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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隨時。”唐駿說。
“那就走吧,我也沒什麼行李可收拾。”展牧原輕描淡寫地說。
倪潔安不捨地看看冷月,伸手抱住了冷月的胳膊拽了拽:“哥……一起走吧?”
冷月拍了拍他的手:“以後這就是我的家了,我哪兒都不去。”
“我捨不得你嘛。”
“你可以來看我啊。”
倪潔安嘟著小嘴,對著展牧原撒嬌:“我們等過完年再走嘛……”
“你問問慕容公子有沒有時間在這兒等你過完年!”展牧原說。
倪潔安又把撒嬌的目光移向慕容智。慕容智輕輕搖了搖頭:“年關了,事情很多,但我可以給你時間告別。”
倪潔安摟著冷月捨不得鬆手,一直糾纏了兩三個小時,冷月才把他從自己身上擇下來。展牧原和邊城握手告別,展牧原冷不丁地一拽,邊城跌進他懷裡,他單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好好照顧冷月,也好好照顧你自己。你們本都是佳人,熬不下去了就來找我吧,我全收了……”
邊城笑著在他小腹上捅了一拳。
唐駿和慕容智已經上了車。倪潔安被展牧原拽著,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冷月。邊城攬著冷月的肩膀站在門口,對他們揮手。
眼看要鑽進車裡了,冷月忽然喊了句:“展牧原!”
展牧原回頭。
冷月正色說:“別欺負倪潔安。”
倪潔安的眼淚一下子冒出來了,哭著喊了聲:“哥,我愛你……”
展牧原搡了他一把,把他搡進車子裡。
51
51、家門不幸 。。。
倪潔安一進家門,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了。保安,園丁,傭人全都換成了生面孔,他在自家門口竟然還被盤問了一番,他氣得跳起來扇了那保安兩個大耳瓜子。
一腳踏進客廳,迎面竟然掛著倪家主人倪洪鑫放大了的黑白照片,照片兩邊垂著輓聯。倪潔安頓時傻了,嘴張了半天才喃喃出一句:“爸爸……”
倪家大公子倪靜安一步一步從樓梯上踱下來,用獵豹盯著小兔子一樣的眼神盯著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三十多歲,顴骨高聳,是個獰厲果斷的相貌,與倪潔安的清秀妖嬈大不相同。走到倪潔安身後,他一腳踹在弟弟腿彎上,倪潔安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下了,眼淚流出來,他哭著喊:“爸爸,幾天不見,你怎麼死了?”
“爸爸就是被你這兔崽子氣死的!”倪靜安聲色俱厲地說,“這些日子你野到哪裡去了?到處找不到你,爸爸日哭夜哭就哭出病來,沒幾天就撒手人寰了。臨終前,他還叫著你的名字!你這個不孝子!”說著,又踹了他一腳。
倪家兄弟的母親篤信佛教,不到四十就搬到廟裡居住,不問世事。現在倪洪鑫也去了,倪潔安與哥哥一向交惡,此時就像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哭得六神無主。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倪靜安伸出一隻手,把弟弟攙扶到沙發上。倪潔安伏在沙發上,依然是哭。
“別哭了!”倪靜安把面巾紙塞給他,他抱著金鑲玉的紙巾盒子,一片一片地抽出紙來抽搭著擤鼻涕。
“爸爸去世前立好了遺囑,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一起看看吧。”倪靜安對手下揮了下手,“去請張律師。”
張律師趕來的時候,倪潔安已經不哭了。像被雷劈了似的,垂頭喪氣地窩在沙發裡。還有幾位親屬也在場作證,但那幾位平時就是倪大派的,此時就更不用說了。大家圍成一圈坐好,所有人一看這陣勢都心知肚明——在場的除了倪潔安以外,連傭人都是倪大公子的人。只有倪潔安對此情況一點也沒有察覺,偶爾嘟著嘴吸吸鼻子,眼睛裡淚汪汪的。
撕開密封袋,遺囑寫得一目瞭然。倪家所有的產業都歸倪靜安所有,只給倪潔安留下了三百萬的現金和一棟不值錢的老宅子。縱然倪潔安是個沒出息的,是個小混蛋,是個敗家子,但這樣的分配也太不公平了,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但在場的長輩卻沒有一人提出異議。
“你沒什麼意見吧,老二?”倪靜安已儼然擺出一副當家作主的樣子了。
倪潔安抬頭凝視著哥哥,半響才開口說:“這個遺囑是假的。”
倪靜安的臉色唰的變了,白裡泛青。他激動的拍著遺囑,厲聲說:“老二,這可是爸爸的筆跡!有律師有公證,你憑什麼說這是假的!”
“爸爸的心臟一直不好,所以在三年前就立好了遺囑。”倪潔安安靜地說,“立遺囑的時候我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