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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至瑤聽到這裡,卻是饒有興味的反問了一句:“真的?”
何殿英一挑眉毛:“真的!”
餘至瑤笑了。何殿英說自己沒碰過日本娘們兒,他信;可何殿英若是敢說自己守身如玉,那他就絕對不信。在這一點上,他太瞭解對方了。何殿英或許真有了潔身自好的心思,但是心思怎能敵過慾望?
不過餘至瑤並沒有深究的興趣。他總覺得自己和何殿英之間的感情,更偏於精神戀愛。何殿英想要花天酒地,也都沒有關係。
他只是害怕何殿英成家。
歡場風月是玩笑遊戲,家庭不是玩笑遊戲。姨太太可以打發,兔崽子可以打發;可是正室妻子不能打發,兒女後代不能打發。他孤鬼似的一個人,憑什麼去和未來那個子孫滿堂的何家較量?
但是這話也不能說,說出來就小氣了,就像個心虛女人一樣惹人笑話了。總記得上次何殿英對他說過一句話:“等我忙過了這幾天,就還來看你。”這話讓他幾乎感到了屈辱——好像自己是他的外室,從早到晚無事可做,就專等著家裡爺們兒過來。
然而,這個理也依舊是不能挑。他知道何殿英沒那個意思,何殿英只是隨口一句話而已。
餘至瑤心中藏著無限的失落與恐懼,可是永遠不能去說,即便是回家面對了啞巴。別人有家,他只有啞巴。
何殿英還在擺弄著他的東西,眼看著手中玩意越漲越大,他心中驚歎,同時屁股隱隱作痛。忽然起了興致,他低聲笑道:“二爺,脫光了讓我看看好不好?”
餘至瑤有點緊張,當即拒絕:“不行!”
何殿英壓抑著嬉笑聲音,毛手毛腳的扯開餘至瑤的衣裳,又自己脫了褲子,摟著對方亂拱亂蹭,弄得餘至瑤腹部一片淋漓黏膩。餘至瑤正要去拿手帕來擦,哪知他手更快,三下五除二的就為他拉攏衣襟繫了紐扣。
餘至瑤幾乎有些生氣:“這多麼髒!”
何殿英嬉皮笑臉的為他穿好馬甲,順手又理好了懷錶鏈子:“你敢嫌老子髒?”
然後不等餘至瑤發作,他抬腕對著餘至瑤亮出手表:“會議時間馬上就到!”
餘至瑤進了會議室內,在下首找個位置坐下,心中十分不安,生怕會被旁人嗅到異常氣味。腰間腹部溼漉漉的難受,無計可施,也只好忍著。偏偏會議冗長,眾理事七嘴八舌沒個結果。及至散會之後,他明明聽到何殿英呼喚自己,可是隻做不知,隨著人流便向外走。何殿英正要拔腿去追,哪知忽有一人逆著方向擠了過來,湊到他耳邊嘁嘁喳喳好一頓耳語。何殿英一邊聽,一邊亮了眼睛。
反日分子張希誠已經有了下落——果然是在英租界,藏在了宋逸臣的家裡!
何殿英今日對餘至瑤親熱欺負了一通,心中很是過癮;如今又得到了張希誠的線索,越發喜上加喜。帶著手下向外走去,他高興的恨不能把餘至瑤抱到懷裡狠狠的勒,狠狠的咬。
至於宋逸臣,宋逸臣是不能放過的。何殿英怕他,所以要麼遠離他,要麼殺了他。
餘至瑤回到家中,正好看到了宋逸臣。
宋逸臣蓄了一抹小鬍子——也無須修剪,天然便是形狀整齊的淡淡一抹。餘至瑤看了他這個新形象,不禁一愣。
宋逸臣倒是大方:“二爺,您看我這鬍子怎麼樣?”
餘至瑤不假思索的一點頭:“很好。”
宋逸臣也覺得自己這抹小鬍子挺風流,不住的抬手去摸:“二爺,我來求您幫個忙。”
餘至瑤總是感覺自己身上有股子異味,不敢靠近宋逸臣,遠遠的坐下問道:“什麼事情?”
宋逸臣坦然答道:“我有個朋友,在天津衛犯了點事,想要往重慶跑。您認識的人多,能不能找條妥當的路子,把他送出去?”
餘至瑤猶豫了一下,隨即答道:“沒問題,是幾個人?”
宋逸臣連忙答道:“一個。”
餘至瑤說道:“從租界碼頭坐船走,倒是不難。如果擔心檢查的話,把你這朋友藏到貨艙裡也就是了。”
宋逸臣站起來,笑著一躬身:“那太好了。”
67、勇猛
餘至瑤知道宋逸臣的朋友必有來路,但是佯裝不知。知道也罷,不知也罷,這個忙總是要幫的。他救過宋逸臣的命,宋逸臣也救過他的命,這個,就叫做過命交情。
在他的安排下,宋逸臣將朋友送上了一艘貨船。船上棉紗都是餘家工廠的出品,那位朋友往貨艙裡一躲,安安然然的便是離開了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