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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這就要走了,記住,有時間要去哦!多送幾個花籃。”
餘至琳大概是很趕時間,說走就走,來去如風。等到四周無人了,何殿英對著餘至瑤笑道:“你家大爺怎麼長的像只白麵包?”
餘至瑤默然無語的坐回原位。他對餘至琳並不感興趣,對方像麵包也好,像饅頭也好,和他都沒有關係。
何殿英本是挾著雷霆之怒前來,可他先是晃暈了餘至瑤,好容易等到餘至瑤緩過來了,餘至琳又忽然登場。如此亂哄哄的鬧過一番,他那怒氣也就消散了大半。走到餘至瑤身邊坐下來,他先是有滋有味的吸了一陣雪茄,然後轉過頭來,手指夾住雪茄在餘至瑤臉上一晃,作勢要燙。
餘至瑤橫了他一眼,並不躲閃。
何殿英不能真燙,這時便是壓低聲音,半笑半惱:“你個打不死的賤種,用得上我的時候,天天小薄荷長小薄荷短;現在用不上我了,就把我一腳踢開——我算是認清了你!”
餘至瑤伸手拍了拍何殿英的大腿:“你出力,我出錢,這是公平交易。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不能強買強賣。”
何殿英一挑眉毛,雖然明知道是這個道理,可當真聽餘至瑤講了出來,心裡還是很不舒服。酸溜溜的冷笑一聲,他低聲說道:“當年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和我向來不分彼此;如今剛剛威風了四五個月,就開始和我談起公平交易了。”
餘至瑤低頭沉默片刻,末了答道:“我給了你二十萬,你的手下從我的俱樂部裡也至少抽走了十萬。”
何殿英沉下了臉:“你是說我佔了你的便宜?”
餘至瑤不再回答。何殿英這個人貪得無厭,他承認對方的好處,可是對方這樣無止境的索求,這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何殿英見他若有所思的一言不發,便又緊逼一句:“讓我的人撤出去也行,可是你得把顧佔海交出來!”
餘至瑤直接搖了頭:“不行。”
何殿英不帶感情的笑了一聲:“不行?”
忽然扯過餘至瑤的一隻手,他把雪茄狠狠杵上了對方的掌心。餘至瑤疼的猛一哆嗦,可是並沒有叫出聲來,單是皺著眉頭瞪向何殿英。
陰燃著的雪茄頭粘在了掌心皮肉上,刺鼻的異味瀰漫開來。何殿英站起了身,伸手在餘至瑤肩膀上一拍:“給你一點教訓,做人不要忘本。”
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向外走去。
餘至瑤獨自坐在沙發上。撿起何殿英留在自己手中的半根雪茄,他放在口中吸了一下,發現雪茄居然還沒熄滅。
右手掌心已經有了血肉模糊的徵兆,破損的皮肉又鼓起了水泡。他慢慢吸著雪茄,心裡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死後一定是要下地獄的,所以在這一世,他不能虧待自己。
他窮怕了,十幾歲的時候讀中學,只有他課間沒錢買點心,春遊的野餐會就更是要命,因為他只能從公館廚房中偷偷帶些剩菜出來。他年紀比同學們大,穿戴打扮的也像個人似的,卻是成天在這些事上出醜,於是到了最後,他無顏上學,寧願陪著小薄荷坐在街邊賣糖。
掌心的疼痛漸漸劇烈起來,像一簇鋼針在扎他的肉。
11
11、傷 。。。
餘至瑤披著睡袍,坐在浴缸邊沿。溼漉漉的短髮向後梳過去,他閉上眼睛仰起了臉。
一隻柔軟的手撫上他的下巴,冰涼溼滑,將香皂泡沫塗抹開去。杜芳卿笑微微的捏著一把剃刀,手指翹成蘭花。俯身湊近了餘至瑤,他小心翼翼的動了刀子。刀鋒輕輕掠過面龐,雪白泡沫積在了鋥亮刀片上,潔淨的面板就顯露出來了。
仔仔細細的為餘至瑤刮淨了胡茬,杜芳卿擰了一把毛巾,重新又為他擦了一遍臉。餘至瑤睜開眼睛,扭頭望向玻璃鏡子。杜芳卿俏生生的立在鏡中,對他笑道:“我這手藝還不錯吧?”
餘至瑤抬起左手摸了摸臉,然後抬頭對著杜芳卿一笑:“多謝。”
杜芳卿拉起他的右手:“再過兩天傷好了,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和氣。”
餘至瑤笑問:“我對你兇過嗎?”
杜芳卿嬌模嬌樣的溜了他一眼,隨即把臉轉開,抿著嘴唇似笑非笑。
杜芳卿這些天是住在了餘公館,每天下午餘至瑤會讓人用汽車送他去德興舞臺。汽車一直候在外面,散戲過後,直接把他再接回家。
漂亮男人若是嫵媚起來,會比女人更勾人魂魄。餘至瑤彷彿是愛上了杜芳卿,這不單是因為對方皮相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