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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那一縷金色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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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尿褲子 。。。
六點多鐘,冷月醒了一次,伸手一摟,摟了個空,射月已經起床了。月神堂的規矩,還沒出師的準殺手們四點半準時起床練功。估計,此時已經在繞木樁了。他也沒有在意,把被子揉成一團,騎在腿下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七點半左右,他醒了。這次是真正醒了,精神飽滿,渾身舒暢。他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一個鯉魚打挺坐在了床上,隨即又翻身下腰,柔韌的身子在床上形成了一道拱門。堅持這個姿勢大約有十分鐘,他的雙腿慢慢抬起,伸直,呈倒立姿勢。立穩了以後,雙手支撐變成了單手支撐,單手支撐又慢慢變成了拳頭支撐,而後他身子往上一竄,拳頭變成了兩根手指。一米八的身軀,就靠這兩根纖纖玉指,筆直地撐在了床上。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的身體開始搖搖晃晃。此時,外面又正好響起了敲門聲,他猛地洩了那口氣,雙腿落地,坐在床畔,微微喘息著。
“您起了嗎,義父?”是戲月的聲音。
“起了,進來吧。”冷月繫著紐扣,答應了一聲。
戲月利利落落地走進來,看見義父在系紐扣,連忙接過手,靈靈巧巧地繫著剩下的紐扣。
冷月微微伸著脖子,眼光向下看著這少年。他今年才十六歲,生的白白淨淨,圓圓溜溜的,就像那剛出孃胎的小豬仔兒似的,憨實可愛。他不是個拿槍拼命地料兒,平時就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顛來跑去的,倒也細心周到。
“戲月啊,我不在的這幾天,沒什麼事兒吧?”冷月伸著腳,看他給他穿襪子。
戲月一搖頭,樂呵呵地說:“啥事兒沒有!”隨即,又說,“嗯……前天下午,弦月又偷偷跑出去上網了,清月哥哥打了他一頓。還有……小客廳裡的那兩盆銀狐,澆多了水,有點泛黃了,我昨天拔出來一看,根都爛了……”
冷月笑一笑,站起來。
戲月連忙拿出一根菸,雙手遞過去。冷月就勢用嘴噙了。戲月開啟火機,屋裡沒什麼風,他還是用手捧著,湊過去,為義父點了煙。
冷月站在視窗吸菸,目光遙望著偏院裡練武的少年們。也許是哪個小組的休息時間,只見欄杆和鐵網上,掛滿了頑皮的男孩子,遠遠看去,猴子似的。
戲月走進盥洗室,把牙膏擠在了牙刷上,又在漱口的杯子裡放滿了清水。轉身出來,彎腰收拾了換下的衣服襪子,抱著走出門去。
冷月吸完一支菸,挽起袖子,走進盥洗室。清洗完畢,整個人神清氣爽地步下樓梯,走出別墅,向偏院兒踱去。
正是花紅柳綠的時節,場地上,芳草萋萋,微風徐徐。大大小小的孩子們,清一色白色勁裝,寬腰帶扎得結結實實,有的在跑步,有的在練拳,有的在打沙袋,有的在踢木樁,嘿哈之聲不絕於耳。
清月二十五歲,是他們的總教練。面板曬得有點黑,但長相斯斯文文儒儒雅雅的,就像個敬業愛崗的體育老師。他正在監督幾個孩子練側踢,遠遠看見冷月走過來,直起身子就要迎上去,冷月對他擺了下手,意思是別管我,你繼續。
場地很大,冷月也懶得往裡邊走。就叼著根草莖兒蹲在場地邊上,看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扎馬步,他們平均年齡十來歲兒,扎得時間恐怕是不短了,好幾個孩子都開始搖搖欲墜,有的咬緊了牙關,小臉兒煞白。
冷月吐出草莖兒,低下頭四處掃視,看見不遠處的草坡上,有根枯樹枝,就起身走過去,撿了起來,用手掰去了兩根小枝杈,修理成一根簡單的小木棍兒。
他提著木棍走回來,不輕不重地抽在一個男孩的腰上:“挺直了!”緊接著又抽在一個男孩的大腿上:“壓下去,你這叫馬步嗎?你這都快成貓步了!”木棍離開了男孩的大腿,又挑在了一個男孩下巴上:“抬起頭,挺胸,收腹!你撅屁股幹嘛?”說著,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男孩吃痛地一縮肩膀,沒敢叫出來,但是紅了臉。
他從隊伍的尾端繞回來,站在一個濃眉大眼的小男孩面前,那孩子腰部以下抖得跟抽風似的。
冷月望著那雙小腿兒,一叉腰:“我說你哆嗦什麼?”
“義,義父……”男孩兒帶著哭腔說,“我,我要撒尿……”
“你早上起床沒撒過尿嗎?”冷月一本正經地問。
“我,我起晚了,沒來得及。”
“哦……”冷月恍然大悟似得哦了一聲,隨即說,“那你就跟你那潑尿商量一下,讓他也晚點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