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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伸出一指貼近顧凱斯眉宇間，卻不料下一刻就被抓住手腕。
顧凱斯抬頭，看著聖安鄭重道，“我不希望你再過問跟你工作無關的事。這是我對你的警告。”
說出這句話時，顧凱斯心裡的燥亂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的態度著實讓聖安惱火，“你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如果不是喜歡你，你高不高興，眉頭皺不皺一下我才不會在乎。”
兩句話發洩後，聖安發現顧凱斯的表情比之前更加暗沈。可是，他不會道歉，他沒有錯。
“出去！”
“你……”沒想到自己的關心竟換來這種態度，聖安心有不甘，“好，現在撇開私事不談。我是認真的，這件事或許我可以幫你，但我要一份詳細的分析資料。”
“即使有我也不會給你。”顧凱斯冷下一雙眼指著門外，“出去！”
聖安‘啪’一聲揮開他的手，怒道，“你這混蛋，簡直不可理喻。”說罷他氣沖沖離開辦公室。
“王八蛋，我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你。”聖安邊走邊抱怨，“我是愛音的專職律師，我有權對這個專案進行法律評估。想要了解簡單的資料，你以為能難得了我嗎？”
走到沒人的地方，聖安拿起手機，搜尋到聯絡人直接撥號過去。
那邊，迪倫的聲音很快傳來。
“King少爺！”
“迪倫，幫我做件事……”
眼睛做賊般的掃視著周圍，聖安繼續著與迪倫的談話還不忘留意身邊的動靜。
“這麼說這個專案屬實？”其實這點聖安早就猜到，顧凱斯才不會耗費無用的時間，“父親會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嗎？”
迪倫猶豫了片刻，“少爺，這種事您不該過問。”
又是這種話，聖安聽著就來火。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違背責任洩露機密，你只要把一些宏觀的區域性分析資料傳給我一份就好。”
迪倫再一次沈默數秒。
“少爺，你是為了他嗎？”
“啊？”聖安一怔，最後坦然，“是。”
他不難想象迪倫會猜到，愛音爭取這個專案是理所當然。想必父親那邊也已將符合專案標準的集團都瞭解了一番。如此說來，政府是要公開招標嗎？用競標的方式從各大集團中選出最合適的一個。那麼，愛音中標的機率是多少呢？
“好，我會傳資料給你。”
“那我等著你。”
結束通話，聖安不禁感到困惑。
☆、40 盪漾
第二天
聖安盯著電腦螢幕認真看著迪倫傳來的資料，著重分析愛音目前的形勢。
“ITCT？”看到這裡，聖安突然皺起眉，再次重複，“ITCT？”
好熟悉……
謹慎之下，他又看了看負責人資料。
“是他。”聖安盯著字幕，“赫雷德。”
難怪會覺得熟悉。ITCT也想爭取這個專案，這麼說它也會成為愛音的競爭對手。
就在聖安思慮之際，迪倫打來電話。聖安見是他，連忙接通，迫不及待就問，“迪倫，ITCT奪得這個專案的可能性有多大？”
由於透過電話，因此聖安並看不到迪倫此刻臉上的表情。
“少爺是想問ITCT對愛音是否存在威脅？”
聖安點頭，“不錯。”然而事實上，他只要再稍仔細分析一下眼前的資料，這個答案就能輕易得出。
“如果我說，它此次會是愛音最大的阻礙呢？”拿著電話的手緊了又緊，迪倫聲音卻依舊沈穩有力，只是多了幾分黯然。
聖安眉間緊蹙，不再開口言語，但思緒並未消停一刻。
感受著電話內的安靜，迪倫即便無法目視聖安也知曉他此刻的心思，“也許沒有ITCT，愛音就能成功取得這個專案。”
站在迪倫的角度，這話他本不願多說，可出於某種心理上的因素，他還是說了出來。因為他想知道，聖安究竟願意為愛音，不，準確來說，是願意為顧凱斯做到何種地步。
良久，只聽聖安再次開口，雖帶著猶豫最終卻還是問道，“一定要公開招標嗎？”
“是。”迪倫語氣堅定，毅然決然阻斷了他的念想，“招標檔案已經初步擬定，修恩先生也已經過目。”
耳邊再次陷入安靜。
長久的無聲，迪倫如同看見聖安低落的神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所為。他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