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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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說過: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案發現場。
不過為了避免更大的杯具發生,我還是找點東西遮掩一下吧。我淡定地從廁所裡拽了一大坨衛生紙,一圈圈纏在脖子上,將那些或深或淺的草莓印子蓋上,這才重新開啟水龍頭洗臉刷牙。
伍運風這廝又一次死性不改地黏了過來,曖昧地在我頸後吹著熱氣:“小野貓今天出去打野食了麼?”
我回頭,噴了他滿臉牙膏沫子:“我警告你,再毀謗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老子今天得了新武器,底氣足了很多。)
伍運風不動聲色地撕了我好容易纏好的衛生紙,嗤嗤地笑道,“讓我猜猜,是董家那小子麼?”他笑著擦掉了臉上的牙膏沫,低聲諷刺道:“你倒是會挑人,董家在這一帶確實很有影響力。我還以為你對李默有多忠誠,不過如此嘛……”
“噌——”
隨著短促而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一條明晃晃的銀亮合金絲結結實實地在伍運風咽喉處繞了一圈,我得意地威脅姓伍的:“退後三步,離我兩米開外!”
鏡子裡,伍運風喉結動了動,臉上的神情由震驚變成不解,又從不解變成震驚,最後那震驚漸漸地化作飽含嘲諷之意的微笑。他架起雙手舉過頭頂,我收了合金絲,伍運風識趣地舉著手退了兩大步。
李默在外面喚了聲:“姓伍的,你去廁所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伍運風看著我,肌肉緊繃,神情不復方才的輕鬆大意,他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問我:“天堂之淚已經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能把那種全麻藥劑交給我?”
“你還沒說過需要多少。”
“你有多少?”
我想了想,保守地答道:“產量不高。話說,你需要多少?”
伍運風猶豫了半晌,半是試探地問:“10g有吧?”
當然有。
我挑眉,問姓伍的:“你拿多少天堂之淚換?”
伍運風想了半晌,皺眉說道:“天堂之淚的提取十分困難,我的許可權只能給你20瓶5ml的濃縮劑。說實話,如果不是身後還有那些眼睛盯著,我倒是可以做主把它們送給你。”
“天堂之淚和麻醉毒素,我可以按1:1的兌換比例給你。”我鄙夷地瞧了他一眼,學著他的口氣說道:“如果不是你的行為太猥瑣,我倒是可以做主送你一桶鄙人特產的腦癱毒素。”
伍運風臉上的表情明顯地僵了一下。
我得瑟地扭了扭,哼著小曲轉身刷牙去了。
鏡子裡,伍運風的表情要多糾結有多糾結。
外頭的李默又喚了一聲:“姓伍的,你給我出來!MD上個廁所還鎖門!李九一!李九一!你在不在裡面?吱聲!”
我邊刷牙邊含糊地答道:“在在在!在刷牙!”
李默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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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趁李默睡著,我捂著咕咕叫的毒品準備偷偷奔赴廚房去扒拉一點冰箱裡的存貨。
自從李默換了工作之後,我家的冰箱裡從沒空過。
滿足地從被塞得滿滿冰箱裡面刨出幾盒酸奶,我偷偷摸會自己的小屋,將房門反鎖好,然後從床底下拽出那箱被我洗乾淨的碎玻璃咔嚓咔嚓地加了頓宵夜。
蛋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親人在旁(儘管李默此刻睡得比死豬還沉)、大口吃玻璃(葷)、大口喝酸奶(可以令蛋飄飄然,相當於酒對地球人的作用)。
我喝得滿面春風,晃晃悠悠地滾在被窩裡偷笑。
時不時地拿合金絲丟擲去放電燒死一兩隻嗡嗡直叫的蚊子。
當晚,我做了個夢,夢見我駕著超時空戰機帶著我可愛的伴生蛋,英勇地衝進了米爾特星人的大本營,將他們的皇帝活捉回蛋星,獲得了代表著蛋族最高榮耀的星河徽章。
隱隱約約地,似乎有人摸我的臉。
美好的夢境瞬間破碎,我煩悶地揮了揮手,費力地睜開懶惰的眼皮。
月光下,一顆白生生的光潔蛋頭閃耀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光滑細膩,手感好得令蛋興奮。
蛋頭同胞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手指肆無忌憚地在我臉上移動:臉頰、鼻樑、眉毛、嘴唇……
摸了一會兒,他興致缺缺地收回手去,用蛋族語言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27號。】27號是我的孵化編號,我只有一個叫“銀鳥”的綽號,因為藝術細胞極度匱乏的某蛋還沒來得及給我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