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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人心魂,惹人憐愛。
他漫步走過去,彎下腰,看了看書的名字《簪花的少年郎》。他唇邊浮現一絲微笑,這書的名字就好像是為倪潔安而寫的,浪漫唯美的,寫意妖嬈的。
倪潔安將書攏起,在展牧原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傻笑什麼?”
展牧原將他拉起來,自己坐到鞦韆上,又把他抱過來坐在自己腿上,兩人一起蕩悠著。展牧原一手握著鞦韆的繩索,一手攬住他的腰,下巴垂在他肩膀上,淡聲說:“念一段我聽。”
倪潔安翻了翻手裡的書,又合起來,昂起素白的小臉看了展牧原一眼:“我背下來一段,你要不要聽。”
展牧原點頭。
倪潔安低聲朗誦,聲音是珠圓玉潤的,帶著男孩特有的潔淨憂傷:“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酒醒時候……”展牧原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下巴,模糊地輕笑和嘆息,“倪潔安啊,下輩子託生個女孩吧,我娶你做太太。”
“那這輩子呢?”倪潔安警覺地挑起眉毛,又是要吃人的眼神了。
“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展牧原低聲喃喃,像是自言自語。
倪潔安摟住他的脖子,笑得蜜糖似的:“這樣不好嗎?我就喜歡這樣兒!永遠這樣兒!”
“那你們倪家豈不是要絕後?”展牧原在他鼻尖上輕輕啃了一下。
“不是還有我大哥嗎?”倪潔安滿不在乎的。
“你大哥可沒指望了!”展牧原將他扶起來,自己也站了起來,兩人搭肩搭背地往客廳裡走去,“你不是跟我說過,你爸爸很早就立了一個遺囑嗎?”
“嗯。”倪潔安點頭。
“還記得那個律師是誰嗎?”
“廢話,這還能忘?”
“打電話給他,讓他帶著遺囑過來。”展牧原不容置疑地說。
“你要幹什麼啊?”倪潔安有點煩了,“過兩天安靜日子不好嗎?”
“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展牧原與他耳鬢廝磨著,“聽話,快打電話。”
倪潔安不情不願地打了電話。早飯過後,那個姓楊的律師就提著公文包,如約前來。他一邊開啟公文包翻找著遺囑,一邊說:“我一直等著小倪公子找我,今天終於等到了。大少爺那種做法,老爺子泉下有知,怎麼閉得上眼啊。”
“哦,找到了。”楊律師將遺囑雙手遞交倪潔安。
倪潔安接過來看也沒看,直接又遞給了展牧原。展牧原也不客氣,撕開密封,一字一句地讀了下去,果然和倪潔安說的一樣,倪家的財產一分為三。
展牧原連著看了兩遍,確認無誤後,三把兩把地把遺囑撕得粉碎。倪潔安站起來就搶,結果只搶來一把碎片,氣得大叫:“混蛋,你把我唯一的證據毀了!”
展牧原沒搭理他,繞著楊律師慢步走了一圈,一掌搭在他的肩上:“難怪倪大少要反,原來老爺子把所有的財產都傳給了倪潔安倪二公子啊!”
“啊,這……”楊律師剛想反駁,展牧原放在他肩上的手,用力地抓了下去。
“不是的,展牧原……”
倪潔安傻乎乎地分辯,展牧原一揮手打斷他的話:“坐下,沒你的事!”
展牧原彎腰凝視著楊律師的臉,陰沉沉地說:“ 楊律師,你說倪靜安那種趕盡殺絕的兔崽子,也配得到倪家的財產嗎?”
“當,當,當然不配!”
“很好,你果然識時務!”展牧原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兜裡掏出一張紙箋,展開,鋪在楊律師面前。楊律師湊上去一看,這又是一份遺囑,筆跡和倪老爺子一模一樣,在這份遺囑裡,倪家所有的財產盡數歸倪潔安所有。
“籤個字吧。”展牧原拿起筆,遞到他面前。
楊律師戰戰兢兢地直冒冷汗。展牧原把筆直接塞進他手裡:“我能找人偽造倪老爺子的筆跡,自然也能找人偽造你的筆跡。你是想活著自己簽字,還是想死了找人代替你籤?”
楊律師知道自己這是沒有退路了。再一想那倪靜安也確實不是東西,活該有這樣的下場,便一橫心,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倪潔安搶過簽了字的遺囑一看,大驚失色,一把扔在地上:“我不要!我不做這種事!”
“你知道你爸爸是怎麼死的嗎?”展牧原撿起遺囑,輕輕吹去灰塵,交給楊律師保管。
倪潔安怔怔地看著展牧原,展牧原一字一頓說:“是你大哥,親手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