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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不清。餘至瑤高大,沉穩,英俊,富有,對他總是一個勁兒,起初不很熱烈,後來也不冷落,這讓他感到了安心。
他走路會扭屁股,笑的時候要抬手掩口,眼珠子一轉就是個眼風,惱火的時候也依舊是細聲細氣。這些特質在臺上很美麗,在臺下就成了怪異,可是他改不過來。有人愛他有人笑他,他經常無所適從,只有在餘至瑤面前能夠坦然,因為餘至瑤彷彿是很欣賞他這模樣——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
餘至瑤見他不言語,以為他是貪戀著風光繁華,不甘心留在自己這裡不見天日。略覺失望的笑了笑,他開始撩水擦洗前胸後背。
“明天我再帶你出去買狗。”他一邊洗一邊說道:“今天我得出門。”
吃過早飯之後,王連山來了。
在二樓書房裡,他站在了餘至瑤面前:“二爺,我那邊已經挑好人手了,隨時都能走。”
餘至瑤背靠窗戶面對了他,因為個高腿長,所以能夠輕易的坐上窗臺:“你去車站,找馬維元。煙土下午就到車站,到時該怎麼做,馬維元會告訴你。”
王連山答應一聲,雄糾糾氣昂昂的告辭離去了。
和杜芳卿混過一個上午和中午,下午兩點多鐘,餘至瑤乘車出發,直奔何公館。路走了一半,他忽然想起對方年前曾給自己送了一份重禮,而自己如今空手登門,似乎不大相宜。
附近的大鋪子都還沒有開始營業,正經洋行又距離太遠。餘至瑤不願在這些瑣事上太費心思,便順路進了一家花店。花店裡面空空蕩蕩,鮮花也是匱乏,而伶俐的小夥計不肯放過客人,鼓動如簧之舌好頓扇風,末了竟是把店內僅有的一捧紅玫瑰以及兩三支白百合全部推銷給了餘至瑤。
鮮花外面包了一層半透明的棉紙,棉紙外面又是一層亮晶晶的玻璃紙,看著倒是十分美麗,並且帶有摩登氣息。
心安理得的回到車內,餘至瑤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現在對小薄荷也要講究禮數了。
何殿英今日起了個早,支使僕人把家中收拾得窗明几淨。興高采烈的站在樓上窗前,他不時的向外張望,等待著餘至瑤的到來。
抓心撓肝的終於看到了餘家汽車停到門前,他欣喜的轉身就跑。推開房門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在樓梯口那裡來了個急剎車,扶著欄杆繼續向下蹦蹦跳跳。可是還沒等他走盡樓梯,餘至瑤已經捧著鮮花進入樓內。
於是何殿英就驚訝的停下了腳步,睜大眼睛望向了下方。
餘至瑤穿著淺灰色的厚呢大衣,腰間服服帖帖的紮了腰帶。雙手託著那一大束紅白相間的玫瑰百合,他先是低頭淺淺一嗅花瓣,隨即仰起頭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小薄荷,我買了花。”
何殿英慢慢的下樓走了過來,抬手想要捧住花束,同時輕聲答道:“哦,你買了花。”
餘至瑤抱著花,何殿英也抱著花,雙方這樣近距離的相對了,都有些怔怔的,誰也沒有想到鬆手。
隔著鮮花四目相對,還是餘至瑤最先反應過來。把花束往對方懷中一送,他毫不客氣的向樓上走去。二樓有間起居室最暖和,他知道。
一邊上樓,他一邊抬手去解腰間衣帶。何公館熱,大衣簡直穿不住,所以他習慣性的邊走邊脫。
何殿英沒有跟上。把臉埋進花中深吸了一口香氣,他在心中哭笑不得:“這王八蛋,把我當娘們兒哄!”
把鮮花交給僕人,何殿英伶伶俐俐的追向了餘至瑤。三步兩步的跑進起居室,他見餘至瑤正把脫下的大衣往衣帽架上掛。
“就怕你來得晚!”他歡喜的湊上前去:“我們今天早點吃晚飯,吃飽了出去玩。”
餘至瑤轉身面對了他,一粒一粒解開西裝紐扣:“玩?不會又是鑽戲園子吧?那我可不去,現在天津衛裡唱戲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簡直都沒法聽!”
何殿英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點頭微笑:“有會唱的,在你被窩裡呢!”
餘至瑤把西裝上衣也脫了下來,兜頭罩上了何殿英的腦袋:“屁話,當我是你?”
何殿英在黑暗中抽抽鼻子,然後抬手扯下西裝,讓自己重見天日:“別急啊,你不願意聽,我不說就是了。我是想帶你去戲院看西洋雜耍,這應該還算有點意思吧?”
餘至瑤低頭扯了扯身上的青緞子馬甲,又把懷錶的金鍊子理了理。舒舒服服的在沙發上坐下,他在滿室陽光中閉上眼睛一歪頭,很愜意的鼻子出氣,“嗯”了一聲。
何殿英看了他這樣子,心裡覺得他很可愛。嬉皮笑臉的走到對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