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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抬爪在餘至瑤腿上打了一下,它仰著腦袋唧唧亂叫,想要討好撒嬌。
餘至瑤對於貓狗沒有興趣。等到杜芳卿終於大功告成,他不甚耐煩的站起身來,嘴裡咕噥道:“我都餓了。”
杜芳卿微微一撅嘴:“不知好歹的。人家花工夫把你打扮的這麼漂亮,你不道謝也就算了,還嫌我慢。”
餘至瑤正要推門下樓,聽了這話,便停住腳步,回頭對他一笑:“沒嫌。”
杜芳卿彎腰抱起雪團,歪著腦袋得意笑道:“敢嫌。”
杜芳卿不吃早飯,回房補眠。餘至瑤吃飽喝足之後,卻是等來了一位建築家。
建築家是三十多歲的年紀,資歷類似餘至琳,名頭顯赫,本事卻是不知如何。餘至瑤帶他走到了公館後院——姨娘們已經全部離去了,留下的一座空樓毫無用處。餘至瑤打算把樓推倒,在原地挖出一座游泳池來。
游泳池是要有款有型的,必須富有美感,這就需要建築家開動腦筋,進行設計。建築家實地考察過後,胸有成竹的表示兩天之內便有方案。
餘至瑤一團和氣的送走了建築家,然後自己也出門跑去了俱樂部。他的一位得力手下,馬維元,這一陣子一直坐鎮俱樂部,管理大小事務。忽見二爺來了,馬維元迎將上去,開口便是難題:“二爺,西北那邊又要有煙土過來了,您看這怎麼辦?”
餘至瑤走進俱樂部樓上的經理室內,在寫字檯後方的皮椅上坐下了:“西北的煙土,是不是也往山東走?”
馬維元在他面前垂手站立:“是,分了兩批,一批來天津,一批去山東。”
餘至瑤抬眼望向他:“那往西北發電報,讓他們改變線路,讓我們的貨也走山東。”
馬維元猶豫著說道:“二爺,就算從山東走水路再往回運,可是太古碼頭那裡,現在也都是何老闆的人……”
餘至瑤搖了搖頭:“不,不停太古碼頭,停日租界的三井碼頭。”
馬維元恍然大悟了:“對,對,三井碼頭那裡,一條船交個三四百塊也就夠了。到時我和王連山再派人護送著往這邊運,何老闆總不好在大街上明搶不是?”
餘至瑤半晌沒說話——這當然也不是長久之計,只是一時無法,姑且如此。抬頭看了馬維元一眼,他忽然改了話題:“維元,我打算在球房上面再接一層,改成旅館。”
馬維元一愣:“啊?”
餘至瑤在外面事務繁忙,東奔西走;杜芳卿在家中睡足一覺,卻是清閒。
下午時分起了床,他呆呆的坐在床上,半晌不能清醒。屋內一片安靜,他覺出了寂寞,就揉著眼睛和狗說話:“雪團,你幹什麼呢?”
雪團趴在他的兔毛拖鞋上,也在瞌睡。聽到問話,它通人性似扭頭去看杜芳卿,又張開大嘴打了個哈欠。
杜芳卿伸下雙腿,輕輕踢開雪團:“你也是個懶蛋。”
雪團嗚咽一聲,肚皮貼地不肯起來。
杜芳卿重新梳洗。喝了一碗米粥之後,他活動身體吊嗓子,及至精神振奮起來了,也就到了出門時間。
他知道餘至瑤今晚在外有應酬,肯定顧不到自己這裡,所以沒有牽掛盼望,反倒心中踏實。一齣戲唱完了,他在如雷的喝彩聲中退了場,立刻就有小師弟端著茶壺迎上來,狗腿子似的憑他差遣。
他擺著架子,對於師弟愛理不理。接過茶壺喝了一口,他自顧自的向前走,哪知剛進後臺,就發覺情形不對——班子裡的師兄弟們全部低頭站著,連舞臺經理都是一臉的倒黴相。接下來要上場的一名老生提著袍襟,躡手躡腳的側身往外溜。
這時,前方響起了熟悉聲音,一字一頓,無比清晰:“杜老闆!”
眾人自動的在杜芳卿面前讓出道路,而杜芳卿放眼望去,就見自己的專用化妝臺旁,赫然正坐著何殿英!
何殿英舒舒服服的仰靠在椅子裡,姿態慵懶,目光卻是銳利。笑模笑樣的盯著杜芳卿,他拖著長聲問道:“怎麼?不歡迎我?”
杜芳卿的頭上出了冷汗,連忙笑道:“您又挑理。我是沒想到您會突然來,所以一時呆住了,怎麼會不歡迎呢?”
何殿英慢慢站了起來,一隻手插入褲兜,另一隻手拿起臺上一支絨花,送到鼻端輕輕一嗅。
把絨花隨手丟回臺上,他邁步走向了杜芳卿:“今晚我那裡有個局面,單是吃喝玩樂也沒什麼意思,想請杜老闆去唱個堂會,杜老闆肯不肯賞面子啊?”
杜芳卿有些腿軟,可是臉上依舊笑著:“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