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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種事情,何老闆可是沒少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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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往事 。。。
何殿英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很像一條毒蛇,靜靜的蟄伏在草叢中,兩隻眼睛盯著獵物,該是他的,就一定逃不脫。
餘至瑤名下的產業,除了兩家工廠一如原樣之外,其餘生意全有了變化。他還是尊重餘至瑤的決定,動手之前定會打去電話:“二爺,給句準話,是打是殺?”
餘至瑤總是很平靜:“殺。”
他在電話這邊發笑:“全殺光了,誰給你管事務看場子?”
餘至瑤也是笑,笑而不語,就不給他機會插足進來。
餘至瑤這樣防備著他,可是他並未因此感到難過。雙方的歷史,彼此都很清楚。兄弟之間感情歸感情,利益歸利益。誰也不是天真爛漫,如果非要把兩樣混為一談,那翻臉就是遲早的事情。
他是明白人,餘至瑤也不糊塗。餘至瑤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人馬混進自己地盤,來了就不走,不但不走,還要在生意上抽頭。俱樂部那種地方,每天進賬都在幾萬上下,若是由著外人肆意剋扣起來,那還了得?
餘至瑤並未因此恨了何殿英。小薄荷就是這種作風,一個人惡到極致,反倒讓人感覺他的所作所為全是理所當然。
外面的事業,雖然美中不足,但在大方向上看,可以算作越來越順;餘至琳新近進入一間大學任教,也是安安靜靜,並不作亂。餘至瑤有了閒心,便在家中大動干戈,把餘公館重新裝飾了一番。
堂而皇之的住進餘朝政的臥室,夜裡他是絲毫不怕。因為餘朝政至多也就是死後變鬼,而在燈光熄滅之後,他在黑暗中輾轉反側,似乎和鬼也沒有很大區別。
與此同時,餘朝政留下的那一批姨太太,也全被他用錢打發出去。姨太太們也沒想到家業會落在二爺手裡——如果落在大爺手裡,那老姐妹們鬧上一鬧,興許還能多得點贍養費。
悄沒聲息的收拾了行裝,姨太太們不敢分爭,各奔前程。有著落的早走,沒著落的晚走,餘公館就這樣日漸蕭索起來。
這天上午,餘至瑤早早起床,照例站在窗前做運動。雙手拎起兩隻沉重啞鈴,他倒也有幾分爆發力,可惜這股子力氣一旦耗盡,他就徹底軟癱了。
洗漱過後下了樓,他坐在餐廳裡拿起晨報。啞巴將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轉身又去用碟子盛方糖。餘至瑤眯著眼睛抬起頭,目光越過報紙邊緣,直刺啞巴的背影。
毫無預兆的,他輕聲開了口:“十二姨娘是蘇州人,一時還走不得。你看她怎麼樣?”
啞巴端著小瓷碟子,吃驚的轉身面對了餘至瑤。
餘至瑤把面孔藏在報紙後面,只肯露出一雙眼睛:“你比我年長四歲,十二姨娘二十出頭,年紀上正相配。”
說到這裡,他忽然冷笑了一聲:“你不想嗎?”
啞巴繞過餐桌走到他面前,把手中的小瓷碟子往他面前一頓,碟底磕上蒙著雪白桌布的桌面,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餘至瑤扭頭凝視著啞巴,目光是一種冷森森的羞惱。
啞巴不理睬他,轉身走出餐廳,片刻後託著一隻大餐盤迴來了,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烤麵包片。劈頭一把奪下餘至瑤手中的報紙,他對著餐盤使了個眼色,示意餘至瑤快吃。
餘至瑤氣急敗壞了似的,咬牙切齒的又追問了一遍:“你不想嗎?”
啞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抬手一點自己的心口,他隨即把手上移按了按太陽穴,最後對著餘至瑤一指。
餘至瑤怔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掄起手臂把面前的大餐盤子撥下去,他在刺耳的瓷器破碎聲中怒吼道:“不要想我!想我幹什麼?”
緊接著他拿起滾熱咖啡,兜頭潑向啞巴:“活該你生下來就是個啞巴!你是提前遭了報應!”
啞巴靈活的一躲,避開了咖啡襲擊。苦笑著望向餘至瑤,他只會搖頭。
餘至瑤氣喘吁吁的瞪著他,胸膛起伏的十分厲害。啞巴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永遠拿對方沒有辦法。他說不出啞巴的好壞來,因為啞巴救過他,也欺負過他。
“欺負”的詳情,是到死都說不出口的。那時餘至瑤是十三四歲,要發育沒發育的年紀,單薄清秀,完全不是現在這副偉岸模樣。他懷疑那時啞巴是把自己當成了姑娘——家裡大小女人多得很,不能理解啞巴為何會只盯上他,也許是因為他活的太不像個人,所以啞巴也跟著大了膽子,敢於倚強凌弱的蹂躪他。
他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