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很失望的嘆了口氣,餘至瑤輕聲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所以我不打你的臉,讓你滾的體面一點。”
杜芳卿死死的摟住了餘至瑤的腿,哭聲不大,然而撕心裂肺的帶著慘意:“二爺,求求您,求求您,我這輩子心裡就只有二爺您一個人,別攆我走,離開您我就只好去死了……”
餘至瑤有氣無聲的笑了一下:“芳卿,我已經是怕了你。把個會下毒的人放在身邊,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然後他決絕的扯開杜芳卿的手臂,一腳將對方蹬了個倒仰。
下午時分,杜芳卿提著一隻大皮箱,滿面淚痕的走出了餘公館。張兆祥站在大門外的汽車旁,這時見杜芳卿戀戀不捨的還往回望,便是很有分寸的催促道:“杜老闆,走吧。到了那邊,還得收拾一陣子呢。”
杜芳卿沒能從眾多視窗中找到餘至瑤的身影。拉開車門坐上後排,他費力的把大皮箱拖到了腳邊。張兆祥用力關上車門,隨即自己也跳上了副駕駛座。汽車發動起來,片刻之後便是無影無蹤。
餘至瑤並沒有對杜芳卿趕盡殺絕——杜芳卿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得到自由,失去庇護;二是得到庇護,失去自由。
杜芳卿選擇了第二條路,於是汽車把他拉到位於英租界邊緣的一處小院落裡,從此以後他每個月可以從餘家得到一點生活費,但是不許出去勾三搭四,只能在這四五間房的小宅子裡關門生活。
提著皮箱下了汽車,他慢慢邁過門檻,只見院內破敗,房屋陳舊。灰塵在窗欞上牽牽扯扯結了老長,飄飄搖搖的隨風輕舞。張兆祥從後備箱中搬出一床被褥,又乘車到附近的店鋪中買來鍋碗瓢盆。身為餘公館的準管家,他終日忙碌,時間寶貴,也就只能幫忙到此了。
汽車絕塵而去。杜芳卿人在院內,一時間心如刀絞,淚如雨下。蹲下來雙手捧著臉又哭了一陣,他自知是再無人來憐惜的了,只好打起精神找到一把禿頭笤帚,開始四處掃灰。
只能是這樣了,他把雙手浸到冷水中搓洗抹布,玉蔥似的芊芊十指凍得通紅。沒有本領,沒有力量,只能這樣苟活著吃一碗飯。回想起餘公館那舒適優渥的生活,他含著眼淚擰乾抹布,低下頭慢慢擦拭了一張帶著裂紋的老木桌子。
35
35、單方面求歡 。。。
何殿英沒想到餘至瑤會在這個時候登門——他正在一邊吃包子,一邊教訓小白。
餘至瑤默然的走進客廳,眼神像外面夜色一樣黯淡。悄無聲息的在沙發上坐下了,他如入無人之境。
於是何殿英就沒理他,繼續方才的怒斥。
小白筆直站著,雙手緊緊抓住長袍兩側,淚珠子像斷了線似的向下滾落:“老闆,不是,我把話帶到了,是李三爺沒聽明白……”
何殿英一手拿著個拳頭大的肉包子,咬下一口邊嚼邊罵:“放你孃的狗屁!是李三沒聽明白,還是你沒說明白?”
小白膽子小,這時就魂飛魄散的一步一步向後退卻:“老闆,我真說明白了。我對李三爺說了兩遍,從頭到尾,足足兩遍。”
何殿英見他一副慫樣,明明做壞了事情,可是沒有老實認錯的勇氣,只有犟嘴後退的本事,便是越發惱火。環顧四周沒有找到合適的傢伙當做武器,他靈機一動,抬腳把拖鞋脫下了一隻。一鞋底子抽上小白的腦袋,他無心再吃包子,專心致志的怒罵:“真看出你是個說相聲的出身了,他媽的嘴夠硬啊!”
小白猝不及防的被他用拖鞋扇了頭臉,又疼又怕,嗚嗚直哭,再也不敢辯解一句。而何殿英單手打人,很不得力;忽見小白把嘴咧了很大,他心中一動,竟是一包子塞進了對方口中。
這回兩隻手得了自由,他揪住小白的衣領,把只拖鞋舞的上下翻飛,噼裡啪啦好一頓打。小白嘴裡被肉包子填滿了,哭也哭不出,叫也叫不響,躲也不敢躲,只能驚惶流淚。
何殿英由著性子打痛快了,這才金雞獨立著把拖鞋又套回了腳上。對著門口用力一揮手,他沉著臉說道:“滾!再有一次,老子拔了你的舌頭!”
小白連忙叼著肉包子對他深深一鞠躬,然後連跑帶跳的逃了出去。何殿英看著他那倉皇滑稽的形象,忽然忍不住笑了一聲。帶著笑意轉身面對了餘至瑤,他出言問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餘至瑤向後仰靠在沙發上,低聲答道:“家裡出了點事,心煩。”
何殿英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了,又拉開茶几下方的小抽屜,從裡面掏出一盒雪茄:“給你預備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