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不會和人說話,到時非讓您見笑不可。呃……那什麼,臘月二十四,幾家武術社聯合辦了一場比武大會,屆時決出一二三名來,還有獎品。二爺要是有時間,過去瞧瞧也好。”
餘至瑤自從資助了群英武術社之後,很是得了一點樂善好施的虛名。聽聞此言,他頗感興趣的笑了一下:“規模大麼?”
顧佔海答道:“人去的很齊。年前這是最後一場,一是以武會友,二是大家見一見面。”
餘至瑤把茶几上的香菸筒子往顧佔海面前一推:“那我就去,權當湊個熱鬧。獎品有著落了嗎?”
顧佔海恭而敬之的抽出一根香菸:“其實主要是圖個樂子,獎品……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餘至瑤拿起打火機,摁出火苗欠身送向顧佔海:“既然如此,獎品就包在我身上了,你提前一天派人到我這裡來取。”
顧佔海受寵若驚的吸燃了菸捲。對著餘至瑤眨巴眨巴眼睛,他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是專門過來打秋風的。
正當此時,一名青年在客廳門口探頭縮腦,鼻尖凍得發紅,顯見是剛從外面回來。餘至瑤看他鬼鬼祟祟,似有話說,便把他喊了進來。
當著顧佔海的面,青年在他身邊彎下腰去,壓低聲稟報道:“二爺,西北運來的煙土到了車站之後,還沒等我們卸車,就被何老闆的人扣了下來。”
隨即他用手對餘至瑤比劃出了一個數目:“他們一車要收這個數。我說這是餘家的貨,他們說天王老子的貨也照收不誤。”
餘至瑤抬頭望向青年:“一車就要八十?”
青年用力點頭:“一車八十,他們給押送到租界裡,說是路上準保平安。”
餘至瑤思索片刻,隨即又問:“西北過來的煙土,一批得裝多少車?”
青年心算片刻,末了答道:“遠的不提,就說今天這批,至少得裝十車,十車就是八百塊錢。二爺,上個月還是三十呢,而且只要說是餘家的貨,他們就不大管——沒想到這個月突然變了規矩。”
餘至瑤沉吟著垂下眼簾,半晌沒有說話。顧佔海在一旁聽得清楚,這時知道是何殿英仗勢欺人,便自告奮勇的說道:“二爺,讓我帶人過去瞧瞧。咱們人多,真鬧起來了也有勝算。”
餘至瑤若有所思的一抬手:“不必,先把煙土存在車站,明天我親自去找小薄荷。這個例不能開,否則將來單在這一方面,每個月就要成千上萬的花錢。”
青年卻是思忖著說道:“二爺,恐怕不能久存。車站裡沒有正經倉庫,想要送到外面貨棧裡,他們又根本不讓我們的煙土出站。”
餘至瑤聽到這裡,不禁脫口而出:“這他媽的!”
然後他揮了揮手:“你還回車站去,等我的電話!”
青年領命而走,顧佔海看他滿懷心事,便也識相告辭。
餘至瑤沒能透過電話找到何殿英,只好親自出馬,在一家妓院裡堵住了對方。
他進屋子時,何殿英正仰臥在一張煙榻上,聽著榻旁的姑娘唱小曲兒。歪著腦袋對餘至瑤一笑,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餘至瑤看了旁邊姑娘一眼:“你出去!”
姑娘怯生生的略一猶豫,見何殿英不發話,便靜靜退了下去。這回房內沒了閒雜人等,餘至瑤站在榻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何殿英:“八十塊錢一車煙土,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何殿英枕著雙臂,得意洋洋的翹起了二郎腿:“我不白要你的錢。”
餘至瑤盯著他那隻穿著白襪子的腳,就見那隻腳很靈活的一晃一晃:“我也不需要你來保護。”
何殿英“嗤”的一笑:“要不要保護,由我說了算。規矩是我用命定下來的,誰不服,拿命來換。”
餘至瑤終於忍無可忍的俯身抓住了他那隻腳,使勁往自己懷中一帶:“你有幾條命?”
何殿英冷不防的被他抻直了腿,但是也不在乎:“二爺,你怎麼了?千兒八百的對你來講,不算什麼,至於讓你頂風冒雪的找到這裡來嗎?你是越有越吝啊!”
餘至瑤放下了他的腳,將雙手插到大衣口袋裡:“小薄荷,我近來沒有招惹過你,你這鬧的是哪一齣?”
何殿英伸長雙腿,把腳掌抵上他的大腿:“二爺,別誤會,不是針對你。臘月天了,我也得發點財過年不是?就算我不缺錢,可我也不能苦了手下這幫弟兄啊!這錢你得出,人人都出,你不可以例外。如果你真是窮到就等著這幾百塊錢過年,那我可以私下貼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