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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天你記性還真挺好,這麼遙遠的破事兒還幫我記得一清二楚。這人我都快忘了。。。。。。”
孟祥天沒理會他話語中的諷刺,著急的道:“你是說就這麼算了?”
這時候他手底下的人趕緊活絡氣氛,包廂裡又恢復了嘈雜混亂,日理萬機的,在本市跺跺腳都能變天的孟祥天看著剛從國外回來沒幾天的老友,覺得他可能是真的變了。當年那麼大的恥辱,甚至讓他一怒之下出國在沒有回來的屈辱,那個那樣粉碎他自尊心的一個人。他就這麼輕飄飄的幾句話,說忘記就忘記了?
十幾年前的事兒,別人不記得,他跟袁宇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孟祥天可是一清二楚。
自己這個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似的老友當初是怎樣把那人當做心尖兒上的肉,怎樣為其什麼都不要了的青春年少,甚至到在全校師生面前出櫃,連繼承人的身份都不屑一顧。。。。。。最後卻別狠狠背叛傷害。。。。。。
孟祥天從來沒看過袁宇那樣瘋狂過,也沒到過誰的愛情有他們兩個那樣轟轟烈烈過。所以,即使“時間能沖淡一切”這句話是真的。袁宇現在都要忘記了那個人了。可是,他想,那種恨至少不能忘記吧。
一個男人把真心和顏面全部交付後背狠狠踐踏的“恨”。
“好。”孟祥天露出一絲陰狠的表情來,點了一根菸捏著放進嘴裡,乾脆的說道:“你忘了我忘不了。我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都他媽的十多年了吧,你不收拾他我收拾!”
袁宇微微低著頭,漆黑的眸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閃爍了一下。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誰用你多管閒事兒了?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頓了頓,有些沙啞的低沉嗓音緩緩的道:“是要忘了,但是既然撞見了,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袁宇說“玩”,那是能玩死人的。孟祥天跟他從小一塊兒長大,非常清楚這個男人有多會“玩”,有多狠。
這些年他在國內名氣也是響噹噹的,合作伙伴和對手對他的統一評價就是“狠”和“絕”。但是其實他心裡想的是,那是因為袁宇十多年前就出國混了。。。。。。
聽袁宇這麼說,孟祥天倒是有些不放心了,瞭然的壞笑著給了他一拳後,低聲笑著道:“那你可輕著點兒玩啊,我怕他瘦成那樣讓你玩不盡興就斷氣了。。。。。。”
袁宇沒有說話,端起面前水晶桌几上的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漆黑的眼珠裡轉動的,是比夜色下的霓虹燈還詭異的光亮。。。。。。
作者有話要說:
5第四章:又見
曾如初沒有駕照,最後還是鄭青同司機一起把他送回家的。
被從車窗吹進來的夜風一吹,感覺整個鬧到都瞬時一涼,神智也清醒了不少。鄭青注意到曾如初從上車開始就沉默不語,神情恍惚,不禁有些歉意的說道:“是不是嚇到你了?”
車廂內突然被他打破沉寂,曾如初好像驚了一下,慢慢側過頭看他,幽暗的燈光下他標緻的五官有些朦朧,倒是清淡了白日裡的疏離,讓鄭青有種自己可以跟他再親近一點兒的感覺。他也就真的這麼做了,藉著大腦裡殘餘的酒精,他一點一點的靠近迫切得夢裡都會夢到的容顏。。。。。。
“沒有。與我在牢裡見到的相比,這沒什麼。”曾如初冷淡的語調令鄭青猛然停住,他僵在跟曾如初臉龐一個拳頭的距離,似乎都能看清這張俊秀的臉上細小的絨毛。他們這樣近,鄭青卻愈發的覺得兩人隔著何止千山萬水,天與地的距離。
他想起來幾年前去監獄做公益演講的時候,看到坐在臺下滿臉是傷,聽得認真的曾如初。此刻他臉上的冷漠就像是那時候鄭青看到的,像是萬年不融的冰山,那寒冷已經浸透到骨子裡,堅固又頑強,即使是最熱烈的火爐也融化不了他分毫。
鄭青慢慢的退回來,把身體靠在後面的座椅上,好像失去了最後一絲力量。一股挫敗不受控制的湧上他的心頭。
好像他跟曾如初的關係總是這樣。十多年前,他還是一個街邊地痞小混混的時候,只能仰望著這個純淨高貴的少年。十幾年過去了,他搖身一變成了事業有成的,擁有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而曾如初變成了中間有十年空白,坐過牢,誤殺過人,沒資歷沒學歷一無所有的人,可是自己還是不敢對他做什麼,甚至有的時候,當曾如初不經意的露出一點冷漠的時候,鄭青還是不自覺的用一種獻祭般的虔誠的目光去仰視著這個他心中的少年。。。。。。
是的,他喜歡曾如初,非常非常喜歡