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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吸完最後一口,把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裡,拉上窗戶:“你一天不來幾次皮癢是不是?”
“傷快好了,是有點癢。”邊城拈起一顆鮮紅飽滿的大草莓遞到冷月唇邊,讓他咬去尖兒上最甜的那部分,剩下小半個塞進自己嘴裡。這種吃法,冷月覺得很自然;邊城也覺得很自然,他們一向這麼吃水果的。
冷月坐到床邊,一邊咬著邊城手裡的草莓,一邊掀開他背上的衣服,檢視著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有的地方開始掉痂了,難怪會癢。他用手輕輕搔著硬痂旁邊的面板:“這樣舒服點兒嗎?”
“別碰,更癢了。”邊城瑟縮了一下。
冷月拉上他的衣服,磨磨蹭蹭地伏□子,枕在邊城的腦袋旁邊,幾乎是臉對著臉。邊城就近嗅了嗅他的頭髮絲,清淡的薰衣草味兒。
“我們這樣很怪吧?”冷月說,“明明是仇人,還裝作若無其事。不噁心嗎?”
“我從沒把你當仇人。”邊城把手指插、進了他的頭髮裡,輕輕梳理著。
“可我把你當仇人。”冷月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眼底汪著一團水色。他並沒有落淚,他的眼睛一向是水波流轉,就像噙著淚。
“那你為什麼不殺我?”邊城的手順著髮際遊移到了他的臉頰上,長時間停留在那裡。
“我給你準備了更好的禮物。”
“想讓我生不如死嗎?”邊城微微笑了。
冷月深深嘆息了一聲:“原本是這麼想的。”
“原本?”邊城有點意外,“那現在呢?”
冷月又嘆息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他順勢從後面抱住他的腰,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他們以前經常這樣抱著睡覺,身體的每一部分都能嵌合得無懈可擊,好像天生就是配套使用的,而且僅此一套。
“你就欺負我吧,邊城。”冷月懶洋洋地閉上眼睛,“你知道我這個人心軟,只要你對我好一點點,我醞釀了八年的復仇之心就開始七零八亂……”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邊城吻著他的後頸兒,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絲動人的沙啞。
“那你又打算怎麼辦呢?”冷月諷刺地哼笑一聲,“就這麼不清不楚地和我胡鬧下去?還是要跟我盡棄前嫌重新開始?”
邊城扳過冷月的身體,讓他面向上,正對了自己的臉:“你不明白冷月,我們之間從未結束過,更不必重新開始。”
“你是個自大的混蛋!”冷月一字一頓說,同時去推他的身體。
邊城固執地壓下他的雙臂,眼神狂熱地凝視了他的雙眸:“如果我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你活下去,你會不會相信我?”
“呵呵,”冷月抖肩笑道,“如果你是我你相信嗎?”
“你知道嗎,冷月?”邊城說,“一個人給另一個人最大的面子,就是信任!”
“你邊城在我這裡沒有面子。”冷月斂眉說,“從我身上滾下去。”
邊城堪稱文雅地笑了一笑,俯身瘋狂地吻上了冷月的嘴唇。冷月想反抗,無奈雙臂被他緊緊壓住,他只能偏著頭,極力躲避,但那又怎麼可能?邊城在他下巴上輕啃了一下,舌尖滑過他的脖子,然後他就看見了他肩窩裡那朵紅得妖豔的櫻花紋身。
冷月無聲笑了,笑得渾身抖動。他無比心痛又無比浪蕩地看著邊城,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肩膀,咬牙說:“對著這朵花,你他媽要是還硬的起來的話,你就上!”
邊城的頭深深地垂了下去,無力地落在他的肩窩裡。
冷月毫不客氣地把他從身上掀了下去,啐了一大口。
沒有冷月,倪潔安在月神堂的日子十分之無聊,他又是個閒不住的人,招貓兒叨狗兒的,是非不斷。他把月神堂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又把月神堂能騷擾的人都騷擾了一遍,趴在電腦上玩了兩天魔獸,實在無聊得緊了,就蹲在場地邊上看孩子們練拳。看著看著,他自己也跟著比劃。比劃得實在蹩腳,別人沒空笑話他,他自己先嘿嘿笑上了,覺得自己也就在床上有點運動細胞,不過那已經足夠。
新月因為年齡小,個子矮,站在隊伍的第一排,正在保持一個馬步衝拳的姿勢。清月在最後一排挨個糾正孩子們的動作,解說動作要領。
倪潔安貓著腰爬到新月面前,壓低嗓子說:“別練了,陪我玩一會兒吧。”
九歲的新月老氣橫秋地看著寂寞的倪潔安大叔:“你到一邊玩吧,別擾我!”
“你去不去?”倪潔安豎了兩道柳眉,露出兇相。因為他的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