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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坐在餐桌上呆呆愣愣的看著張揚陽光的笑臉，甜甜的傻笑。
可是去到公司，廖美女來了，張揚跟她一起走了之後，季慕再也沒有笑出來。
看到日日夜夜跟自己在一起、做盡情人之間做的事、卻跟別的人走掉的張揚，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大吵大鬧，甚至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只是從微微的甜笑變成了沒有表情而已。
作為秘書，他依舊安靜寡言的處理了一些職責和權力範圍之內的事。
直屬上司不在，季慕悠閒地逛了好久的網頁論壇。
而對面的美女助理則不知怎麼的，忙碌了一個下午都沒忙完。
所以這天下午，季慕基本上就沒有再說過話，更是沒有笑過。
所以更沒人知道他的心裡在經歷一個什麼樣的過程。
雖然不是季慕主動勾引張揚，但是看到張揚和廖美女並肩的那唯美的畫面，季慕泛起了自卑和豔羨……
偏偏心裡又還是有不捨，妒忌、惱怒、獨佔欲等等的都跑了出來……
然後，強烈的自責和自我厭惡、鄙視也出來了……
再然後，他又想起了家裡等待自己回去完婚的未婚妻……
內疚得，無以復加……
心裡、腦裡，混亂地如同盤滾開天闢地時期一樣……
還好這天下午沒人過來招惹他，不然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本是個沉默寡言、不講心事的主兒，
這天的季慕不加班，下班後也沒跟誰打招呼就自己擠公交回去了。
因為沒有加班，所以沒在公司吃飯。
沒有了張揚在工作的中途給的牛奶和麵包，他卻是一點都不餓，午飯只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
下午，工作量不大，他不需要逾矩逾權去做張揚沒有吩咐他做的事，所以沒吃零食也一直不餓。
他是清貧人家的孩子，自小沒什麼好吃的，身體方面的營養雖不是嚴重不足，但也沒有別人健壯。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季慕長得瘦弱，瘦小，愛惹人的欺負。
他不餓，一點都不餓。
這個下午一點都不忙，只是自己的心裡腦裡很混亂而已。
他並不想吃飯，但是不找點事做他沒辦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混亂的腦袋讓他很難受，很難受……
他又不像張揚那樣愛好眾多，可以隨便消遣。
張揚搬到季慕的公寓裡來的一堆遊戲機，季慕是一個都不會玩。
跑步機，啞鈴，擴胸器，全都不會。
漫畫書，還是黃色的，此刻的季慕更是提不起一丁點的興趣。
小說？沒有這個閒情逸致。
哲學、勵志書？季慕只想平平凡凡過日子，並沒有那麼高遠的理想……
入秋了，涼風習習來臨，在公交站等車的時候還有點冷，季慕縮著他那瘦弱的肩膀，雙手抱臂。
可是，辛辛苦苦的擠進了人滿為患的公交，季慕的後背都有點汗溼了。
車上的味道很複雜，有濃烈的汗水味，濃烈的香水味，濃烈的腳丫子味，還有濃烈的醃菜味，這都沒什麼。
最噁心的是，車上有一種很噁心的味道，那是有人暈車吐過的味道……
以前實習的公司離公寓進，季慕都很少坐公車。
後來張揚的車基本每天接送，季慕已經很久沒坐過公車。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實在是讓季慕無法招架。
季慕回到公寓後在有點老舊的二手沙發上，在昨晚激烈地情事過的沙發上躺著緩了很久。
久到手腳都開始發麻了，秋天的風讓他手腳變得冰涼。
他的腦子轉了一圈又一圈，在張揚的事和這晚怎麼過之間轉了無數圈之後，終於還是發現，張揚的所有東西，自己都不懂不會。
而自己，也確實是沒什麼愛好和特長。
會煮飯，勤勞，只是因為家境所迫。
實在無事可做，他起身去超市買菜。
變奢侈了啊，心裡感嘆道。
才多久的時間，就被張揚影響的，買菜都去超市不去菜市場了。
在超市裡轉了一圈，隨便拿了些菜和佐料等等。
回去後淡然的燒好，全部端到餐桌上，拿起筷子準備開吃的時候再次驚覺，餐桌上全是張揚愛吃的……
他頹然的放下筷子，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柯]當我選擇全要以後](https://www.qmshu.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s1ng6p1aOAkdHkaN0gm-2Rx3Q7JKl8omDeGuXrz702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