放任了自己,依偎了這個可怕可恨卻又是對自己最好的人。
施言的頭埋在黑諾的肩窩裡,一遍遍地:〃黑諾、黑諾、我的黑諾。。。。。。〃黑諾由開始僵硬筆直到放鬆下來靠在他懷裡,到有水滴落在肩頭,黑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