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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諮詢室就是白謙開的,有證有錢有房子,沒費多大勁就開起來了,他既是老闆也是諮詢師,除了他自己,手下也有一些諮詢師,還有一些小妹打短工,學生搞實習,也接企業培訓,哪兒那麼輕鬆。
付七歲和白謙戲劇性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白謙的諮詢室,那時他剛剛失戀,對方嫌棄他身高只有172,他受了刺激,暑假也不回家,一天到晚發瘋鬧騰精力旺盛,家人怕他得了心理疾病,遂乘飛機專門過來將其扭送至白謙的諮詢室。
當時白謙就衣冠楚楚穿著精緻的休閒服,笑的要多溫潤有多溫潤,“先坐吧!”
付七歲趾高氣昂的衝進去,挺著一張不合作的臉,硬是擠到白謙身後的沙發,一屁股坐下。
白謙好脾氣的笑,就近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付七歲暗自打量,這兩張沙發呈90度角,中間放著一張透明圓桌,桌上有一盒紙巾,兩杯水。
這個擺放讓付七歲很滿意,90度角讓他可以避免直接接觸白謙的眼睛,他有個壞毛病,看誰都不喜歡看眼睛,一看就發慌!
為了掌握主導權,白謙剛剛坐穩,付七歲就搶先說話,“你是心理醫生?”
白謙說:“我是心理諮詢師,不是心理醫生!”
付七歲不知道其中的區別,對他來說心理醫生和心理諮詢師是一樣的,“那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白謙很有涵養的笑,像是聽多了這種問題,反問道:“你在想什麼?”
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付七歲就是覺得他被看透了,他一梗脖子,硬著頭皮繼續上,“我沒有神經病!”神經病仨字特意提高,尾音上揚,表示他確實沒有這個病。
白謙很淡定,“我知道,你沒有精神病!”
付七歲沒有聽出區別,只是覺得哪怪怪的,想了一會兒乾脆放棄,虎著臉不說話,他就不說話,估計白謙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白謙真的沒把他怎麼樣,自己喝了一杯水,示意他也喝,付七歲從被扭住到送到這,一路上又叫又鬧,還真的有點渴了,抓起杯子一口氣喝完,還惦記著擺臉色的事,繼續虎著臉。
白謙又倒滿水放回原位,這回不再管他了。
付七歲拿眼角自認為若無其事的瞄白謙,他輕柔的嘴角一直輕微揚著,看不出喜怒,最後,看他沒有招呼自己的意思,口中又幹的難受,自發又喝了一杯。
僵持了近一個小時,白謙優雅的起身,“就到這裡吧,錢不用付了,你不是我的訪客,交個朋友。”
付七歲瞅了白謙一眼,看他不像玩笑的樣子,就這麼省去800塊錢,好像也不錯,他都說不要了,自己沒理由送上去,就這樣了,以後再被送過來,就一直這麼不說話,八百塊錢自己藏起來,買個單反,過了暑假就大三了,還能攢點錢旅遊。
白謙把他送出門,甚為紳士的給了他一張名片,說:“有事找我,慢走!”那時付七歲以為白謙是個謙謙君子,他閱歷還淺,不知道世上真的有披著人皮的狼,還是隻很淡定的狼,平時蟄伏著,尋找時機出手,要麼不動,一動就一擊命中,彈無虛發。
當時的付七歲沒想這麼多,他接過白謙的名片看了看,淡綠的印刷體看起來很舒服,他在運動服上下的衣兜裡摸索了半天只找到一張小紙片,還是上午給同學打錢銀行給的回執。
付七歲捻著手上的精緻名片,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他微紅著臉,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莫名其妙心虛個什麼勁,他還沒上班,哪來的名片,遂理直氣壯的問:“有沒有筆?”
白謙眼裡存著笑意,淡淡的說:“付七歲,你的電話號碼登記過了,以後聯絡。”
原來爹媽早就把自己的名字和電話出賣了,看到白謙眼裡的笑意,付七歲再一次抑鬱了,為什麼要給他給個這麼小孩的名字。
“那我以後再來怎麼辦?”
“下午吧,想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過了很久之後,他才知道白謙下午從來不接諮詢,怪不得都不用預約,他就厚著臉皮整整霸佔了白謙一個暑假,還是免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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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謙這句話,學校還沒開學,付七歲又是個自來熟,既然人家都說是朋友了,無聊的時候找朋友玩很正常。
付七歲以自己剛失戀還沒復原為藉口,沒事就打電話直接找白謙預約,下午,諮詢室通常有別的諮詢師在用,他就直接去白謙的辦公室,去了也不一定有話說,白謙有時候比較閒,會跟他說說話,忙起來他就自便,在書架上找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