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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工夫,他軟硬兼施無所不用,在博得善名的同時,終於徹底掌握了商會。
時光易逝,轉眼間夏去秋來,初冬的寒氣也一天強似一天。這日傍晚,餘至瑤無所事事,便是來到玉清池三樓的包廂中泡澡。
包廂外面站著一隊保鏢,因為怕擾了二爺的清靜,故而全是無聲無息。幾個月前,金茂生在大街上被人開槍打死了,兇手也沒逮到。金茂生那樣的人物都敢殺,想必旁人更是不在話下。餘至瑤當然也有仇家,而且為數不少,所以心中悚然,立刻加強了防備。
這個時候,馬維元披著浴巾走進來了。
馬維元像條魚似的溜進池子,同時低聲笑道:“二爺,我來啦。”
餘至瑤閉著眼睛微微一點頭,沒有說話。
馬維元知道他喜歡泡澡,又見他伸展四肢,快要佔據整個池子,便是找個角落蹲坐下來,不敢亂動。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餘至瑤終於甦醒一般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的望向馬維元,他開口問道:“你說有人在北平見到了小薄荷的兄弟?”
馬維元連忙點頭:“對。那人的大名我不知道,反正當初在天津的時候,別人都喊他一聲李三爺。”
“開賭場?”
“對,叫什麼‘順豐大旅社’,其實就是賭場。”
“沒見到小薄荷?”
“沒有,我派的人在那兒盯了好幾天,就只有李三管事。”
餘至瑤從水中撈起毛巾擰了一把,然後展開來蒙到了臉上。懶洋洋的向後仰靠過去,他低聲說道:“我只盼他再也不要回到天津衛。”
馬維元陪著餘至瑤,在玉清池裡混了整整一夜。餘至瑤不睡覺,不是喝茶就是泡澡。馬維元可是有點熬不住,在小房間裡找了張床,他趴下去就打起了呼嚕。
及至到了天明,餘至瑤來了睏意,乘車回家睡覺。然而就在汽車停到院門前時,他透過車窗向外望去,卻是見到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正向外走。頗為困惑的怔了一下,他隨即反應過來,不禁自嘲的笑了——那是鳳兒啊!
推開車門下了汽車,他把雙手插進短大衣的口袋裡,對著鳳兒大聲問道:“這麼早就上學去?”
鳳兒加快腳步走向了他,心中急切,卻是忍著不跑:“叔叔!”
她歡喜的停到了餘至瑤面前,又抬起手來,讓他去看自己腕子上的新式小手錶:“這還早?不早啦!”
餘至瑤低頭望著鳳兒,就見她將兩條長辮子梳得油光水滑,一張小臉恢復了往昔的俊俏。校服外面的薄呢子長衣有型有款,領口一圈雪白風毛,正好托出了她秀氣的小尖下巴。
忽然淡淡笑了一下,他有感而發的隨口說道:“鳳兒變漂亮了。”
鳳兒登時紅了臉。揹著雙手扭了扭身子,她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才好,慌里慌張的轉身便逃,三步兩步的竄進了旁邊汽車。
餘至瑤臉上的笑意隱隱有了擴大的趨勢——真是長大了,還知道不好意思了。
這一年的新年,餘至瑤給鳳兒買了一條鑽石項鍊。
他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寵愛女孩,只記得三妹彷彿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擁有了各色首飾。鑽石項鍊寶光璀璨,價值一套小四合院。鳳兒見了項鍊,又喜又怕,連連後退著不敢要。宋逸臣也覺得這不合適:“二爺,我知道您是疼她。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哪能戴這麼貴的項鍊?”
餘至瑤抓住鳳兒的腕子,把裝著項鍊的絲絨盒子強行塞進她的手中:“十三了,快要變成大姑娘了,應該有幾樣首飾。不想戴就留起來,將來做嫁妝也是好的。”
鳳兒窘迫的面紅耳赤,仰起頭來看著父親。宋逸臣見餘至瑤一片誠心,只好伸手將鳳兒的腦袋向下一摁:“還不趕快道謝?”
鳳兒糊里糊塗的順勢鞠了一躬,差點沒被父親把腦袋摁掉:“謝謝叔叔。”
與此同時,張兆祥也帶著紅包,前去探望了杜芳卿。
紅包鼓鼓囊囊,內容豐厚。張兆祥笑道:“杜老闆,二爺讓我給你送五百塊錢過來。另外,今天汽車歸你使用,如果想要置辦年貨的話,正好就趕著今日全辦完吧。要不然這大冷的天,出門一趟也不容易。”
杜芳卿接過紅包,遲遲疑疑的問道:“二爺這陣子……忙嗎?”
張兆祥坦然的答道:“忙。從早到晚,總有事。”
杜芳卿又問:“他……他身體怎麼樣?”
張兆祥知道他是個痴情的,心中又覺憐憫、又覺可笑:“二爺身體也挺好的,前一陣子鬧腿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